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這兩個人如果真的聯手的話,自己往後的日子可真要遭殃了。
原以為是逃離了一個火坑,誰知道是掉進了更大熔岩裏麵。
阮棉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腦子裏麵瘋狂運轉,思索著要怎麽才能避免接下來要發生的那些事情。
一早上過去了,她腦子裏還是混混沌沌的,走出門的時候突然間撞上了一個人。
周圍的人一下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並且離二人遠遠的。
阮棉也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她緩緩地抬起頭,眼前是一身昂貴的私人定製西裝,在往上看的時候,便深深地對上了的顧景翰那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眸。
“顧少……你怎麽來了?”
這個時候,阮青青剛好從教室裏麵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立在人群當中的顧景翰。
可緊接著,看到了顧景翰的視線定在了撞在他麵前的阮棉身上,阮青青恨得牙癢癢,她趕緊擺出一臉溫柔的樣子走了上來。
“顧少是不是想念我們家的飯菜了,今天來家裏吃飯吧。”
“……”顧景翰說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死死的盯著阮棉。
既然顧景翰最近和阮青青走的如此之近,他突然間出現在這裏也有,肯定不是為了自己,所以阮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想要就此避開顧景翰。
就在阮棉邁開步子離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突然間伸出了一條腿,阮棉猝不及防的便被絆倒。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呼了一聲。
阮棉這就重重的跌落在了地板上。
顧景翰剛要準備伸出手的那一隻手,卻在這個時候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那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應該讓她吃點苦頭,如果沒有自己的庇護的話,她要麵臨的東西,可比現在要殘忍百倍。
阮青青輕輕的撇了一眼此時顧景翰的表情,心裏麵得意的不得了。
看到阮棉如此狼狽的樣子,但是顧景翰也沒有任何動容,看來他們兩個是真的完了,隻有阮棉從顧景翰的身邊離開,自己才有那個機會。
“姐姐,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呀!”
雖然心裏是那麽想,可是表麵上的功夫還得做,所以阮青青趕緊蹲下將阮棉從地上拉了起來。
“姐姐……”
“你不是讓我晚上去你家吃飯嗎?”顧景翰忽然間打斷了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
阮青青受寵若驚的一抬頭,看著顧景翰。
“好。”顧景翰丟下了這麽一個字,轉身離開。
這一切幸福來得太突然,阮青青都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顧景翰便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所有人都看到了此時顧景翰對阮青青的表現,所以大家一致認為——阮棉已經失寵了,之前的那些謠言並非謠傳,而是現實。
可是讓阮青青十分琢磨不透的是,雖然顧景翰答應了來家裏麵吃飯,可是每一次,隻要阮棉沒吃兩口離開之後,顧景翰也不再吃了。
這次,阮青青悄悄的找到了澤林,“顧少到底喜歡吃什麽,他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口味,你告訴我。”
就算是想要澤林幫忙,可是阮青青一點求人的姿態也沒有,想著自己未來就是顧少奶奶了,所以麵對一個助理,她也不需要有太低的姿態。
澤林隻是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前這一個,穿著略顯暴露的女人,語氣和顧景翰一樣冰冷:“不知道。”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阮小姐……哦不,”剛喊出了稱呼,澤林頓時感覺有些不妥,又連忙糾正道:“阮青青小姐,既然是你想要討好我們顧少,那就自己去下點功夫。”
說完,澤林連多一秒鍾的時間都不願意跟這個女人浪費,便直接離開。
阮青青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深吸了幾口氣,可是心裏麵依舊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怎麽都不是個滋味。
她回到了家裏麵,直匆匆的就上了二樓,直接一腳踹開了阮棉的房門。
“你發什麽瘋?”此時正在房間裏麵擦臉的阮棉被嚇了一跳。
阮青青背著光站在了門口的方向,周身散發出了一種黑壓壓的氣息,像是對阮棉要做點什麽,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阮棉頓時間警惕了起來。
“阮棉!”阮青青像發了瘋一樣走了進來,想要對阮棉動手,可是心有餘悸,想到了之前自己被打的那一耳光,她便將所有的氣都發泄到了阮棉的化妝品上,雙手在桌麵上一掃,所有東西都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她不敢對阮棉動手,不代表阮棉會對她手下留情。
阮棉眼疾手快的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旁邊一甩,“你給我滾出去!”
“阮棉,我告訴你,現在在顧景翰身邊的人是我,你最好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阮青青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不服輸,對著阮棉放狠話。
其實不用阮青青告訴自己,她也深知,接下來自己要麵臨的是什麽?
可是她也不能先自亂陣腳,暴露了弱點。
“好啊,那就看看……你能怎麽對付我。”
“你等著!”
阮青青丟下一句狠話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那一扇房門被甩上的時候,連窗戶都顫抖了兩分。
阮棉站在了原地,看著滿地的狼藉,然後透過了窗戶看著外麵及將要下雨的天,看來一場狂風暴雨即將到臨。
第二天一早,阮棉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發現自己的桌上被寫滿了汙言穢語,全都是詆毀她的話。
“哎喲,對不起!”
旁邊路過一個女人,手裏麵的水杯一下子朝她潑了過來。
還好阮棉躲得快,否則的話,那滿滿當當的一整杯水,絕對會讓她的皮膚紅腫起來。
那滾燙的水現在落在了地上,還在冒著熱氣。
眼前的這一切,分明是有人刻意針對。
她站在了原地,掃了一圈教室裏麵的每一個人,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除了譏誚,鄙夷,那就是無盡的嘲諷。
當視線落在了角落裏阮青青的身上時,阮青青毫不掩飾地朝她笑了笑。
仿佛是在問她:這樣的結果如何?這一切隻不過是剛開始。
阮棉的嘴唇動了動,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她來到了阮青青的身後,從阮青青的椅子上拿走了她最心愛的那一條絲巾,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擦了擦她被塗鴉的桌子。
“阮棉!”阮青青頓時被氣的七竅生煙,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就站了起來。
“你瘋了,你在做什麽?”她質問。
阮棉撇了撇嘴,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一臉無辜地回答著:“擦桌子啊,怎麽,妨礙到你了?還是你想做我的位置?”
“我是問你!你手裏麵拿著的!”
“哦?”阮棉揚了揚手裏麵的絲巾:“這不就是最簡單的一塊抹布嗎?我看……用來擦桌子剛好。”
說完這一句話,阮棉臉上的笑容頓時間收斂了起來,那一雙犀利的眼神一下子看向了阮青青,這一個表情,和顧景翰當日的表情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