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聽著城樓下呂布軍越叫越勇的喊殺聲,眾人心中盡道:天下強軍,莫過於此!”

攻破城池,一個不留!”呂布軍的喊殺聲越來越大。

徐晃看著不斷衝鋒的呂布大軍眉頭一皺:“這樣下去不時辦法,必須出去衝殺一陣,不然,這樣下去,城池早晚必破。”

“可是將軍,若敵軍乘亂入城,又當如何?”陳軍急道。

徐晃深吸口氣道:“我親自出城,腰引弩兵卒行動不便,無論如何,也要破了腰引弩軍。”

說道此處,徐晃轉首目視著劉備道:“勞煩劉公與徐某一同破敵。”

徐晃心中清楚,如今眾將之中,能與呂布一戰的隻有關羽張飛二人。

劉備沒有反駁,事到如今,他們已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隨即領命點兵而去。

“全軍!與我殺敵!”隻聽徐晃一聲令下,小沛西門打開,震耳欲聾的鼓聲響起。

曹昂率領陳軍,周成等人與劉備、關羽張飛向著呂布軍猛衝而去。

“將軍,我兄弟三人阻擋呂布,將軍可速去破除腰弩軍。”徐晃微一點頭,此時不是互相算計之時,他與劉備都深深的明白著這一點。

“陳軍,你領一半點軍馬協助劉公!”

陳軍聞言道:“將軍放心!”

“衝啊,殺敵!破去腰弩軍!”徐晃高喝一聲,隨即率領著典虎賁軍凶猛的衝向了腰弩軍。

但是,衝到一半時,一杆大旗則是擋住了徐晃等人的去路——張遼……

此時的另外一麵,劉備率領關羽、張飛、陳軍三員大將直去阻擋呂布中軍去路。

但見打頭的張飛正好迎上八健將中的宋憲魏續、其手中蛇矛飛舞,似與其本人息息相通,無分彼此,猶如一同雄獅,將體內積蓄的力量全然爆出,宋憲魏續二人難敵,隻得急忙退去。

始終一臉陰霾沉厲的呂布,此刻好似突然睡醒一般,雙目看著場中的張飛,眼中光華浮現,好似換了個人一般:“這環眼賊竟勇猛如此……比之當年更有精進!好!”接著赤兔馬飛奔出陣,直取張飛而去。

隻聽一聲巨響,但見矛、戟相交,張飛惡狠狠的望著呂布道:“呂布,你這無恥背義的小人,奪我哥哥徐州之仇,張飛今日便向你討個公道!”

呂布聞言蔑然道:“張飛,別以為將宋憲、魏續擊敗,就了不得了,憑你的本事要殺本將還差得遠!不如你麽三兄弟一起上,倒堪與本將一戰!”

張飛聞言大怒,仰天一聲長吼,健碩的身軀乍然一轉,手中蛇矛鏗然鏑鳴,水銀般的奔流激**,與呂布戰成一處。

接著轉頭看向遠處巋然未動的關羽道:“關羽!你也一塊上吧!卻也省的麻煩!”

戰場之中,無論哪方士卒都為呂布的狂妄與孤傲所震懾。當今世上,環顧九州四海,萬千俊傑,有誰敢隨口說受下此三人的連袂一擊?

隻有一個人,就是呂布!但見場中刀、矛在當中一蓬蓬寒光彌漫,場外中人竟判斷不出四人招式鋒芒究竟指向哪裏……

卻說那麵徐晃帶著虎賁軍衝向腰引弩軍時,正與張遼相遇,但見張遼的軍隊攔路,好如一塊巨石,死死的頂在徐晃麵前,任憑其軍的衝鋒撞得血花飛濺,也不肯讓出半步。

雙方人馬相互交手,你來我往,拚成了血胡蘆,但是誰也不肯後退半步。

看著場中舞刀大戰的張遼,徐晃對著周成道:“周成,你引一軍尋機去取腰引弩軍,我設法拖住張遼!”

周成聞言大驚道:“將軍!”

“休要囉嗦!速去!”

周成聞言不再猶疑,接著引軍向左而去,欲繞過張遼軍馬而去,而徐晃則是直向張遼衝去道:“張遼!徐晃在此!可敢來與我一戰!”

張遼聞言一愣,接著麵色頓時扭曲,禦馬直向徐晃衝來,徐晃則是手持大斧。

“咣!”的一記巨響,張遼已是與徐晃交鋒一處,其手中的冷豔鋸舞的水泄不通。

任徐晃大斧如何變化,兀自巍然不動。

張遼因钜野一戰,自是對徐晃心懷怨恨,招招致命。

卻見徐晃戰法極為沉穩奇妙,無論什麽間隙、疏漏都可被其一招帶過。

正當交戰之時,周成已是殺到腰引弩軍前,轉眼間,虎賁軍憑著在沙場中磨煉出的純熟技巧和戰場直覺,輕而易舉就能躲過箭雨的襲擊。

“殺!殺盡這群弩軍!”

“架盾!盾兵,向前壓!”這時,雙方徹底打成了交手戰,城內被腰引弩軍射中的兵卒數不勝數,但在典滿的襲擊下,腰引弩軍的損失也是嚴重至極!

城內呂虔、曹昂組織反撲,李典歇息片刻,帶傷參戰。

這場撕殺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直到午後,城門外到處都是橫流的鮮血,呂布軍的屍體層層疊疊,到處都是。而小沛的城頭上,曹軍士卒也死傷無數。

甚至在一段城牆上,雙方因為拚了命,那一牆到處都是殘肢斷肉,屍體……到處都是紅的,自己人是紅的。

敵人是紅的,站著的是紅的,倒下的也是紅的……

而此時則有一人來到指揮作戰的陳宮麵前,此人是陳登。

隻見陳登打馬走到陳宮身身邊,看著廝殺震天,血流成河的場麵,他卻似乎沒有絲毫不適,幽幽的看了一會,方道:“好一場血戰……”

陳宮聽到陳登的聲音,眉頭一皺,他對此人一向都有些不滿,但麵上亦還需要過得去:“是你?你不在徐州,到此卻有何幹?”

陳登笑著擺擺手,好似沒有聽出陳宮話中的不喜:“登奉溫侯之名,將三位夫人送往下邳,然後隨軍出征,今特來回報。”

陳宮聞言點了點頭,卻是沒在說什麽。

“哎……大不智也……”陳登幽幽的又說出一句,便見陳宮眉頭微皺,沉聲道:“你說什麽?”

陳登笑著道:“我說軍師一向計謀百出,為何此番用兵卻如此不智?攻城之戰,本非我軍所長,如此空耗軍力,卻不知等曹操大軍來時,又當如何?”

聞聽曹操之名,卻見陳宮的臉上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眼中的怒氣也卓然上升,陳登幽幽道:“空耗軍力於此一城,即便吃下,又有何用?曹孟德不死,我軍終難安寧。”

此時場中徐晃大戰張遼,初時尚能憑借夾攻優勢和一股浴血的氣勢與其一戰,但久後已然難支。

張遼雖然狠,但是舊傷未愈,此時卻見其身子一晃,馬匹正迎徐晃麵前,人到刀至,犀利森寒的的刀鋒割裂空氣直迫徐晃眉心。

徐晃此時雖然疲憊但也隻能硬擋,當下向後一仰,仰麵折腰,接著瞧準張遼刀頭,大斧橫至與前,砸向張遼腕門。

如此二人便是兩傷之局,迫的張遼稍稍收刀。

冷豔的刀鋒僅差毫厘緊緊的貼著徐晃的鼻尖掠過,隻刮的曹昂麵上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