118喬沐楚飛機失事

看到薑鬱姍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喬沐楚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沉,往床邊一坐,手朝她伸了過去:“我不想怎麽樣,隻是來看看你,突然想你了。”

那麽柔和的臉,那麽溫潤的笑,難道是她的錯覺,為什麽他變得這麽快,一個小時以前,他還像來自地獄的魔鬼,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助的陰寒,而這一刻,又徹底的變了,春風化雨般的笑,是不是就是他的偽裝,讓她放鬆警惕,然後再徹底的毀滅她?

“不要碰我,滾開,滾開……”他的手越來越近,讓她怕極了,薑鬱姍大聲的喊叫,慌亂的用被子捂了頭,試圖用最蠢笨的方式保護自己。

“放心,不會碰你,雖然我想要你,但我也知道節製。”喬沐楚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頭,柔聲說:“出來,把藥吃了,我不想一個月以後你告訴我懷孕了,你知道的,我最怕麻煩。”

喬沐楚聲音那麽的溫柔,可是卻那麽的讓人心痛,一字一句,就像鋼針,紮進薑鬱姍的心裏。

他來的目的就是給她送藥?

知道她沒有買,所以親自來了?

薑鬱姍拉下一點兒被子,露出了眼睛,果然看見他的手心裏有一顆小小的藥片,另一隻手拿著一瓶水,統統的遞到她的眼前,抬眼看去,他嘴角的笑溫和得虛幻,像在夢裏才會有的樣子。

“快吃了。”他低啞的嗓音繼續將她蠱惑,心沉沉的,顫抖著手撚起藥片放到嘴裏,他已經將水送到了她的唇邊,隻要一張口,便能喝到,微微的張開嘴,一股冰冷的水便流入口中,將藥片衝了下去,滿腹的沁涼。

“嗯,這就乖了。”他笑著,燦若繁星的眼睛閃著晶亮的光,將水放在床頭櫃上,卻並沒有離開的打算,身子一斜,就順勢躺在了薑鬱姍的身旁。

床很小,他這一睡,便占了很大的麵積,薑鬱姍縮在角落裏不敢動彈,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麽。

薑鬱姍用腳踢了踢他的肩,怯怯的說:“你快走,我同事快要回來了。”

“累了,不想動。”他閉著眼睛,在她的身旁,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隻有她才能給他這樣的感覺,所以,他不想這麽快離開,心安理得的占了她的床。

床靠著牆,另一邊堵死了,薑鬱姍隻得小心翼翼的從床的另一頭下去,慢慢的挪,就怕驚動了他。

下了床,她該怎麽辦?

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的水果刀,連忙撲過去拿手裏,她不能再讓他欺負,一定要反抗!

聽到薑鬱姍急切慌亂的腳步聲,喬沐楚抬了抬眼皮,就看到她正手拿水果刀,一臉驚恐的對著自己。

嘴角勾了勾,他坐了起來,竟然開始在薑鬱姍的眼前脫起了衣服。

“你……你想幹什麽……”雖然手裏有武器,可薑鬱姍仍是慌,連握著刀的手也在不斷的顫抖。

“脫衣服啊,沒看到嗎?”他回答得理直氣壯,笑看薑鬱姍,好像她是傻瓜般,連他在脫衣服也看不出來。

這三下兩下的功夫,他的西裝已經脫下來扔在了**,繼續解襯衫的扣子,薑鬱姍的舌頭一閃,連說話也結結巴巴“我……我是問你……為什麽脫衣服?”

“你把刀放下。”他解開襯衫最後一顆鈕扣,“唰”的一聲脫了幹淨,指了指左手的胳膊:“看看,你用刀刺的,現在留下這麽難看的疤痕。”

薑鬱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一條猙獰的疤痕落在他的手臂中間,比其他部位的膚色略白,更凸起了少許。

記憶如潮水般湧上腦海,鼻子好酸,她還清楚的記得,他的傷口流了好多的血,觸目驚心,手一抖,刀掉到了地上。

她沒有勇氣再撿起來,再在他的身上留下傷痕,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為什麽會這樣,她不能原諒自己。

恨喬沐楚,她更恨自己。

薑鬱姍又聽到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然後就是腳步聲朝外麵走了去。

從指縫裏往外看,恰好看到喬沐楚隻穿著短褲走進了浴室。

天!

他是去洗澡嗎?

衣服褲子隨意的放在**,薑鬱姍驚得眼淚蘊在了眼底,流不動了。

水聲,傳來。

雖然他曾經花了一百萬買她一年,可是一切早已經結束,為什麽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這樣的糾纏到底要到何時?

就像他自己所說,他從來不缺女人,她不過是個玩物,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樣的人生到底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真的是一輩子?

一輩子做他的情人他就滿意了,把她禁錮在他的身旁,繼續痛苦不堪的活著,卑微又下賤,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眼睛很朦朧,昏暗的燈光下更像是夢境,不真切,如果是夢該多好,也許她就不會再痛苦,更不會像現在這般生不如死。

整個晚上,死這個字在薑鬱姍的腦海中浮現了無數次,一次次的掠過又一次次的被她摒棄,她不能死,也不應該死,那麽努力的活著,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終於要迎來生活的美好,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

死其實很簡單,活著更需要勇氣,既然連死也不怕,那還有什麽好怕的。

她不該是一個懦弱的人,要堅強,就像雜草,她從來不是嬌花。

很快,喬沐楚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隻穿著短褲的身體頎長健美,寬闊的肩,收緊的蜂腰,腿修長筆直,慢慢的向她走來,令她無比的恐慌,撿起地上的刀,勸自己要狠下心,她不再是他的玩物,要有尊嚴的活著。

“我今天晚上就在你這兒睡。”喬沐楚看著持刀的薑鬱姍,眉頭一擰:“把刀放下,太危險了。”說著,就伸出了手,欲拿下她手中的武器,在他的心目中,她該是甜美可人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惡狠狠的看他,還用冰冷的武器對著他。

“不許過來。”薑鬱姍驚叫一聲,連連後退,揮了揮手中的刀,被他逼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背靠著牆,心中大駭,再也退不動了,看著他步步逼近的身子,恐懼的黑影已經將她籠罩。

“把刀放下。”站在離薑鬱姍三步遠的地方,喬沐楚停了腳步,深深的看她一眼,轉身往床走去,翻身躺下,拉了被子蓋好:“我累了,今天晚上就在你這兒睡。”

說完,喬沐楚便悄無聲息的閉上眼睛,聞著被子裏滿滿的她的香甜味道,強烈的滿足感襲上心頭,嘴角淺淺的笑容久久不散。

薑鬱姍怔怔的看著**雙目緊閉的男人,身子裏所有緊繃的神經霎時間鬆懈,薑鬱姍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這樣霸道的闖入,占據了她的床,竟然還這般心安理得。

突然感覺到,自己就像是活在他的監控下,所有的事他都知道,對於他來說,她就是個透明的人,沒有絲毫的**,更不要妄想可以騙過他。

難道就在椅子上坐一夜?

看著他良久,也想了好久,她累了,也想睡覺,房子裏隻有一張床,連個沙發也沒有,不可能去挨著蘇曉睡,就隻能在椅子上將就一晚。

放下手裏的刀,把房門關上,不能讓蘇曉看到喬沐楚躺在她的**,那隻會讓她更加的羞愧。

把椅子移到桌邊,頭枕在手臂上,打了個嗬欠,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真的好累,好想就這樣一睡不再起來,那樣就不再痛苦。

迷迷糊糊的入睡,突然有一雙手將她托起,意識立刻清醒了過來,一定是喬沐楚,意識雖然清醒了,身子卻不敢動,任由他抱著往床邊移,不管他想怎麽樣,都隨他去吧,隻求他淡了對她的興趣,放開她。

她的反抗對於他來說隻是石沉大海,毫無用處。

看著懷中熟睡的女人,喬沐楚的心底一柔,竟險些控製不住自己,印上她的唇,像孩子般天真的睡臉,透著無盡的純真美好。

手中似捧著價值連城的珍寶般,小心再小心,輕輕的放在床的內側,抽出手,緊挨著躺了下去,拉了被子將兩人蓋上,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隔著淡薄的睡衣,握著她胸前挺翹的豐盈,他早就想這樣做了,抱著她入睡,和想象中一樣的美好。

慶幸她沒有醒,如果醒來,肯定又是大吵大鬧,他喜歡這一刻的寧靜,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身體的某個部位又燃燒了起來,頂著她的大腿,卻又極力的克製著,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安寧。

薑鬱姍緊張了好久,他什麽也沒有做,才算放下了心,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躺在他的懷裏竟是這樣的舒服,連那些痛苦的記憶都可以暫時拋在一邊,聞著他的味道,感受著他的體溫,好像從來不曾有過痛苦。

他是她一直深愛的人,更是得到她身體的男人,在她的生命裏,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連對他的恨,也是纏綿的繞在心間,不能真正的狠絕起來,這注定了她長長久久的痛苦,掙紮徘徊,深陷困頓。

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躺在那麽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薑鬱姍竟舍不得起來,翻身了個身又往那懷裏靠了靠,抿抿嘴,繼續她的好夢。

喬沐楚早已經醒來,看著懷裏的人,不敢亂動,就怕驚醒她,又要開始劍拔弩張的爭鋒相對。

難道自己還比不上姓薛的那個男人嗎?

這讓他很是憋悶,那個男人有什麽好,為什麽薑鬱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笑得那麽燦爛,給他幸福的錯覺,她明明就不愛那個男人,卻要勉強在一起,更讓他心裏不爽。

隔壁的房門開了,蘇曉敲了敲旁邊的門,喊了句:“薑鬱姍,快起來了,今天怎麽起得比我還晚,再不起來上班要遲到了。”

聽到喊聲,薑鬱姍驚得坐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旁邊躺著的人,心虛的應:“我馬上就起來,你先去上班吧,我晚點兒去。”

“哦,那我先走了,吃不吃蒸餃,我給你買幾個。”

“好,謝謝了。”

聽到蘇曉開門關門的聲音,薑鬱姍騰的一下從**跳了起來,連看也不看喬沐楚,抱起衣服就往浴室跑,三下兩下換上,刷牙洗臉一氣嗬成。

再回到房間,喬沐楚已經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他最討厭同一身衣服穿兩天,可是時間不早了,也不能回去換,貪戀著她的溫暖,早就醒來竟一直舍不得起床,盯著她看,卻怎麽也看不夠。

“今天晚上我還會過來睡。”他對著鏡子係上領帶,頭發有些亂,撥了撥,就算亂也很英俊不凡。

驚詫的看著他,拿起提包的手一抖,囁嚅的說:“我進天晚上會加班。”

“沒關係,你什麽時候加班結束我什麽時候去接你。”他回過頭,臉上是不容反駁的霸道淺笑。

“我晚上……要通宵。”薑鬱姍心髒狂跳了起來,他的話就像是聖旨,從來就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言出必行。

“通宵?”他微眯了眼,寡薄的嘴唇吐出一句話:“‘卡迪羅’最近有這麽繁忙?連你這樣的助理也要通宵加班?”

“是,是很忙。”被他帶著危險氣息的眼神盯著,薑鬱姍心慌慌的低下了頭,在他麵前撒謊,氣場上就輸了一大截,別想騙過他,連自己也騙不了。

“不會是去約會吧?”想到這,喬沐楚的胸口就堵上一口氣,眼神越發的陰冷了起來。

“不是,不是。”薑鬱姍連連搖頭,至少在現目前,她是不敢和沈沐景在一起了,喬沐楚這個魔鬼會時不時的跳出來,讓她根本沒有臉麵對他,那麽單純的男人,不能讓他也受到傷害,這一切就讓她一個人來解決,總會有辦法。

“嗯。”喬沐楚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下周我要去美國出差兩個月,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許和他見麵,聽到沒有?”

“好。”點了點頭,暗暗的鬆一口氣,還好,他下周就要出差,她的苦日子也沒幾天了,隻要把這幾天挺過去,說不定等他回來,已經將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忘得一幹二淨。

“走吧,我送你去公司。”說著,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往門的方向走去。

薑鬱姍使勁的掙脫,她不要坐他的車,更不要讓別人看見他們走在一起。

站在門口不動:“你先走吧,我走路去上班。”

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喬沐楚一甩手:“好吧,我走了!”

日子艱難的又挨了幾天,喬沐楚總是悄悄的來又悄悄的去,幸好蘇曉忙著談戀愛,在房子裏待的時間也不多,並沒有發現晚上會多一個人。

幾個小時之後他就會坐飛機去美國,薑鬱姍在覺得輕鬆之餘,又有幾分失落,習慣了他晚上擁著她入睡,也習慣了早上一醒來就看到他的臉,這幾天身上不方便,他也沒有再碰過她,對他的恐懼與憎恨也少了許多。

昨晚他沒有在她的出租屋裏過夜,隻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竟有訣別的錯覺,這幾日的溫柔也像夢境中一般不真實。

算著時間,他的飛機應該起飛了,她迫使自己將心思放在工作上,可是心卻隨著他飛了。

傍晚的時候,電腦屏幕下方突然彈出一則新聞,飛往美國的us1795號航班在太平洋上空失事,緊張的救援工作正在全麵展開。

心口突然一緊,連忙查詢了關於us1795號航班的更對訊息,這一查,讓薑鬱姍險些從椅子上跌下,竟然就是喬沐楚乘坐的那一班。

他會不會有事?

冷汗從額上大滴大滴的落下,眼前突然一片模糊,連電腦屏幕也看不清了。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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