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且慢!”

徐元卿擺擺手:“陛下,還請陛下好好想一想!如果真的是臣想要殺害淑妃娘娘的話,為什麽要如此大費周折呢?臣直接重金去收買殺手,不比這個更加有效?”

“好啊徐元卿,你果然是包藏禍心,竟然還想著收買殺手!”

“陛下,你可看到此人的狼子野心了?他今天能算計淑妃娘娘,明天就能算計陛下您啊!還請陛下看在我坦白的份上,繞過我一命吧!”

知府在朝堂之上哭的涕泗橫流,無數大臣為之側目。

這家夥平日裏在京城裏麵可是囂張得很,朝堂之上無數朝臣看到知府都要行禮。

因為,一旦要是被知府抓住了把柄,小命可就攥在了對方的手裏。

“啟稟陛下,應天府知府滿口胡言,臣曾經受到他的脅迫......”

“臣附議......”

無數朝臣鼓起勇氣站出來,開始給徐元卿說話。

徐元卿這邊的臉色方才好看了一點,要是真的滿朝文武都沒人給自己求情的話,自己今天肯恩真的就要被拿下了。

但是好在現在有人給自己求情,人數也不少,這一灘水很快就會渾濁,到時候必定會擾亂秦聞溪的視線,就算是要處罰自己,力度也不會那麽重了。

“你們這群家夥,自己做了那種不為人知的事情,還敢說我脅迫你們?”

知府立刻大罵起來。

“姓何的,你這家夥在外麵包養別的女人,不想讓別人知道,嗬嗬......”

“老匹夫住嘴!”

“住嘴!”

知府就像是瘋了一樣在朝堂之上瘋狂揭短,將很多朝臣做過的醜事都說了出來。

秦聞溪在上麵宛如看戲一樣看著這一切,心中對江辰更加佩服。

果然,留下了知府一條性命,在朝堂之上立刻引起了反響。

這麽多事情,全部被曝光出來。

雖然不大好看,但是也讓秦聞溪看清楚了,如今的大梁已經是滿地蛀蟲了。

怪不得周圍的邦國看不起大梁,甚至和大楚結盟,對大梁虎視眈眈。

現在大梁是搖搖欲墜啊!

秦聞溪深吸一口氣,準備讓這些家夥將事情揭露的更加徹底一點。

自己在這裏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得到許多信息。

徐元卿見到知府被無數人攻擊,這次穩住了陣腳,開始有理有據的反擊:“老家夥,你到底是受到了誰的蠱惑,才對我在朝堂之上亂咬?”

“你我之間,往日無緣今日無仇的,為何要如此陷害我?”

知府冷笑一聲:“我呸!徐元卿,就你也敢標榜自己是忠臣?你要是忠臣的話,那麽大梁上上下下可就沒有奸臣了!”

“你在朝堂之上,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想要架空陛下,讓大梁的權利和財力全部掌握在你的手裏!”

“在朝堂之外,自己開門做生意,和朝廷爭奪利潤,你是何居心?”

“最近又提出來一個什麽改稻為桑,那是真的要為了我們大梁的發展嗎?那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心!”

“一旦改稻為桑大麵積成功實施的話,大梁幾年之後就將會再也沒有可用之兵了!全國上上下下抱著一堆棉花過日子嗎?”

“嗬嗬,到時候你徐元卿恐怕早就抱上了楚國人的大腿了吧?賺的盆滿缽滿,心滿意足!”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啊!”

知府的話不可謂不犀利,就像是一柄匕首一樣狠狠地刺進了徐元卿的心髒。

瞬間,徐元卿臉色大變,眼眸之中殺機湧現。

額頭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現在就將知府撕成碎片。

“怎麽,生氣了?這是被我說中了吧?”

知府笑了笑,偷眼觀察秦聞溪的臉色。

發現後者正在臉色冰寒的看著徐元卿,知道自己距離成功不遠了。

隻需要自己將徐元卿拖下水,到時候自己坦白罪名,一定會被從輕發落的。

“你混蛋!胡言亂語,栽贓陷害,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徐元卿一怒之下,竟然一拳就朝著知府的麵門打去。

隻聽噗嗤一聲,原本就虛弱無比的知府,竟然被徐元卿一拳打的坐在地上。

臉上的劇痛傳來,惹得知府心中怒火升騰。

要不是身上被枷鎖束縛,早就起來暴揍徐元卿了。

“徐元卿,不要以為你是一個什麽狗屁丞相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大梁還是陛下的天下呢!不是你徐元卿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知府竟然還不忘記抹黑徐元卿,表達一番自己的忠心。

結果,換來的卻是徐元卿更加暴怒的拳頭。

讀書人出身的徐元卿,此時根本就沒有了溫文爾雅這一說,瘋狂的暴揍知府。

“不準動手!”

“丞相打死他!”

朝堂之上頓時分化成了兩派人物,開始圍著徐元卿和知府瘋狂的廝打起來。

秦聞溪坐在上麵,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讓侍衛阻止,反而是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切。

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知府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終於被徐元卿一拳打的栽倒在地,兩眼一黑。

這一倒下不要緊,雙方廝打的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腳下多了一個人。

你踢一腳,我踹一腳。

竟然七手八腳的將知府給踩得斷了氣。

直到最後,秦聞溪看到時機已經成熟了,猛地拍了一下龍案。

“都給朕住手!”

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傳開,所有的大臣身體一個激靈,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怯生生的看著秦聞溪。

“你們當這是什麽地方?菜市場嗎?”

秦聞溪怒喝一聲,站起身來,從身邊拔出寶劍,直接走下台階來到眾人麵前。

那撲麵而來的殺氣頓時讓眾人心神戰栗,完全不敢直視秦聞溪。

秦聞溪走到知府麵前,假意看了看,隨後佯怒道:“你們好好看看你們到底幹了些什麽,你們打死了應天府知府!”

“這家夥有罪,但是人家主動坦白,罪不至死!”

“你們呢?”

秦聞溪冰冷的眼神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

“你們都是大梁的中流砥柱,是大梁的高層!”

“可是你們看看,你們往日標榜的道德仁義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