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冷漠不失冰寒的嗓音讓阮棉不禁心裏一跳,急忙的開燈,就看見顧景翰正在那裏,眼睛裏泛著寒意的看著她。
“你怎麽會在這裏?”阮棉警惕的看著他,聲音了透著無限的冷漠和厭惡。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在這裏有問題?”顧景翰從椅子上起身,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阮棉冷哼一聲,不與他對視。
“想要片酬就對我好點,不然你一分都沒有。”顧景翰修長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銳鷹般的寒眸不禁讓阮棉想起了前世,也是這樣沒有溫度的眼眸親眼看著自己如何的香消玉殞。
心裏的恨意,清晰的浮現在眼睛裏,讓顧景翰一愣,隨即自己的手被打落下來,“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的片酬是我應得的。”
說完這句話,拎著自己的包就走了出去。
留下顧景翰的一個人站在那裏,薄涼的唇瓣緊了緊的抿了下,神色莫名。
不得不說,阮棉那張又純又欲的姣好容顏十分上鏡,香水廣告一上市就無可厚非的獲得了大批的粉絲。
“棉棉,你在鏡頭前的控製感好強,能不能教教我們?”教室裏一堆女同學將阮棉團團圍住,臉上盡是諂媚。
阮棉淡漠地掃了她們一眼,這些人從前可是站在阮青青那頭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大家以為她要說什麽重要的事情,急忙隨著站直了身子。
如果她能說點什麽“秘籍”的話,總好過老師們教的一節課。
可隻見阮棉好看的嘴角往上一揚,哼笑了一聲,眼眸不屑地瞥向了阮青青的方向,“今天我還真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牆頭草。”
一句諷刺落下,阮棉周圍的那些女同學頓時臉色大變,剛才還堆積在臉上的笑容,此時僵住,一個個的,著實滑稽。
“阮棉你……”
“我想,阮青青說不準有更好的辦法告訴你們,怎麽能簽上顧氏。”
阮棉說著這番話的同時,還不忘衝阮青青揚了揚眉,挑釁和嘲諷的意味十足。
“啪——”的一聲。
阮青青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青青,別輕舉妄動……”坐在旁邊的安然趕緊攔下她,現在的阮棉可不再是從前那個軟糯任人欺負的女人了。
不單單是阮青青察覺到這一點,安然也發現了,先不論阮棉是怎麽勾搭攀附上顧景翰的,但自從那天舞蹈大賽之後,她們再見阮棉,總覺得這個女人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放開我!”阮青青氣急攻心,哪裏顧得上那麽多。
阮棉話裏話外,再次激起了她心裏的十萬憤怒。
以及……那晚她被顧景翰丟出別墅的狼狽事跡!
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拜阮棉所賜嗎?
阮棉收回自己落在阮青青身上的視線,好看的臉頓時變得冷漠,眼底覆上一陣不以為然的寒霜。
她收起桌麵上的書,拎著包離開。
“大明星這是要去哪裏?”阮青青突然堵住了阮棉的去路。
她身上那股濃鬱的香水味一下子闖入了阮棉的鼻息中,阮棉立馬露出了不悅之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舉動,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裏,好似阮青青是什麽垃圾一樣,讓阮棉惡心厭惡。
見狀,阮青青心中壓抑的怒火更甚了幾分,她咬牙切齒地,可不得不擠出笑容,“姐姐,其實你又何必在這裏裝什麽高尚,如果不是你爬上了顧少的床,你怎麽會有今天的成就,你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啊?”
阮青青的話**且尖銳,說罷,剛才被阮棉羞辱過的那些個女同學瞬間就往阮青青的身邊站了站,看向阮棉的眼神恢複了以往的瞧不起。
阮棉聞聲,不怒反笑,她低頭冷哼了幾聲,再次掀眸的時候,眼底的冷冽多了幾分。
阮青青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脊背一滴冷汗滑落而下。
“如果你不服氣,你也試試,你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姿色不錯嗎?那就看看顧少看不看得上,你……這樣的貨色。”
最後幾個字,阮棉唇角一勾,說的又輕又諷。
“真是不要個臉!”阮青青氣急敗壞地怒罵道,“你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們阮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陡然穿刺空氣,所有人大驚失色,此時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你們阮家?”阮棉雙眼一眯,警告著阮青青,“到底誰不要臉,你和你那狐狸精的媽最清楚,阮家的千金隻有我一個,你不過是個小三生下的私生子罷了,你也配跟我提,我們阮家?”
“阮棉!”阮青青眼睛一下變得猩紅,聲音尖銳刺耳。
她萬萬沒想到阮棉居然會明目張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甩了她一耳光,還說出一直以來讓她最恨得牙癢癢的事情!
“不用這麽大聲,”阮棉皺眉,“如果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沒聽清,我可以再說一遍!”
“你!”
“阮小姐。”忽然,門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的聲音打破了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阮棉看向門口,是澤林。
看見澤林的瞬間,阮棉心裏的情緒並沒有好到哪裏,因為隻要這個男人出現,就意味著……
車內,氣氛異常,異常的寒冷。
澤林目不轉睛地開著車,好在他已經習慣了他老板和阮棉相處的氛圍,所以也隻是時不時地瞥向後視鏡,將二人繃著的黑臉盡收眼底。
“你這次又要我陪你去哪家酒店?”阮棉毫不客氣地丟出這麽一句話。
澤林聞聲,頓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掃了一眼顧景翰的表情變化,心裏暗自說道: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顧景翰漫不經心地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那張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的臉緩緩轉過來,“容我警告你,說話小心點。”
“行,”阮棉挑眉,譏誚地苦笑,聲音嬌柔道:“那請問顧少,這次訂的哪家酒店啊?記者和媒體都安排好了嗎?”
“阮棉。”顧景翰深邃的眼眸一眯,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女人碎屍萬段,她這張嘴真是得理不饒人。
可阮棉隻是硬著頭皮發泄罷了,她剛才在教室的時候,阮青青的那番話,她不是不放在心上,不是不在意,隻是一想到自己的這一切都在別人的設計當中,一步步被迫推進挖好的陷阱裏,她就恨得越深。
顧景翰一眼看穿了阮棉的所思所想,不跟她一般見識,“學校給你安排的實習,我已經幫你推掉了,後麵你就乖乖跟在我身邊,你的實習我會解決。”
“什麽!”阮棉一下子激動起來,她之前就是不想一直被顧景翰控製才悄悄跟學校申請了自主實習,可現在……
“有什麽問題?”顧景翰一記陰狠而不可置否的眼神看了過來。
忽然,下一秒靠近了女人,“如果你再試圖脫離我,我就立馬讓你收到你媽媽的病危通知書,如果你以為你媽媽的身體還能經得起折騰,你大可以試試。”
“……”阮棉感到呼吸困難。
這個男人!果然不擇手段!
見阮棉終於老實了,顧景翰將身子收了回去,一本正經地坐好,好似剛才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而當晚,顧景翰也隻是帶阮棉去吃了個飯而已,算是慶祝她這支廣告的絕好反響。
可臨走前,顧景翰給她的慶祝禮物,卻讓她久久難以平複——他居然要出資為她建設一個研究室,給她更好更方便的自主研究香料和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