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還以為許成說的是昨天倚月閣唱歌的事情,笑道:“許兄過獎了!”說著從床榻上下來,拿來外衣穿上。

許成看著張浪身上那鼓鼓脹脹仿佛蘊藏著無限力量的肌肉,忍不住無限感佩地道:“也隻有袁兄這樣好似鋼澆鐵鑄一般的身體,才能得到太後娘娘的青睞啊!”

張浪聽得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道:“你說什麽?怎麽扯到何太後那裏去了?”

許成朝張浪流露出一個‘我很懂你’的神情,沒好氣地道:“昨日,袁兄得太後娘娘召喚,與娘娘共渡一個時辰美妙時光,難道袁兄自己竟然不知嗎?”

張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巴,叫道:“你說什麽?!”

許成嗬嗬笑道:“袁兄你就不用瞞我了!這件事現在已經傳遍整個洛陽了。現在大家誰不知道袁兄得太後娘娘青睞,而成為了娘娘的禁臠啊!”

隨即那手臂撞了撞張浪的胳膊,壞笑著問道:“昨日,袁兄想必是鞠躬盡瘁令太後娘娘格外滿意吧!?”

張浪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叫道:“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許成嗬嗬笑道:“袁兄不必感到不好意思。這又不是什麽壞事。再者說,成為太後娘娘的麵首,那也算是難得的福分啊!”

說到這禁不住咽了口口水,雙眼放光地道:“太後娘娘可真稱得上是天生媚骨的絕代佳人啊!又有那樣高貴的身份!床榻之間,隻怕沒幾個男人受得了吧!”

張浪想到昨日被太後娘娘召見的事情,突然感覺今天這樣的流言蜚語不會就是太後娘娘想要的結果吧?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對於這種流言蜚語倒是無所謂,可是太後一個女人,又是國母的身份,傳出這樣的流言蜚語怎麽看都不是什麽好事!

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對依舊一臉興奮的許成道:“哪有那種事情!太後不過是叫我進宮,說了些話而已。”

許成一副‘我很明白,你就不用解釋了’的猥瑣神情。

張浪翻了翻白眼,懶得再解釋了。看了許成一眼,問道:“你大清早的跑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情吧?”

許成立刻正經了神情,道:“還不是為了今日與董卓使者會麵的事情。我特地過來,想要與袁兄一道前往丞相府。”

張浪點了點頭,思忖道:“雙方都有握手言和的意願,今天這場會議應該會氣氛融洽。”

許成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袁熙的府中,袁熙正在大發雷霆,像發瘋似的將陳設在書房中的那些古董摔到地上,怒吼道:“袁買!你這個賤種!竟敢染指太後娘娘!可惡!可惡!……”

袁熙轉起一隻古香爐狠狠地擲到地上,其中的爐灰頓時飛揚起來,現場頓時烏煙瘴氣。

周圍的仆役婢女全都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仿佛生怕發出了聲音會把袁熙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逢紀來到門口,聽到裏麵的怒罵聲和摔砸物品的聲音,又看見一陣陣飄**出來的爐灰,禁不住皺起眉頭來。

走了進去,眼見袁熙不停地摔著東西發泄,當即抱拳大聲道:“公子請冷靜!”

袁熙怒吼道:“我如何能夠冷靜!那卑劣的賤種,竟敢染指我的太後娘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逢紀皺眉道:“不管如何,此事已經成為定局。二公子還需收心,放棄對太後娘娘的念想。……”

“為什麽?”袁熙不甘地喝問道。

逢紀皺眉道:“四公子與太後娘娘既然已經有了那樣的事情,那麽在丞相那裏,想必會將太後娘娘當作四公子的女人。

此時此刻二公子若還要對太後娘娘動心思,丞相必然將此視為兄長謀奪弟婦的卑劣行為,二公子有想過這種事情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嗎?”

袁熙心頭一震,沉默了下來。

逢紀看了袁熙一眼,抱拳道:“二公子,時候不早了,今日丞相要與董卓使者就雙方罷兵言和的具體事宜進行磋商,十分重要,二公子千萬不能遲到。”

丞相府大廳。

當張浪來到的時候,董卓的使者還沒有來到。

張浪和許成走上前,拜見袁紹:“老爹(丞相)!”

袁紹看到張浪,臉上流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起身走到張浪麵前,笑問道:“買兒昨夜休息得可好?”

張浪抱拳道:“多謝老爹關心,我睡得挺好。”

袁紹拍了拍張浪的肩膀,突然壓低聲音道:“你昨日與太後娘娘的事情,為父已經知道了。……”

張浪一呃,連忙道:“老爹,那是謠言!……”

袁紹嗬嗬一笑,重重地拍了拍張浪的肩膀,笑道:“你怕什麽,為父又不會怪你!既然太後娘娘看上了你,那也是好事,你可得好好服侍太後啊!”

張浪要暈了,隻感覺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一旁的許成則用曖昧而又豔羨的神情看著張浪。

“董太師使者,李肅大人到!”外麵突然傳來了衛士的唱喏聲。

袁紹朝外麵看了一眼,對張浪和許成道:“你們也都入列吧。”隨即便轉身走到了上方尊位坐下。

張浪則走到袁熙下方站好,許成則走到對麵文官那一列入列。

這時,門口人影晃動,隻見一個身著文官長袍的年輕人大步進來了。在場的人多數都曾經在戰場上見過他,認得來人正是董卓手下的重要人物,虎賁中郎將李肅。

李肅氣度不凡,走到大廳中間朝袁紹拜道:“下官謹代表太師向丞相致以問候。”

袁紹笑道:“太師客氣了。”

李肅道:“太師回信說,既然我們雙方都有和好的意願,那麽便事不宜遲。太師為表誠意,已經派出董大公子趕來洛陽。所以太師也希望丞相能夠派出一位公子前赴長安。”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明白了董卓的意思,董卓這是要與己方交換人質,以表示雙方的誠意。

焦觸連忙抱拳道:“丞相,末將認為由四公子前赴長安最為合適。”

在場的許多人都符合起來。張浪心中暗罵,他知道焦觸等人是想趁這個機會挖坑埋他!當即朝對麵的許成打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