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斷全身冒著些許霧氣,正欲回房洗個澡,正好看見了龐德公與司馬徽,猶豫了一下,上前一禮,當作請安。
“龐公,先生。”
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應允,張斷什麽也沒有說,司馬徽與龐德公略顯尷尬,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裏都知道該做的要盡快做了。
張斷緩緩走出,正巧看到司馬徽與龐德公坐在小院之中,司馬徽朝他招了招手。
“不如來下一把棋吧。”
張斷凝視棋局數秒,直言道:“先生,龐公,有什麽事情不妨直言。”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把士元帶去曆練吧!”
氣氛微微凝固,此時龐統正好慵懶地從房中走出,伸著懶腰,忽然聽見自己的名字,頓時感覺一陣不妙。
“士元啊,你來得正好。”龐德公指著龐統招手說道:“從此以後,你就跟著張斷做事吧,還不過來叫主公?”
龐統眼睛變成死魚眼,一臉懵地看著這裏,我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忽然發生了什麽?
他有些不可思議,龐德公看起來很堅定,明顯是深思熟慮的,而司馬徽看起來也是如此......
不妙,相當的不妙,他未來可是誌向遠大,要成就一代名士的龐統龐士元啊,怎能就這樣被簡單地安排了?
“我不需要他做我的謀士,”張斷說道,“我的謀士不需要狂妄自大的人。”
若是不說這話還好,龐統心裏會不屑於張斷,但是張斷說出了這話,氣質就變了。
龐統當即冷哼一聲說道:“正合我意,若是未來我要尋求我心中的正主,那也必然不會是你。”
眼見龐統與張斷針鋒相對,龐德公與司馬徽的頭都大了。
龐德公急忙把龐統拉到一邊,苦心勸道:“士元啊,老夫知道你的誌向,這張斷也是一方諸侯,實力強盛,麾下兵強將廣,不輸曹操,袁紹等人,你不是始終想去闖**嗎?如今人就在眼前,為何不抓住機會呢?”
龐統聽完,無奈地說道:“叔叔,莫不是有什麽事情必須交給我去做吧,不如直說,我如今已經不小了,既然孔明能夠尋找良主,為何我可以。我希望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龐德公臉色怪異地問道:“那士元啊,你現在心裏有人選了嗎?”
龐統臉色一僵,那當然是沒有的。
龐德公說道:“那不如就從張斷開始吧,也正好能夠讓你曆練許久。”
見龐統依然有不甘心的神色,龐德公無奈之下隻能在龐統的耳邊說了什麽,龐統的神情頓時激動起來。
“當真?”龐統的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以及一股隱藏的興奮。
“自然當真。”龐德公無奈回道。
“既如此,那我去。”龐統頗有些自喜,仔細想想,這一次完全是不錯的買賣,就算自己去了徐州,也不過就是一個準時點卯的人罷了,到點了就走,絕不給張斷留下一點點利用自己的空間。
龐統在心裏哼了一聲,我龐統的聰明才智,怎會交給你呢?
打定主意,龐統便答應下來,龐德公呼出一口氣,這短短的兩天,還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張斷啊,我已經與士元說好了,就由他去你的徐州試煉,你也就把他當作普通人對待,無需有任何的遷就。”
龐德公的模樣倒是十分誠懇,並且沒有提出任何的條件,張斷在心裏思索了一番,便應允下來。
得到了鳳雛並不能完全說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張斷臨別兩人,其中龐統倒是頗為不屑,一臉的無所謂。
王小虎偷偷地看著龐統,心裏頗為不怠,平白無故帶上了一個大爺,還要每天伺候他起居,真是頗為浪費啊。
“老師,你為什麽答應收下此人?”王小虎小聲念道:“此人明明沒有什麽本事,全身上下隻有一張嘴而已。”
張斷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小虎,莫非你忘了嗎,人不可貌相。”
王小虎想到了那晚的計策,當即也不再說話了,如此一來,倒是頗為清淨。
龐統也樂得如此,趕著馬車,竟然有些昏昏欲睡了。隻是這樣想著,便真的睡了過去......
“賣煎餅咯!”
“賣包子咯!”
“誒!上好的油餅!”
一股香味讓龐統醒了過來,他擦了擦眼睛,隻聽得四周鬧哄哄的,確實已經回了襄陽城。
扭頭一看,那青年就在旁邊,龐統輕輕努了努嘴,問道:“那張斷呢?”
王小虎看著他說道:“你要稱呼公子,老師的大名也是你能稱呼的。”
龐統嘖了一聲,張著大嗬欠準備再次睡去,忽然聽見一聲劇烈的響聲,頓時睡意沒有了大半。
“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小虎眉頭緊皺:“你在這裏等著,那邊恐怕是出事了,我去看看。”說完就飛一般的衝了出去,留下龐統一個人呆若木雞。
“那是什麽速度......”龐統不可思議的說道:“奇怪了,這小子竟然是武將不成?罷了,與我無關,不如大夢一場,混著混著,就把典籍拿到手~”
王小虎急步躥出,卻見一幕慘劇發生。
“那是誰啊?”
‘不認識啊。’
“這人莫非是哪個官員?”
“反正是犯了事的......”
王小虎凝視著那上麵被緊緊綁著的人,那人他卻是認識,卻是一個在不久外的官人。
“此人犯了我荊州律法,理應當斬!”
唰的一聲,一顆人頭落地,就算是王小虎也不禁打了個冷戰,更何況四周的人了。
“是誰想出的這個主意?竟然當街斬首?”王小虎還沉浸在此前的氛圍之中,那一瞬間的紅,竟讓人感覺震驚無比。
“老師呢,怎麽還沒有回來?”
不料王小虎回到了馬車處,便看到了張斷的身影。
“老師,剛剛那裏,竟有人當街斬首!”王小虎說道。
“嘁,沒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