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鏡先生
卻說蔡瑁見漢興王劉備躍馬過溪無奈之下方欲率軍回城，卻遇到虎威公衛將軍趙雲引軍趕出城來。原來趙雲正飲酒間，忽見外麵有人馬走動，急入內觀去見漢興王劉備，而此時席上早已經不見了漢興王劉備。趙雲見此大驚，出投館舍，聽士卒稟報說道：“蔡瑁引軍望西趕去了。”趙雲聽此心中萬分焦急綽槍上馬，引著原帶來三百軍，奔出西門，而此時正迎著蔡瑁，趙雲見了蔡瑁橫槍在手急問蔡瑁道：“吾主漢興王何在？”蔡瑁見此畏懼趙雲之虎威唯唯諾諾的說道：“漢興王逃席而去，不知何往。”虎威公衛將軍趙雲是一個謹細之人，不肯造次怕引起荊州候劉表的疑心，即策馬前行尋找漢興王劉備。趙雲到了溪水之邊遙望大溪，別無去路，乃複回馬，喝問蔡瑁說道：“汝請吾主漢興王赴宴，何故引著軍馬追來？”蔡瑁聽此辯解說道：“九郡四十二州縣官僚俱在此，吾為上將，豈可不加防護？”趙雲聽此說道：“汝*吾主何去了？”蔡瑁說道：“聞漢興王單人匹馬出西門而去，到此卻又不見。”趙雲聽此驚疑不定，直來溪邊看時，隻見隔岸一帶水跡。趙雲心中暗暗想到：“難道連馬跳過了溪去？”令三百軍四散觀望，並不見蹤跡。趙雲再回馬時，蔡瑁已入城去了。趙雲乃拿守門軍士追問，皆說：“漢興王劉備飛馬出西門而去。”虎威公衛將軍趙雲再欲入城？又恐有埋伏，遂急引軍歸新野城去見二將軍關公三將軍張飛去了。
卻說漢興王劉備躍馬過溪，似醉如癡，心中暗暗想道：“此闊澗一躍而過，豈非天意！”迤邐望南漳策馬而行，日將沉西。正行之間，見一牧童跨於牛背上，口吹短笛而來。漢興王聽得此音樂說道：“吾不如也！”遂立馬觀之。牧童亦停牛罷笛，熟視漢興王劉備說道：“將軍莫非破黃巾討董卓戰曹*的漢興王劉備劉玄德否？”漢興王劉備聽此驚問道：“汝乃村僻小童，何以知吾姓字！”牧童答道：“我本不知，因常侍師父，有客到日，多曾說有一漢興王劉玄德，身長七尺五寸，垂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乃當世之英雌，今觀將軍如此模樣，想必是也。”漢興王劉備問道：“汝師何人也？”那牧童答道：“吾師覆姓司馬，名徽，字德*，潁川人也。道號水鏡先生。”漢興王劉備聽此問道：“汝師與誰為友？”小童答道：“與襄陽龐德公、龐統為友。”漢興王劉備繼續問道：“龐德公乃龐統何人？”童子答道：“叔侄也。龐德公字山民，長俺師父十歲；龐統字士元，少俺師父五歲。一日，我師父在樹上采桑，適龐統來相訪，坐於樹下，共相議論，終日不倦。吾師甚愛龐統，呼之為弟。”漢興王劉備聽此問道：“汝師今居何處？”牧童用手遙遙一指說道：“前麵林中，便是我師父的莊院。”漢興王劉備聽此說道：“吾正是漢興王劉備劉玄德。汝可引我去拜見你師父。”童子聽此便引漢興王劉備前往司馬徽莊園，二人行了二裏餘地，漢興王劉備到莊前下馬，入至中門，忽聞琴聲甚美。漢興王劉備教童子且休通報，側耳聽之。琴聲忽住而不彈。一人哈哈大笑而出說道：“琴韻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調。必有英雄竊聽。”童子指那人對漢興王劉備說道：“此即吾師水鏡先生司馬徽也。”漢興王劉備視其人，鬆形鶴骨，器宇不凡。慌忙進前對水鏡先生司馬徽施禮，此時漢興王劉備衣襟尚濕。水鏡先生見此說道：“公今日幸免大難！”漢興王劉備聽此心中驚訝不已。小童對水鏡先生司馬徽說道：“此乃漢興王劉備劉玄德也。”水鏡先生說道我早已知也，便請漢興王劉備入草堂，分賓主坐定。
漢興王劉備進了水鏡先生司馬徽的草堂之中大敗見架上滿堆書卷，窗外盛栽鬆竹，橫琴於石床之上，清氣飄然。水鏡先生見漢興王劉備如此問道：“漢興王何來？”漢興王劉備答道：“偶爾經由此地，因小童相指，得拜尊顏，不勝萬幸！”水鏡先生哈哈大笑說道：“漢興王不必隱諱。大王今日必逃難至此也。”漢興王劉備見此渣瞞不住，遂以襄陽蔡瑁要加害一事告之。水鏡先生聽後說道：“吾觀漢興王之氣色，已知之矣。”因問漢興王劉備說道：“吾久聞漢興王大名，何故至今猶落魄不偶耶？”漢興王劉備說道：“命途多蹇，所以至此。”水鏡先生說道：“不然。蓋因將軍左右不得其人耳。”漢興王劉備聽此說道：“備雖不才，文有郭嘉、陳宮、田豐、盧植、法正、劉巴、劉華、張鬆、郭優之、閻噗、糜竺、簡雍之輩輔佐朝政，武有李宇、關羽、張飛、趙雲、張遼、徐晃、武安國、嚴顏、張任、高順、鞠義等當代名將輔佐，並且諸人竭忠輔相與孤王劉備，孤王也頗賴其力。”水鏡先生聽此說道：“關、張、趙雲，皆萬人敵也，護國公大將軍李宇更是善於用兵之人，戰神之名當之無愧！郭嘉、陳宮、田豐等人的確不愧為當世之大才！但漢興王惜無善用之人輔佐左右，郭嘉與李宇分身乏術也。陳宮過正，兩軍對戰計謀雖層出不窮，但都乃堂堂正正之計也！田豐智囊而已，敢於犯上，可佐助大將但不可掛帥。法正此人可以匡扶大王得失，不可用於軍陣之上而已！盧植大才計謀獨到但可惜今日老也，在年輕二十餘歲尚且可以助大王掃平天下！劉巴此人善於整頓內政不善用兵，糜竺唯善於財政之事！劉華雖有才名，但用兵不如郭嘉。陳宮。田豐久也！張鬆雖有大才，但卻才疏學淺不可大用！若閻噗、郭優之等輩，乃白麵書生，非經綸濟世之才也。”漢興王劉備聽此說道：“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也！孤王劉備亦嚐側身以求山穀之遺賢，奈未遇其人何！”水鏡先生說道：“豈不聞孔子雲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何謂無人？”漢興王劉備聽此說道：“孤王劉備愚昧不識，願水鏡先生恩賜指教。”水鏡先生說道：“公聞荊襄諸郡小兒謠言乎？其謠曰：八九年間始欲衰，至十三年無孑遺。到頭天命有所歸，泥中蟠龍向天飛。此謠始於建安初：建安八年，劉景升喪卻前妻，便從那時家中生亂，此所謂始欲衰也；無孑遺者，不久則荊州候劉表劉景升必然將逝，文武零落無孑遺矣；天命有歸，龍向天飛，蓋應在漢興王也。”漢興王劉備聞言驚謝水鏡先生道：“孤王劉備安敢當此！”水鏡說道：“今天下之奇才，盡在於此，大王當親往求之。”漢興王劉備急問水鏡先生道：“奇才安在？果係何人？”水鏡先生答道：“伏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玄德聽此問道：“伏龍、鳳雛何人也？”水鏡先生撫掌大笑說道：“好！好！今日足見傳言不虛，大王果真乃是求才若渴之人也！”漢興王劉備聽此再問時，水鏡先生說道：“天色已晚，漢興王可於此暫宿一宵，明日吾當言之。”即命小童具飲饌相待，馬牽入後院喂養。
漢興王劉備飲膳畢，即宿於水鏡先生草堂之側。漢興王劉備因思水鏡先生之言，寢不成寐。約至更深，忽聽一人叩門而入，水鏡先生說道：“元直何來？”漢興王劉備聽此急忙起床密聽之，聞其人答水鏡先生道：“久聞荊州候劉表劉景升善善惡惡，特往謁之。及至相見，卻不想劉表乃是徒有虛名之輩，蓋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能去者也。故遺書別之，而來至此拜見水鏡先生。”水鏡先生對那人說道：“公懷王佐之才，宜擇人而事，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息，賢臣擇主而事乎！奈何輕身往見荊州候劉表劉景升乎？且英雄豪傑，隻在眼前，公自不識耳。”其人問水鏡先生道：“水鏡先生之言是也。”漢興王劉備聞聽水鏡之言大喜，暗忖此人必是伏龍、鳳雛，即欲出見，又恐造次。候至天曉，玄德求見水鏡先生，問水鏡先生道：“昨夜來者是誰？莫非臥龍鳳雛也！”水鏡先生聽此答道：“此吾友也。非是臥龍、鳳雛也！”漢興王劉備聽此求與昨夜那人相見。水鏡先生答道：“此人欲往投明主，已到他處去了。”漢興王請問水鏡先生那人之姓名。水鏡先生哈哈大笑說道：“好！好！”漢興王劉備再問水鏡先生：“伏龍、鳳雛，果係何人？”水鏡亦隻笑道：“好！好！”漢興王劉備拜請水鏡出山相助，同扶漢室。水鏡先生婉言謝絕漢興王劉備道：“山野閑散之人，不堪世用。自有勝吾十倍者來助漢興王再興大漢，漢興王宜訪之。”漢興王劉備與水鏡先生司馬徽正談論間，忽聞莊外人喊馬嘶，小童來報水鏡先生道：“有一將軍，引數百人到莊來也。”漢興王劉備聞聽心中大驚，急出視之，乃是虎威公衛將軍趙雲也。漢興王劉備見識趙雲心中大喜。趙雲見了漢興王劉備急下馬入見請罪道：“某夜來回縣，尋不見大王，連夜跟問到此。今大王可作速回城。隻恐有人來城中廝殺。”漢興王劉備聽此無奈隻好辭了水鏡先生，與趙雲先後上馬，投新野城來。
漢興王劉備與趙雲率軍行不數裏，一彪人馬來到，急忙視之，乃是二弟關羽關雲長、和三弟張飛張翼德率軍前來接應也。劉備與關公。張飛。趙雲幾人相見頓時大喜。漢興王劉備訴說躍馬檀溪之事，關公和張飛、趙雲共相嗟訝。次日到了新野城中，急忙招軍師田豐前來商議蔡瑁欲要加害之事。田豐聽此獻計於漢興王劉備道：“今有兩策請大王取之！”漢興王劉備聽此問道：“軍師計將安出！”田豐答道：“今荊州候劉表失信！可連夜命人去川蜀成都給大將軍李宇報信讓其兵出霞萌關直取荊州，命武安國將軍率軍出漢中前來助戰。大王可盡起新野人馬十餘萬，直取荊州！如此兩路夾攻荊州可奪也！如此我軍則占據益州、荊州和漢中與曹*有了分庭抗禮之勢！漢室可興也！此乃上策也！”漢興王劉備聽此說道：“此計甚急，如此恐將失信於天下！再者言荊州候劉表劉景升與孤王乃是同宗兄弟，孤王實在是不忍加害！願聞軍師下冊！”田豐聽此無奈的說道：“大王真乃仁義之主也！下冊乃是可先派人致書於荊州候劉表劉景升，訴告蔡瑁要加害之事，細看荊州候劉表的動作。如若荊州候劉表要是起兵來戰，大王也可趁勢取了他的荊州！”漢興王劉備聽此便從田豐下冊之言，即令郭優之齎書至荊州去見荊州候劉表。荊州候劉表喚郭優之入問道：“吾請吾弟玄德襄陽赴會，緣何逃席而去？”郭優之聽此呈上書劄，具言蔡瑁設謀相害漢興王之事，全賴躍馬檀溪得脫。荊州候劉表聽完大怒，急喚蔡瑁責罵道：“汝焉敢害吾弟！何人給你的如此膽量！來人給吾推出去斬了！”兩邊士卒推出蔡瑁剛要斬之。蔡夫人出，哭求免死，荊州候劉表怒猶未息。郭優之見此為蔡瑁求情道：“若殺蔡瑁，恐我家大王不能安居於此矣。”荊州候劉表聽此乃喚回蔡瑁多加責罵然後赦免死罪，讓其等以後待罪立功，然後使長子劉琦同郭優之同至新野城去給漢興王劉備請罪。而究竟漢興王劉備見了劉琦之後，該何去何從呢？田豐還有何計奪取荊州呢？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