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阮青青這才回過神,狠狠的盯著入侵者。
“保安呢,什麽人都往裏麵放嗎?”阮青青也是氣的急了,也不管林宇峰在不在場,當即用自己的身份,給了阮綿一個下馬威。
阮綿看著阮青青,沒有開口說話。
阮青青從阮綿的表情裏麵讀出了不屑,她不屑於和自己爭辯。
得到這個結論的阮青青都快要氣的發狂,特別是阮綿那句家裏沒有鏡子,不就是在嘲笑她醜嗎?
從小到大,哪個見到她不是誇讚她天生麗質,現在阮綿這個女人赤,裸裸的說自己醜?!
偏偏自己還不能回懟,一是林宇峰還在旁邊,自己不便說什麽重話。二是如果阮綿也叫醜的話……能稱為美人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了。
饒是阮青青也不得不承認,阮綿是自己在娛樂圈摸爬滾打見過最好看的一個。
倒不是說全看臉,隻是通體的氣質就和混跡娛樂圈的其他女明星化開了界限。
“阮青青,你好像忘記了林氏集團是做什麽的。”阮綿笑著回複到。
“調香的啊!”阮青青有些惱怒,問自己這個問題幹嘛?自己身為女主人還能不知道自己的集團是幹什麽的?
是了,現在阮青青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林氏集團的老板娘了。
“那麽我是什麽?”阮綿繼續問道。
“調香師……啊。”說到後麵阮青青明顯底氣不足。
是啊,這裏是調香的集團,阮綿是集團簽約的調香師。
自己還質問保安為什麽把她放進來,未免太過離譜了。
“阮青青,這還是白天呢,就開始做起夢來了?”阮綿略帶嘲諷的看著阮青青。
這是一語雙關,一是說她要出演女主角,而是說她讓保安不要放他們進來那件事。
想到這裏,阮青青咬了咬後槽牙,看著身邊的林宇峰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二位這個時候來有什麽事情嗎?”林宇峰不鹹不淡的開口,不過還是順著阮青青把阮綿當做客人來訪的接待。
畢竟員工和愛人之間,當然會選擇愛人了。
阮青青聞言立刻感動的看著林宇峰,眼裏的愛意都快要傾瀉而出了。
阮綿看著林宇峰的樣子隻是笑笑,並不打算爭論什麽。
畢竟,隻要是說阮青青不好的話,林宇峰大概率都是不會相信的。
這世界上有三個人堅持認為阮青青是個柔柔弱弱,全無心機善良溫柔的小女孩。
一個是阮天恪,一個是徐豔霞,還有一個就是麵前的林宇峰了。
平心而論,林宇峰還是挺有才華的,會做營銷會管理公司,是個難得的人才。
可惜啊,英雄難過白蓮關,被人當槍使還沾沾自喜呢。
“這個應該問阮青青小姐,雖然阮綿的作品還沒來得及申請原創保護,不過抄襲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不為人所容的吧?”顧景翰站在一旁冷聲開口,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阮青青感到害怕。
“你什麽意思?”阮青青情緒有些激動,如果這是在私下,哪怕他們去警察局對峙,警察對她進行批評教育都沒有關係。
可是這是在林氏集團,還是在林宇峰麵前,阮青青不可能讓自己的形象有絲毫的動搖!
“不承認也沒有關係,咱們去警察局就知道了。”阮綿接著開口。
兩個人頗有一番夫唱婦隨的感覺。
林宇峰剛想開口說好,這樣也能還自己心上人一個公道。
站在一旁的阮青青卻出言打斷說:“不行!不能去警察局!”
這下輪到林宇峰愣住了,看著有些驚慌的阮青青,不安的說:“青青,你不會真的……”
聽著林宇峰質問的聲音,阮青青這才回過了神,看向林宇峰,他正在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
“宇峰,我想和你一起去看電影,電影票我都買好了隻是沒來得及和你說。”阮青青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開口說到。
原來是想和自己看電影啊,看著有些孩子氣的阮青青,林宇峰非但沒有生氣,還覺得更加可愛了。
不過,還是心上人的清白更加重要。
“沒事的青青,電影什麽時候都能看,可是他們誣陷你,我們必須要自證清白。”林宇峰柔聲開口。
阮青青看著堅定的林宇峰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難道說自己就是抄襲嗎?不行!絕對不行!
“可是,電影今天就下架了啊……”阮青青做出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樣子,看的林宇峰一陣心疼,當即就想要拒絕阮綿的要求。
“沒事,電影下架了,可以讓林總給你買授權,回家慢慢看。”阮綿適時開口,打消了林宇峰的猶豫。
“嗯。”林宇峰看著阮青青肯定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有辦法讓阮青青看上電影。
阮青青捏緊了拳頭,現在是退無可退了,那麽隻能……
“好,不過警察局不會下架,我可以去上個廁所嗎?”說完柔柔弱弱的看著阮綿,似乎是阮綿不讓她上廁所一樣。
“當然。”阮綿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來到廁所之後阮青青學著阮綿的樣子確定了四下無人之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某個電話。
電話不一會兒就接通了。
“喂,是我……”
沒一會兒阮青青就回來了,和剛走出去的慌亂不同,阮青青現在整個人又恢複到了之前的事不關己的白蓮狀態。
看的阮綿一陣迷惑,不過也沒有多想,隻當她是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挽著顧景翰走在了前麵,後麵的阮青青也挽著林宇峰跟著。
如果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仇怨和最終的目的地,恐怕會以為是兩對新婚小夫妻相約出去踏青。
“阮青青從廁所出來之後很不對勁。”在車上,阮綿對著顧景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嗯。”顧景翰也對此表示認同。
倒不是說他有多關注阮青青,實在是阮青青整個人前後的表現太不同了。
出去的時候一臉悲壯,回來的時候那種自信是即便她極力掩蓋也能被人看出來的。
“也不知道她在玩什麽花招。”阮綿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顧景翰說了一句算是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