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想想,如果你是混進來的蠻族士兵,看到街道上那麽多的巡邏士兵,你還會冒險行動嗎?”
江辰笑著問道。
“不會!”
秦聞溪果決的搖了搖頭,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頂著天大的風險行動。
畢竟,現在蠻族不著急,著急的是大梁。
蠻族若是打不下來,大不了到時候退回去就是了。
但是大梁現在內憂外患,京城那邊還有一個假的九公子在暗中謀劃,外麵有無數敵國覬覦。
稍微一個失誤就有可能導致大梁傾覆。
“對啊,我們就是要給蠻族那些人造成一個假象,然後他們才會展開行動,我們也就有機會將他們抓住了!”
江辰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另外,一定要在大牢的外麵加派人手暗中盯梢,他們一定會去解救李從昶的。”
“公子為何這麽肯定?”
“李從昶是一顆棋子,一顆重要的棋子。他們現在不知道我們的具體情況,第一時間肯定要去向李從昶了解一下,然後才能做出行動的。”
“但是,我們不要在院子裏麵增派防守力量,相反,防守力量和力度還要下降!比如說,增加巡邏的間隔時間,給蠻族士兵偷偷潛入的機會。”
“這叫,請君入甕!”
江辰微微一笑。
“公子,你真的是越來越奸詐了。”秦聞溪捂著嘴輕輕一笑:“你好壞,妾身好愛!”
江辰嘴角猛然一抽,連忙拉開和秦聞溪的距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秦聞溪,總感覺這娘們下一刻就要撲過來似的。
“陛下,雖然你一貫用詞不準確,但是我作為一個謙謙君子,還是要糾正你一下,這不叫奸詐,這叫智謀!”
“啊對對對!”
......
街邊的包子鋪裏麵,瓦爾熄滅蠟燭,警惕的觀察著街道上麵的士兵巡邏。
上午的那一波巡邏檢查真的很突然,他們幾個差點就沒有蒙混過關。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現在李從昶生死未卜,這裏的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了!”
“今天晚上,我們就進入大牢,去找李從昶!”
“大人,這會不會有點太危險了啊?”
手下一個士兵有些遲疑:“今天才剛剛出事,大牢那邊的警惕肯定會更高,我們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很危險?”
“不一定!”
瓦爾微微笑了笑:“大梁曾經有一句古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剛剛有人劫獄,他們肯定想不到馬上就會出現第二次!”
“我們就是要利用他們這個心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那我們這次要調動多少人?”
“用不著太多人,隻需要幾十個人就好了,其他的人都給我隱藏起來,誰也不許露頭!”
瓦爾再三叮囑,並且製定好了作戰的計劃。
深夜時分,幾個人悄悄的從包子鋪的後門出去,在大牢遠處匯合。
有的人裝扮成了商人,有的人裝扮成了小二和車夫,這些人都很好的隱藏在了南關之中。
“都聽好了,我們現在是在敵營之中,千萬不能暴露自己,否則我們不但完不成任務,還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進去之後,都給我悄無聲息的將那些守衛的士兵放倒,手腳麻利一點,誰也不能發出聲音來,動作要快!”
“是!”
周圍的人點頭答應道。
“十個人進入大牢之中,先用迷香將裏麵的人迷暈,然後我們再進去,其餘的人在院子內外警戒!”
“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行動!”
“唉,這大晚上的,肯定不會有事的,上麵還要求咱們看的這麽緊!”
一個站崗的士兵輕輕地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乏。
“白天已經出事了,除非腦殘,今天晚上再來一次。”
“你呀,少在這裏跟老子發牢騷,老子不是一樣跟著你在這裏站崗?”
另一個士兵白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啊,你小子不許偷偷睡覺,被上麵發現了,老子不幫你擔這個責任!”
“這能有什麽責任?”
第一個士兵不以為意:“站崗的時候困了小睡一會,根本不算啥,咱們之前不都是這麽過來的麽?”
“那他麽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是陛下身邊的那個太監在弄權!而且,現在街道上麵巡邏的士兵都變成了陛下的人馬,根本不是咱們南關自家的兄弟!”
“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肯定給你送去軍法處置!”
第一個士兵聞言,頓時渾身一個哆嗦:“草,那個該死的太監,真是的!要是讓老子抓住機會,非要把他門牙掰下來不可。”
“嗬嗬,你就吹牛逼吧!人家出門,身邊肯定是有人保護的,到時候,還不給你門牙掰下來?”
“老子就是說說,過個嘴癮還不行麽?娘的,這大晚上的站崗,真他娘的不是人幹的活計!”
“你,唔!”
旁邊的士兵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第一個士兵的身後。
剛剛想要提醒他,自己的嘴就被人給捂住了,隨後咽喉上麵傳來一陣涼意,兩眼一黑,意識陷入昏暗。
“我曹,我......”
第一個士兵這才反應過來,可惜已經晚了,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人家給抹了脖子。
瓦爾看著地上的屍體,臉色冷峻,似乎剛剛死在自己手上的隻是螞蟻而已。
“快!”
一聲令下,十幾個人爬上牆頭,將手中的小型弓弩拿出來,對著院子裏麵的獄卒士兵就是一通掃射。
院子裏麵的士兵正在打盹,就被迎麵而來的弩箭射中。
這些弩箭都帶著昏迷的效果,剛剛射進去,這些士兵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很快就沒了知覺,躺在地上昏迷。
“咻!”
蠻族士兵跳進院子,輕而易舉的將這些昏迷過去的蠻族士兵給殺掉。
......
“娘的,老子怎麽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正在大牢裏麵值班的獄卒歪了歪腦袋,看了看門口,並沒有什麽異樣。
“大哥,您會不會是驚嚇過度了?”
旁邊一個小獄卒立刻湊上前來,將手中的煙袋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