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是卡著時間回來的。一般這個時候顧景翰都待在家裏做飯了。阮綿開門放下行李就
往廚房衝。
“景翰…”
“景翰哥哥”
兩道女聲同時響起。
廚房裏麵忙碌的女生轉過身,露出自己精致裝扮過的麵容。是顧清
今天的顧清顯然是特別打扮過整個人看不見一丁點從前的風格,以前顧清一直走的是清
純風格,今天一身黑色是短裙勾勒自己的事業線。眼尾上挑的眼線與暗黑裝扮相呼應。整一
個腹黑女王。當然,如果她不開口的話。
“怎麽?看見我很驚訝?這是景翰哥哥的房子來這裏做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你沒來之
前我們一直都是這種相處方式。你憑什麽認為就因為一個你景翰哥哥就要喊和我疏遠?”顧
清一番話說的又快又急不給別人一點反應時間。
本來這就是記憶中自己第一次向別人示好結果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難免覺得有點好笑
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
“我看著家裏的燈亮著,你回國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還在開門顧景翰邊
開邊絮叨著。
關上門就看見在門口的阮綿。見她麵色不太好心裏想著或許是比賽結果不盡如人意還在
思考該怎麽勸慰她。
尋思的時候看見桌上擺滿了飯菜,有點驚訝。
“棉棉,你還給我做了飯菜嗎。”顧景翰聲音有些激動,激動的有點發抖。臉上寫滿了不敢
相信,阮綿居然也會為了自己洗手作羹湯。出人意料但是…很喜歡。
看見顧景翰回來了阮綿倒也不著急離開了。她要待在這個家,看著狗男女怎麽在他們家
裏卿卿我我。
顧景翰見阮綿不說話以為她還在因為比賽失意的事情不快,忙洗了手拿筷子去嚐最近的
辣子雞。
顧景翰是不愛吃辣也不能吃辣的為了平緩阮綿的心情自顧自的就吃了起來。邊吃邊讚美
廚藝嘴巴裏時不時說著“美味,好吃,仙女廚藝什麽的。”
這大概就是拍馬屁拍在馬腿上了。顧景翰每說一句阮綿眸色就更冷一分。終於在顧景翰
那句“神仙媳婦想娶”落下之後徹底發了毛。
“你不是問我為什麽這麽走早回來嗎。怎麽我是怕我回來太早撞破你和顧清?我要是回來
晚了怎麽看得清這場好戲呢。”說著阮綿去廚房揪出來正在偷聽的顧清。
“你怎麽在這兒。”看到阮綿怒氣衝衝的把顧清扯出來,頓時明白為什麽阮綿會生氣了。哪
個女孩子能容忍別的女人進入自己的家呢。何況是阮綿這樣強硬的女人。
沒等顧清表現,阮綿先開口回道“不來怎麽給你做這一桌子香噴噴是飯菜?不來你吃什麽?
不來你誇誰?”
顧景翰被一通質問慌了神“所以,這些飯菜都是顧清做的?”想到自己剛剛因為想安撫阮
棉心情說的那些好話。什麽想娶啊漂亮賢惠啊。本意是想用這些話成為他和阮綿之間關係的
橋梁借過成為了橫刀……
顧景翰看著怒氣衝衝的實在慌神了,慌忙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何開始。
等了許久等不到顧景翰的解釋,轉身就要離開。
顧景翰臉盲拉住阮綿,他太了解阮綿了。她這個性子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自己沒有拉住
她的話後麵別說見一麵就算讓阮綿接自己電話都是難上加上。
“綿綿,你聽我說。以前顧清是我妹妹的時候有的鑰匙,我給她隻是為了方便她來我家吃
飯。從前我們是家人的時候我把她當做妹妹,我對她隻是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現在我們
不是親人了,我對她沒有任何義務了。所以我早就警告過她讓她把鑰匙還回來。”
阮綿沒有說話隻是抬起下巴示意他繼續說要是收了鑰匙為什麽顧清還會出現在這裏還做
了一桌子好菜。說真的她不敢想,要是今天她沒回來呢?一桌子好菜一個賢妻良母再喝點小
酒?
“我是說了要收掉她的鑰匙,但是她求我別收,說自己隻是想留著做個紀念。我們畢竟是
兄妹一場我本意不想做的太絕。我本來想去換鎖的後來太忙就忘了。”一番話說的又急又快
“而且她自從那以後就沒有再來過我們家,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好像怕阮綿不相信一
樣特地又添了幾句話。
阮綿還是看著沒有說話。其實冷靜下來自己知道顧景翰的人品。不過她生氣,生氣的是
她自己。氣她自己沉不住氣像個市井潑婦一樣在家裏撒潑。氣自己成為兩個人先動心的那一
個,想先示好的那一個。自己必須要好好考慮自己和黃景翰的關係以及自己那份感情到底是
冠軍的喜悅衝昏頭腦還是真心喜歡。
“我們還是都冷靜一下吧,我今天不會出去,但是她必須要出去”阮綿指著顧清。
始作俑者顧清現在早就哭的像淚人一樣。一邊哭一邊說著自己不是故意的隻是想給哥哥
做飯之類的話。還讓阮綿不要生氣活脫脫的心機女生。
換作以前顧清哭的聲淚俱下黃景翰早就來安慰她讓她不要多想了,但是今天他沒有。最
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開始對這個自己打小寵愛的妹妹起了疑心。究竟自己打小寵愛的妹
妹到底值不值得…說句實在的現在的黃景翰也不清楚了。
顧清見狀也不惱,不來安慰就不來安慰左右她的目的也快完成了這麽想著她驚叫了一聲。
跑向二樓顧景翰的臥室,然後在床底下掏了掏。本來就是低胸抹裙裝這個姿勢事業線暴露無
遺。
良久顧清才從床底拿起來一個珍珠耳環。
自顧自的說“還好沒有弄丟,這可是哥哥送給我的成年禮物。記得那段時間哥哥和家裏鬧
掰了信用卡都被停了。哥哥就自己去打工給我買了這個鎮住耳環。雖然沒有很貴,但是我很
喜歡。因為這對我而言很重要…”
阮綿等著她發後招,她太了解顧清這個人了,她怪叫把他們都吸引上樓絕對不隻是為了
要給自己看一對珍珠耳環說幾句惡心話而已。肯定會有別的目的。
阮綿也不說話靠在門框靜靜看著她表演。結果她聲淚俱下的表演了一出兄妹情深之後真
的就提著包包走了。
等等,為什麽包包會在顧景翰的**?剛剛顧清怪叫著上來的時候明明沒有拿包包。阮
棉走上去看。潔白的枕頭上麵赫然有黃色的幾根頭發。這個房間這個時候的三個人,除了顧
清再沒有人是黃頭發了……
阮綿笑了,鋪了這麽大一個局就為了讓自己看顧景翰枕頭上的頭發啊,還真是……沒有
長進。不過這招殺人誅心是好的,顧景翰現在就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黃頭發。顧景翰看了看顧
清看了看阮綿,深覺混亂好像有什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剛想出言解釋又被顧清打斷。
“哥哥我就先走了,今天的菜還合你胃口嗎?我下次再來給你送。”說著就要離開。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