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歎了口氣:“陛下,事到如今,我們隻能盡快的打退蠻族,才能盡快趕回去處理這件事情。”

“公子,您,能不能請琅琊閣的人出手,幫忙......”

秦聞溪話還沒說完,江辰就搖了搖頭:“琅琊閣雖然可以出手,但是如果介入一個國家的內政太厲害的話,會引起別的國家的關注的。”

“而且,如果那家夥是帶領一夥人有陰謀的話,我總不能讓琅琊閣的人公然和他們對抗吧?這樣一來,豈不是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琅琊閣橫行霸道,公然幹涉國家內政。”

“妾身明白了,抱歉九公子,剛剛是妾身考慮不周了。”秦聞溪低下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江辰見狀,又好氣又好笑:“我又不是不幫你,你低著頭委屈什麽?我們盡快打敗蠻族,就可以回到京城了。你手裏有十萬人馬,就算是那個家夥鼓搗出來什麽陰謀,大不了你武力鎮壓就是了。”

得到江辰的保證,秦聞溪頓時精神振奮起來:“多謝九公子!”

“公子,你,之前幫助我的時候,總要跟我討價還價一番,為何最近......”

“嘿嘿!”

江辰笑了笑:“陛下,這還不是多虧了你的進口水果?最近我的胃口比較小,所以很容易就喂飽了。”

“不過,還是感覺有點口渴,好久都沒有喝到進口的涼茶了......”

“公子你......”

......

眼看就快要臨近午時三刻。

此時的軍營中間有一個寬闊的刑場,上麵設立了高台。

幾十個士兵跪在上麵,周圍是劊子手。

“他們真的要殺了牛金他們啊!”

“可惡,為什麽他麽如此的橫行霸道,不講道理?難道就因為他們是京城的人,就欺負我們地方上的人不成?”

“將軍呢,將軍為何不出手相救啊?”

“怎麽可能,我之前看見將軍從陛下的帳篷裏麵出來,很明顯將軍已經盡力爭取了。”

“哼,都怪那個該死的太監,要不然的話,咱們南關也不至於亂成這個樣子!”

有士兵憤憤不平的說道:“那個死太監是最應該千刀萬剮的!”

“噓!噤聲!”

旁邊連忙有人提醒他。

“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那個太監可是最受到陛下的寵愛了,而且非常記仇,手段毒辣,如果你這話要是被他聽到的話,保不齊哪天也給你安上一個罪名!”

“哼,老子不怕,大不了下去陪著牛金還有這些兄弟!”

“......”

隨著午時三刻的臨近,江辰和秦聞溪,以及文武百官走上高台觀看的地方。

“快看,就是那個太監!”

“嗬嗬,果然是個小白臉,原來陛下喜歡這樣的啊!”

“怎麽,難道你還想試一試不成?”

“將士們!”

秦聞溪站在高台上,大聲說道:“朕來到南關,本來是相助各位將士抵禦外敵的,但是,這些人令朕實在是非常失望!”

“公然劫獄,難道,在你們眼裏,大梁的律法形同虛設嗎?”

“可以隨意不遵守是嗎?就為了你們中間的所謂的兄弟情誼?”

下麵的士兵本來還想爭辯兩句的時候,許雲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

“將軍......”

將士們想說些什麽,許雲抬手打斷了他們。

“將士們,軍法無情!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你們的感情有多深厚,但是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們錯了!律法大於天!”

“不僅僅是陛下,就連我,也無法容忍!所以,你們都要引以為戒!如果下次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別說是陛下,我親手斬了你們。”

“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將士們低下頭,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

“時辰已到!”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隻見周圍的劊子手們紛紛找到眼前的士兵,一人一個,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許雲見狀,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這是他從軍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看著自己的士兵死在自己人的額手裏。

以往的時候,許雲雖然治軍嚴明,會有賞有罰,但是大多數的時候的體罰,都隻是懲戒性質的,再有李從昶去說情。

到時候,反而是將士們之間的感情變得更好。

至於動用律法殺人,這是第一次。

“斬!”

一聲喊,猶如九天驚雷一般,響徹在每個人的心中。

許雲看著眼前的人頭落地,忍不住內心抽搐了一下。

“牛金......當年你參軍入伍的時候,說要死在沙場上,結果,最後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裏.....”

在場的將士們紛紛沉默,或許其他地方的將士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甚至認為這些觸犯律法的人就是該死。

但是南關的將士卻是異常沉默。

他們南關的將士,經曆了一次次大戰,又經曆了一場慘敗,現在是死一個就少一個。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最後。

“將士們!”

空中彌漫著血腥的氣息,江辰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站在高台上看著一眾將士。

“我相信,你們中間肯定有不少人都恨不得我死,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但是我告訴你們,這些人觸犯律法,死有餘辜!至於你們每個人都看好的李從昶,李軍師!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內奸!”

“當然,我知道你們並不相信,這不重要!我們來打個賭!要不了三天的時間,我就讓你們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真麵目!”

“屆時,你們一定會相信我的!”

......

“公子,你打算怎麽讓李從昶開口啊?”

秦聞溪好奇的問道,根據司琴說的,那個老家夥的骨頭非常硬,都快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還是不肯開口。

“陛下放心!蠻族已經有人進城了,那麽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李從昶的。”

江辰露出自信的笑意。

“接下來,我們隻需要加強城牆上麵的防禦,至於街道之間的巡邏,則是可以適當的放鬆了!”

“這是為什麽?”

秦聞溪不理解,最重要的不就是街道之間的巡邏麽,這樣才能夠盡快的抓住那些蠻族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