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他挑選的晚禮服

門外突然響起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霍蕊推門而入,看到薑鬱姍怔了怔,哽著聲音說:“你在啊!”

“我今天曠課了。薑鬱姍端詳著霍蕊的臉,詫異的發現,好像剛剛才哭過,眼睛很紅,臉上明顯有已經風幹的淚痕,她怎麽了?薑鬱姍沒問,等著她說。

“哦。”霍蕊頹廢的走了進來,將提包往桌上一放,就倒在了**,用被子蒙著頭。

“你也沒去上課?”看她的樣子,估計又和男朋友吵架了,兩個人之間的事,薑鬱姍也不能多說什麽。

“嗯。”霍蕊的聲音在被子裏悶悶的傳出來,她突然把被子一推,大吼了一聲:“死男人,臭男人,我再也不要男人了。”

“怎麽了?”看來她是猜對了,兩個人又鬧了別扭,好的時候如膠似漆,一吵架就像仇人似的,也許戀愛中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吧,隻是薑鬱姍並不能體會。

霍蕊坐了起來,苦大仇深的數落起男友的不是:“我真要氣死了,這個月我爸媽給我的生活費做手術全用完了,這幾天都在用他的錢,我不就是想買件衣服嗎,他說我衣服夠多了不用買,還說我不知道節省,花錢大手大腳,氣死了氣死了……你說這男人賤不賤,才花了他多少錢啊,就說這說那的,氣死我了……”

霍蕊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氣不過,又繼續說:“我家裏給的生活費一直比他多,經常出去吃飯也是我在給錢,他生活費用完了還要在我這兒拿錢,我從來沒說過他什麽,我現在算是知道了,男人都是自私的混蛋,還是爸媽對我最好。”

霍蕊說著撲倒在床,默默的流淚。

“別氣了,氣壞了身子自己吃虧。”薑鬱姍能體會她的心情,霍蕊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家裏條件優越,對錢也沒那麽看得緊,而她男朋友家裏條件要差些,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有摩擦,其實都不是什麽大事,拌拌嘴,吵幾句,很快又會和好如初。

走到她的床邊坐下,拍拍她的後背,薑鬱姍又安慰了幾句,霍蕊還是沒能消了氣,坐起來,懊惱的說:“我當時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他呢,那麽多人追我,偏偏看上個最差勁的。”

薑鬱姍啞然失笑,前幾天她可不是這麽說的。

“你不是還說他對你很好嗎,不能因為一時之氣就把他的好處都否定了,想想他對你好的時候,想想,是不是他好的時候比較多?”

微笑的看著霍蕊,隻見她沉默了半響,好像是想起了些事,臉上有幾許動容,又倒在**,被子蒙了頭。

是誰說學生時代的愛情是最純真最美好的,薑鬱姍看到的隻有傷痛,而付出的代價也太多太沉重,無奈的歎口氣,繼續坐回去看自己的課本,她不知道霍蕊和她的男朋友能不能走到一起,也不知道如果他們分手,霍蕊又將有怎樣的人生,她隻能夠管好自己,不重蹈霍蕊的覆轍。

愛情,並不似想象中的那麽完美。

看似純真的愛情,也早已經被世俗浸**,不再那麽光鮮美麗。

下午三點半,薑鬱姍又提著東西到了喬沐楚的房子,她不會再**蛋麵,而是買了充足的食材準備做一頓豐富的晚餐,他流了那麽多的血,需要補充營養,他的傷因她而起,她不能不管他,說服自己並不難,所以當她打開他房子的門時,並沒有絲毫的猶豫。

喬沐楚還沒有下班,她已經在路上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她會做飯等他回去吃。

而喬沐楚也很快回了一條,說他一下班就會回去。

灶上文火燉著花生土雞湯,正散發香氣,薑鬱姍還準備做芹菜炒豬肝,黑木耳肉絲還有素炒的胡蘿卜絲,這些菜聽說都是補血的。

喬沐楚從公司出發又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她算著時間把菜炒好,湯盛好端上桌,等了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回來了。

門還未開,薑鬱姍就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進廚房盛了兩碗飯出來。

“很香啊!”喬沐楚站在桌邊,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臉上有淡淡的笑容,而心情更是格外的好。

像現在這樣,就很有家的感覺。

薑鬱姍端著兩碗飯,拿著筷子走出了廚房,與喬沐楚滿含笑意的眼睛相對,心底一沉,晦澀的低下了頭。

“快去洗手。”

“嗯。”喬沐楚隨手把提包扔在沙發上,就進了房間,換下了一身的正裝,穿上居家服,很隨意很閑散的再次出現在薑鬱姍的眼前,心情爽朗的坐下,拿起了筷子品嚐眼前的美食。

兩人默默的吃飯,喬沐楚突然想起來什麽事,抬頭對薑鬱姍說:“明天晚上公司有周年慶酒會,你也去參加。”

“算了,我不去,沒興趣。”薑鬱姍本能的拒絕,有他在,她不想去公司,而杜鋒對她說的那些話,讓她想立刻去辭職。

“必須去,以後你要陪我去參加各種各樣的酒會,明天先去看看,會跳舞嗎,不會就盡快學。”喬沐楚的決定不容置疑,薑鬱姍不想和他在這些事上較勁兒,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那就去看看,反正那麽多人,也不會有誰注意她。

“我已經替你訂了禮服,明天上午你過去試穿。”喬沐楚起身,從提包裏取出一張名片,再轉手遞到薑鬱姍的眼前:“上麵有地址和電話,你過去就報我的名字。”

“哦,好。”薑鬱姍拿著名片看了看,既然他早已經安排好,那她就順著他的意思就行了。

“今天都幹了什麽?”看她這般乖巧聽話,喬沐楚滿意的點頭,又坐下繼續吃飯。

“一直在學校,睡了個午覺就過來了。”薑鬱姍昨晚沒睡好,身旁躺著一個男人,她怎麽也無法安然入睡,就算他睡著了,她的神經也一直緊繃著,在半夢半醒間徘徊,無法正常的入睡,中午吃了飯一沾床就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連一個夢也沒有。

“哦!明天沒課吧?”也不知道是薑鬱姍的手藝太好,還是他本來就餓了,一碗飯很快就沒了,將碗遞到她的麵前:“再來一碗。”

薑鬱姍接過碗站起身:“明天上午有課,我下課過去試衣服行不行?”

薑鬱姍很快就盛了滿滿的一碗端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喬沐楚的麵前。

“可以,別去太晚了。”

“好。”

吃完飯洗了碗,薑鬱姍繼續昨晚的工作,替喬沐楚擦身子,這對薑鬱姍來說無疑是個痛苦的過程,與他站得那麽近,感受著他駭人的氣息,手指偶爾會碰觸到他小麥色光潔的皮膚,總是有觸電般的感覺。

克製著自己澎湃的心情,薑鬱姍給他擦了幾遍,才停了手。

“我要洗頭,你幫我。”喬沐楚在她出去前,又下達了一個指令。

“哦!”薑鬱姍呐呐的應下,又轉身站在了他的旁邊,看著站得人高馬大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本來是準備在發廊洗了頭才回來,可是想到她在家裏等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而且若是她幫他洗,定會有不一樣的感覺,他很期待。

“你把頭低下來,不然我沒辦法洗。”薑鬱姍已經取下了蓮蓬頭,拿在手裏,思索著該如何給高大的他洗頭,這真是個艱巨的工作。

喬沐楚站在浴缸邊,低下了頭,薑鬱姍調好水溫就衝了上去,手指在他的發間穿梭,心中激**起層層的漣漪。

他的頭發很硬,也很密,質感很厚實。

薑鬱姍的心跳越來越快,趕緊屏住呼吸,她怕自己的心跳泄露了她的秘密。

控製不了的心跳,她的臉因為憋氣而漲得通紅,身子也跟著熱起來,雖然心亂了,可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

關掉水閘,薑鬱姍擠了一些洗發露在掌心,搓散了才抹到他的頭上,很快在她的小手下搓出豐富的泡沫,捏在手裏又滑又柔。

用指腹揉搓他的頭皮,過了一會兒才用水清洗幹淨。

看著豐富的泡沫順著水流從浴缸的排水孔流了出去,薑鬱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馬上就要結束,如此親密的舉動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

喬沐楚摸索著扯下掛在牆上的毛巾,自己擦了臉擦了頭,站直了身子。

抬眼看向他,他的五官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深刻完美,緊抿的嘴唇透著堅毅,高挺的鼻梁象征著尊貴,如黑夜繁星般耀眼的雙眸有著攝人心魄的魔力。

薑鬱姍看得有些呆,他太過英俊完美,不像現實中會出現的人,她是在做夢嗎?

如果是夢該多好,她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去愛,心甘情願的沉淪,無所顧忌的被他吸引,更不會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心痛。

可惜,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擺在她和他之間的,不是一條可以跨越的鴻溝,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他不是她可以奢望的人,所以,她隻能選擇逃避。

喬沐楚的嘴角噙著笑,與薑鬱姍幾近呆滯的眼神相觸,手撥了撥頭發,水花飛濺,就落到薑鬱姍的臉上,冰涼的感覺讓她回過神來,慌忙的抹去臉上的水,逃也似的走出主衛:“我去洗澡。”

“要不要我幫你洗?”身後傳來帶笑的聲音,她的腳步更快了,也逃得更快,躲進了客房,反鎖上門,才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良久,薑鬱姍才平心靜氣的走出來,拿著喬沐楚的睡衣走進客房對麵的次衛,磨磨蹭蹭的洗了澡出來,就見他已經半躺在沙發上了,茶幾上擺放著幾本文件,他一邊聽著電影,一邊瀏覽著手中的文件。

他抬眼看她,淡然的說道:“明天莊茜文也會去,我可能沒時間照顧你,你不要喝酒,酒會完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嗯,知道了。”她乖乖的點頭,原來莊茜文也要去,既然她要去,又何必再喊自己,以後他去參加酒會有莊茜文陪著就行了,自己隻能算是個替補吧!

薑鬱姍心裏很不舒服,可還是極力的忍著,鼻子酸酸的,卻不讓淚水盈在眼眶,她走到沙發邊坐下,隨手拿起他手邊的文件翻了翻,不是她能看懂的,又放了回去,目光落到背投的幕布上,看起了電影。

她覺得和喬沐楚坐在一起,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薑鬱姍決定去睡覺,雖然她並沒有什麽睡意,可是總比這樣尷尬的坐著好。

薑鬱姍站起了身:“我去睡了。”

“去吧!”喬沐楚放下手中的文件,皺眉看她,好像看出了她低落的心情,也站了起來:“我們一起。”

喬沐楚伸出了手,拉著薑鬱姍走進主臥,兩個人並排躺在同一張**,今天薑鬱姍沒有把自己裹起來,被子也隻是蓋在脖子以下,因為她在喬沐楚的眼裏,沒有看到一絲**,至少這幾天,她都是安全的,他真的不會碰她。

薑鬱姍盯著漆黑的天花板,腦子一刻也不得空隙,覺得像漿糊一樣亂,許多事她都不想去想,可是卻又不得不去想。

身旁有均勻的呼吸聲,告訴她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她無法忽略他的存在,就像不能把他從心底排擠出去一樣,艱難的熬著想要入睡,可是卻睡不著,也許下午睡太久了吧,躺在**才沒有一點兒睡意。

“你在想什麽?”喬沐楚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知道身旁的人沒有睡著,他又何嚐能睡著,即使關了燈,看不到她的臉,可是她那憂傷的眸子卻依舊在眼前不斷的閃現。

“沒想什麽。”薑鬱姍有口無心的回答,她想的事怎麽能讓他知道,告訴他隻會徒增自己的煩惱,她沒有任何的權利和莊茜文比較,若是硬著頭皮去比,隻會被羞辱得體無完膚,那麽漂亮的女孩兒,又擁有傲人的家世,才是和喬沐楚最相配的,自己算什麽,隻是喬沐楚的一個調劑,也許很快就會膩,又有新的人替代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你會不會跳舞?”明天晚上的酒會,他想邀她跳一支舞,相信她穿上他挑選的禮服,一定會驚豔全場,在他身邊的女人,就該有讓人驚豔的美貌,與超凡脫俗的氣質,無疑,薑鬱姍兩者都具備,隻是如今的她還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隻需假以時日,她便能成為與他相配的女人。

“不會。”會也要說不會,薑鬱姍哪裏還有跳舞的心情,中學的時候,她代表過學校參加交誼舞大賽,並取得過很好的名次,因一次意外,她不再跳了,更不想跳,她受不了跳舞的時候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更受不了台下的訕笑,從那以後,跳舞被她塵封在記憶裏,不再去碰觸。

“找機會我教你。”喬沐楚的手突然從他的被子裏鑽到了薑鬱姍的被子裏,好像手上也張了眼睛,很輕易的將她的手抓在了掌心,薑鬱姍想要掙脫,可是她掙脫不了,他早有準備,死死的握著。

“放手。”薑鬱姍心裏有氣,臉上的臉色更差了,低聲嗬斥:“不許碰我。”

“不放。”他就像個無賴,她根本拿他沒辦法,在人前道貌岸然,在人後卻是無賴成這個樣子,說出去肯定也沒人相信。

“唉……”薑鬱姍幽幽的歎口氣,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的大聲,聽在了喬沐楚的耳朵裏,他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

如果她是處女,他會考慮給她名份,可是她不是,這一點,他也是無可奈何,其實婚姻不過是一個形式,隻要兩個人在一起,有沒有婚姻也無所謂,長長久久更勝過許多短暫的婚姻,養她一輩子,這是他能給出的最好的承諾。

“睡覺了。”薑鬱姍翻過身,用背對著他,使勁的閉上眼睛,不去想那些怎麽也想不透的事。

“晚安。”他俯身過去,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濕熱的吻,然後躺下,也閉上了眼睛。

臉上有他吻過的感覺,更留有他的味道,薑鬱姍覺得好難受,抬手擦去,騰空了大腦,努力的入睡。

第二天上完課,薑鬱姍將書放回了宿舍,連午飯也沒有吃直接去喬沐楚指定的地點試禮服,那是一家非常高檔的服裝店,櫥窗裏滿是漂亮的禮服,這家店她曾經在公交車上看到,可是她還是第一次走近這裏。

站在門口,覺得自己與這家名叫“夢迪菲”的禮服店格格不入,她身上穿的都是廉價的地攤貨,而這家店,不用問也知道價格不菲,就算喬沐楚已經付了錢,可她還是膽戰心驚。

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推門進入。

營業員熱情的迎了上來,即使看到一身廉價服裝的薑鬱姍,臉上熱情的笑意也絲毫沒有減弱。

“女士,請隨便挑選。”

“我……是喬沐楚讓我來的。”薑鬱姍報出了喬沐楚的名字,無形中她覺得有了些底氣。

“原來是喬先生的朋友,請跟我來。”營業員一聽喬沐楚的名字,眼睛似乎放了光,更加的明亮了。

“謝謝你。”薑鬱姍跟著她往禮服店的vip區走去,在營業員的招呼下坐在了一排米色的真皮沙發上。

那名店員走進旁邊的一個房間,很快從裏邊取出一個精美的紙盒,小心翼翼的放在薑鬱姍麵前的茶幾上,然後打開了禮盒。

“薑小姐,這是我們今年的最新款式,看看喜不喜歡。”

“我看看。”店員捏著肩把禮服抖開,完美的展示在薑鬱姍的麵前。

確實很漂亮的一件禮服,是正紅色,上麵綴滿了閃亮的珠子組成一朵怒放的牡丹花,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耀眼奪目。

說不喜歡,那一定是騙人的,第一次見到這麽華麗的禮服,薑鬱姍心動了,走進更衣室,在店員的幫助下穿在了身上。

看著鏡中的自己,薑鬱姍有些呆,這真的是自己嗎,有幾分小女人的嫵媚,更有妖冶絕豔的美麗脫俗,紅色,襯得她的皮膚晶瑩剔透,粉嫩光鮮。

隻是這領口開得太低了,深v的設計將她性感迷人的溝壑完美的呈現出來。

薑鬱姍反射性的捂住胸口,朝店員連連搖頭:“換一件吧,這個領子太低了,好露。”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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