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香檳下肚,阮棉瞪著阮青青,狠狠地將杯子放在了桌上。
阮青青努了努嘴,大功告成,心裏興奮的恨不得現在就舉杯慶祝。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親愛的好姐姐……”阮青青可以壓低了聲音,湊到了阮棉的耳邊,“好好享受今晚的快樂時光吧。”
阮棉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但絕對不是字麵上這麽簡單!
阮棉看著阮青青扭著水蛇般的腰肢離開,呼了一口氣。
隻要她別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那比什麽都強。
突然,阮棉覺得腦袋有些暈眩,她一隻手按在了太陽穴的位置,才喝了一杯香檳,不至於啊……
“怎麽了?阮小姐,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從身側忽然傳來一聲陌生男人的聲音。
說話的同時,一隻鹹豬手就搭在了阮棉的肩頭。
阮棉一記犀利的眼神就看了過去,警惕的往旁邊挪了挪,“你幹什麽!”
一見女人這麽在意,這麽反抗,男人更加來了興趣,“我沒幹什麽啊,這不是看你不舒服,我幫你解決解決嗎?”
說著,男人就靠阮棉更近了,那隻手再一次想要摟過阮棉。
“啊——疼疼疼——”
突然,迎麵而來的一隻手緊緊扣住了男人欲行不軌之事的那隻手,男人整個人被抓著站了起來,麵目表情猙獰,疼的齜牙咧嘴。
“秦家公子是吧?”顧景翰那雙冷冽的眼睛幾乎要把麵前的男人刺穿,“你們家的生意,我會好好關照的。”
“顧……顧少……”男人已經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可是男人絲毫沒有要鬆開他的意思。
顧景翰還想要教訓一下這個男人,可是卻瞥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阮棉已經有些不行了。
阮棉不止已經感覺到頭暈目眩了,她甚至感覺到渾身有些發燙,又不像發燒。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開始發軟,倒向了沙發……
突然!
顧景翰眼疾手快地一個箭步上來,一隻手穩穩當當地接住了阮棉,不等所有人察覺這邊發生了什麽事,顧景翰就已經橫抱起阮棉疾步離開。
還在這邊沾沾自喜,以為所有事情已經得逞了的阮青青,感覺到了門口的**,尋找動靜看過去,便看到了顧景翰抱成阮棉離開。
“怎麽……顧景翰怎麽會,怎麽是顧景翰!”阮青青眉頭緊皺,手裏的杯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忍忍,別亂動!”顧景翰腳下的油門踩到了底,一邊開著車,還要一邊顧及身邊那個被下了藥的女人。
好不容易折騰送回了家,顧景翰本想叫醫生來的,可是看阮棉已經不行了,雙頰通紅,如果再不解決,是會死人的!
到底是誰!
誰下這麽重的手?
顧不了那麽多了,顧景翰煩躁的扯了扯領子,附身來到阮棉的上方,“阮棉,醒醒。”
他不輕不重的拍了拍阮棉的臉頰,試圖讓阮棉清醒一點,他可不想明天一覺醒來,自己背上什麽罪名。
“顧……顧景翰?”阮棉睜開眼睛,緩緩的開口。
顧景翰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認真說道:“你被下藥了,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所以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發生什麽的,對吧?清楚嗎?”
“我……我好熱……”阮棉的意識再次混沌起來,扯著身上的裙子。
顧景翰低咒了一句,直接抱起阮棉去了浴室。
這一夜,注定纏綿悱惻。
這是昨天晚上給阮棉下藥的是阮青青之後,顧景翰氣勢洶洶的,一大清早就來到了阮家。
“顧少,不知道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阮天恪一見顧景翰就忙不迭地送上笑臉。
顧景翰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阮青青呢。”
“青青啊?”阮天恪愣了一下,感覺到了顧景翰身上的氣場有些不太對,可是也趕緊讓管家去把阮青青叫下來。
阮青青一聽是顧景翰找自己,馬不停蹄地就下樓來,“顧少,你找我?”
一看到阮青青這張臉,顧景翰眉頭一皺,抬手就扼住了她的喉嚨。
“顧少!”阮天恪嚇得一哆嗦。
剛要上前阻止,卻被顧景翰的一個眼神嚇了回來,剛從樓上下來的徐燕霞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驚的幾哇亂叫。
“顧少,您這是幹什麽呀?我們青青是做錯了什麽事嗎?”徐燕霞看著已經近乎翻白眼呼吸不了的阮青青,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她緊緊抓著顧景翰的手,懇求著:“顧少,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你快放手,青青喘不上氣了,再不放手,她會死的!”
顧景翰無動於衷,一揮手,徐燕霞倒在了地上。
冷冷的聲音響起,“既然她有本事往阮棉的酒裏動手腳,就該料到自己的下場不會太好。”
話音一落,阮青青也知道了顧景翰今天來的目的,她頓時瞪大的眼睛,本就已經充血的腦子現在更加嗡嗡作響。
“顧少,不管青青做錯了什麽,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阮天恪再次幫阮青青求情道。
“誤會?好,那就聽聽她自己怎麽說吧!”
緊接著,顧景翰手一鬆,阮青青順勢跪在了地上,捂著嘴巴猛咳起來,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一個勁兒的搖頭。
矢口否認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做過……”
“是阮棉誣陷我……咳咳咳……”
“不知好歹。”顧景翰輕眯了一下雙眼,“既然如此,咱們就報警處理吧,我沒這麽多時間聽你廢話。”
什麽?
報警!
“不行不行,不能報警!”阮青青連滾帶爬的抓住了顧景翰的褲腿。
顧景翰厭惡至極地踢開了她,“現在才知道怕,未免太晚了。”
“棉棉?”
一個憔悴的身影立在了門口,阮天恪驚喜地喊了出來,仿佛見到救世主一般。
他不由分說地走過去,將阮棉拉到了顧景翰的麵前。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嘛。”顧景翰不悅,這個女人的出現隻會給自己添亂。
阮棉一言不發,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阮青青,再看看身旁急得紅了眼的徐燕霞,還有為了救阮青青而心急火燎的阮天恪。
剛才的一切,她在門外已經看的清清楚楚。
“棉棉,你說句話啊!顧少就要把青青送警局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她可是你的妹妹。”
“嗬……妹妹?”阮棉一聲冷笑,雙眼緩緩看向阮天恪,“我阮棉是獨生女,沒有妹妹,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你什麽意思?你就……”
“我沒什麽意思!”阮棉一聲怒吼,打斷了阮天恪後麵的話,她已經受夠了這種明目張膽的偏袒。
“選一個吧,我和阮青青,隻能留下一個。”她譏誚地笑著,可眼裏卻一陣寒涼。
“……棉棉,你……”
“很難嗎?我幫你選,”阮棉哽咽了一聲,笑著說,“從今往後,我阮棉,和你阮天恪,一刀兩斷,我們再不是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