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燕霞的逼迫之下,林寒月含著熱淚,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看見林寒月最終還是妥協了,徐燕霞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彎著腰,輕輕地拍了拍林寒月的臉頰:“這就對了嘛,為了你,也為了阮棉的生命安全,你這個決定才是正確的。”
說著,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並拿過紙巾擦了擦上麵並不存在的汙垢。
在她離開這一個病房的時候,還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的**的女人。
不屑的丟下一句:“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著病房的門砰一聲被關上,躺在**的女人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綿綿……對不起……”
阮棉和阮家斷絕了關係,再次搬進了顧景翰的別墅裏。
那天的事情,對阮棉的打擊看來不小,自從重新回到了別墅裏,她整個人也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對於顧景翰給她的安排,她也直接應下不再爭執,就連之前她最不願意拍的那一個廣告,也麵無表情地接下了。
夜晚,阮棉側躺在**,安靜的房間裏麵,風不停的將窗簾輕輕地鼓起。
“還不睡?”
身旁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阮棉眨了眨眼睛,思索再三後還是決定說,“我明天想去醫院看一下我媽媽。”
“……”
一提起阮棉的母親,顧景翰心裏麵也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沒有聽到顧景翰的回應,阮棉以為顧景翰肯定不同意,她眉頭輕蹙,趕緊轉身坐了起來。
“明天我看過行程,沒有任何的安排,所以……”
“好。”顧景翰還不等阮棉家後麵的解釋講完,就直截了當的回應,“我陪你去。”
“什麽?”阮棉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第二天,顧景翰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了阮棉,昨天她聽到的的確就是真的。
來到了林寒月病房門口,阮棉還是有些不自在,“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怎麽說我也是要娶你的人,見一見未來的丈母娘,不過分吧。”
娶……
丈母娘……
顧景翰吐出來的這幾個字,一下子紮進了阮棉的心裏。
她的心裏麵泛起了一絲甜蜜,卻緊接著就湧來了些許苦澀的味道。
畢竟麵前的說出這些話的男人不是其他人,而是顧景翰。
她不知道要怎麽回應,隻得立馬奪過了顧景翰手裏麵的保健品,然後急急忙忙的說:“不用了,你在門外等我一下就行。”
阮棉匆忙的說完了這句話,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消失在了顧景翰的眼前。
顧景翰看了看已經空了的手,搖了搖頭。
算了,隨她去吧。
或許他就不應該對林寒月表現得太寬容,否則倒是讓阮棉感覺他有些動機不純。
“媽。”
阮棉一走進病房,立馬便驚喜地喊了一聲。
聽到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來了,**病懨懨的女人一下子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哎呀,媽,你別動了!”阮棉十分不放心的趕緊走了過來,然後將手裏麵的保健品全都放下,扶住了林寒月。
林寒月一看見阮棉,臉上便笑開了花,“快讓媽媽看看,你最近過的好不好。”
“好好好,我最近過的很好。”阮棉笑眯眯地回答。
緊接著,為了不讓林寒月擔心自己的生活,她繼續說道:“學校那邊非常的順利,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畢業了。工作上也是,還有……景翰對我很好,他幫我解決了很多問題……”
說到這裏的時候,阮棉的眼裏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甜蜜的意味。
一提到顧景翰,她的語氣也隨之溫柔了許多。
原以為林寒月會為她感到高興,可是卻沒有聽到自己的母親說任何一句話,她沉默以對。
“媽,”阮棉思索再三之後,還是決定鼓起勇氣說:“景翰真的幫了我很多的忙,不隻是我,就連你的醫藥費,還有專門請來的醫生也是……”
剛說到這裏的時候,阮棉終於察覺到了林寒月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
她的臉上便露出了沉思,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拉過了阮棉的手背拍了拍。
阮棉以為母親要說什麽,可是卻不料,母親話題一轉,並沒有接著她剛才的話鋒說。
“綿綿,其實你從阮家離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媽,你是怎麽知道的?”阮棉整個人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她記得她並沒有對林寒月說過這件事,就算說過,可那時候的林寒月還沒有醒過來。
而林寒月卻不著急回應阮棉的這個問題,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保健品,目光更加的凝重。
從剛才阮棉口中,一口一個“景翰”的時候,林寒月就知道,接下來她要說的事情,阮棉不一定能接受。
沉默了一會兒,林寒月率先打破了這份安靜。
“那些都是誰買的。”她明知故問道。
阮棉看了一眼,然後莞爾一笑:“媽……我想跟你說件事。”
她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可是臉上卻已經微微泛起了紅暈。
林寒月畢竟是過來人,一見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加上她一進病房的時候就說了一大堆關於顧景翰的事情,心裏已經有數了。
“媽,我懷疑我是不是……”喜歡上顧景翰了。
“綿綿,媽媽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還不等阮棉說完,林寒月便言辭犀利地搶過了她的話。
這樣的林寒月是阮棉沒有見過的,或許準確來說,林寒月向來都是一個溫婉大方,端莊賢淑的模樣,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的嚴厲。
想必她接下來要講的一定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阮棉正了正身子,洗耳恭聽的說道。
“媽媽,你先說。”
“我……”林寒月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有些為難,她看出來了,阮棉已經愛上了顧景翰,但是……
顧不了那麽多了,林寒月下定決心,然後強製地說道:“我要你和顧景翰解除婚約。”
“媽!”
這是阮棉萬萬沒有想到的,她一下子吃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椅子往後拖動了一段距離,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可是這會兒阮棉才冷靜下來,她看了一眼身後的椅子,有些尷尬,為了掩飾自己激動的情緒,將臉頰旁邊的頭發別到了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