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聞溪點了點頭:“將他們所有人,押赴刑場,午時三刻,斬首示眾!”
“就在軍營裏麵執行!所有的士兵,都來觀看。”
.....
消息傳開之後,坐在帳篷裏麵的許雲呆愣了半炷香的時間,緩緩抬起渾濁的眼眸看向了天空。
“大梁,這真的是我效忠的大梁嗎?”
“我自己的軍師被人家抓走了,現在生死未卜,手下的士兵也要被斬首!”
良久,許雲從牆壁上拿下來自己的佩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信步朝著外麵走去。
“陛下,南關守將許雲求見!”
此時的秦聞溪正在給江辰準備進口水果,結果聽到了許雲的聲音,無奈隻好放棄。
江辰笑了笑:“剛剛就跟你說了,這老家夥肯定會來的!”
“進來吧!”
看著許雲拿視死如歸的樣子,秦聞溪歎了口氣:“許雲老將軍找朕有什麽事情嗎?”
許雲跪在地上:“陛下,李從昶是跟隨了末將幾十年的軍師,赤膽忠心,清正廉潔,還有那些將士,他們都是南關的勇士!是他們,守護了南關!”
“如果陛下就這樣讓他們死的話,南關其他的將士該怎麽想?”
“他們是否還會真的忠心耿耿的效忠大梁,效忠陛下呢?”
“老將軍!”
江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緩來到許雲的麵前,微微一笑:“老將軍,無規矩不成方圓,天下要是一點規矩都沒有的話,那可就亂了。如果誰都能挑戰大梁的律法的話,天下可就無法治理了。”
“這些士兵,就算是禦林軍也好,你看看他們在做什麽?劫獄!死罪!這等同於謀反了!”
“所以,公子是要他們非死不可嗎?”
許雲對待江辰,可沒有對待秦聞溪那樣恭敬的態度,隻是不鹹不淡,聲音淡然的說道。
“不死,不足以正軍法,不足以震懾人心。”
“好,老臣明白了!”
說完,許雲緩緩抽出寶劍,插在麵前的地板上。
“陛下,如果您真的堅持要殺死那些士兵的話,那就請一劍斬殺老臣!老臣,絕無怨言!”
“也算是對陛下,對大梁有一個交代了。”
秦聞溪皺起眉頭,語氣十分冰冷:“老將軍,你這是做什麽?你又無罪,朕為何要殺你?”
“老臣和南關將士共進退,陛下殺了他們,老臣絕不獨活!”
江辰也不嫌棄地上髒,一屁股坐下來,靠在許雲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老將軍,現在的局勢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你是將領,有自己的想法。擔任將領這麽多年,你應該知道,一個人的行為如果被情緒支配的話,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聽我一句勸好嘛?耐心的等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令你滿意的結果。”
江辰笑了笑:“我一定會讓你明白,我為什麽會這樣做。屆時,如果你不明白的話,一劍殺了我,我絕無二話。”
許雲詫異的看著這個一直以來不被自己看得起的太監,皺著眉頭:“你又不是陛下,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公子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秦聞溪適當的插了一句。
看著秦聞溪那堅定的眼神,許雲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
“那好,那就讓老臣看看,你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如果到時候,不能令我滿意,就休怪我下手無情。屆時,君無戲言,陛下可不能護短。”
秦聞溪點了點頭:“放心,朕絕對不袒護任何人。”
看著許雲佝僂的背影,江辰搖了搖頭。
“陛下,大梁的軍隊必須要做出改變了,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外國強敵來襲,大梁危險啊!”
“而且,你這次禦駕親征,實在是有點草率,如果被一些人抓住細節的話,恐怕大梁很快就會遭到圍攻的。”
秦聞溪眉頭緊皺:“我也想讓軍隊盡快的強大起來,可是妾身,沒有太好的辦法啊!”
“欲治兵者,必先選將!”
“可是,妾身的手下,似乎並沒有什麽悍將呢!”
看著秦聞溪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江辰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隻不過是提一個意見,這娘們竟然又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了。
“陛下,我也沒有啊!琅琊閣是做生意的地方,可不參與你們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公子,你就好人做到底,幫一下妾身啊!”
秦聞溪緩緩走到江辰身邊,緊緊地貼著江辰坐下來。
“公子若是能幫助妾身的話,想要什麽,妾身都可以滿足公子。”
“咳咳,算了吧!”
江辰幹笑兩聲:"這裏的環境不太好,到處都是想要我命的人,我可沒有這個閑情雅致做這種事情啊!"
正在和秦聞溪調笑的江辰,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臉色大變。
“不好啊!”
“怎麽了公子?”
被江辰突如其來的臉色一變嚇了一跳,秦聞溪連忙問道。
“你是說,你之前,還跟那個冒牌貨合作了一手?”
秦聞溪立刻露出一股愧疚的神色:“對不起公子,那時候我以為你真的死了,而且那時候大梁確實需要一個能夠震懾眾人的名號,所以我......”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
江辰擺了擺手,一個虛無縹緲的名號而已,借用也就借用了。
“我想知道,現在那個冒牌貨在做什麽?”
“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冒充我,取得榮華富貴,他是想顛覆整個大梁啊!”
“現在你禦駕親征,調動了京城的絕大部分兵力,換句話說,現在京城就是一個空殼子啊。如果這個時候,這個冒牌貨要做點什麽事情的話,那麽,京城可就危險了!”
“在你調兵遣將的時候,這家夥並沒有出現,也就是說,這家夥絕對是在醞釀著什麽陰謀!”
經過江辰提醒的秦聞溪,這才想起來這個角色,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
“該死,我真的把他給忘記了!”
“萬一,萬一他要是有什麽不軌的行動的話,我現在遠在南關,根本顧不上他啊!”
秦聞溪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