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兼有吧！”秦聞溪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如果白必先隻有其中一個目的，那根本就不必親自過來找他。
江辰失笑，本以為還能難住她一下的。
“確實，若是僅僅隻代表世家，他完全不必親自相邀！”
“他是怎麽說的？”秦聞溪有些好奇，白必先她雖然也不了解，但也能感覺的出來。白家一直有想要取代謝家的野心，隻可惜謝家家族子弟眾多，個頂個的有出息。
白家空有野心，奈何後勁不足。子孫雖有出息，但比起謝家還略有不足。
“一開始是想要拉攏我，想要我替他們說服陛下收回建設墨白書院的旨意！。”
秦聞溪心有不悅，怒道：“荒唐！那是朕的旨意，如何能收回？”
她覺得自己身為陛下的威嚴被蔑視了。
江辰笑著說：“這有什麽？臣深得陛下的寵信，想要收回旨意卻不傷及陛下顏麵的辦法還有很多。”
秦聞溪在他直白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朕才不會是如此荒唐的人！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
說完她又好像找到了底氣：“即便是江公子，亦是如此！”
秦聞溪越發的理直氣壯起來。
“陛下這話可太讓傷本公子的心了！”江辰假意難過起來。
秦聞溪完全不因為他的可憐而有所動容。
“那白必先的另一個打算呢？”秦聞溪扭過頭去，轉移的話題。
“他說白家亦可為朝廷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秦聞溪撇撇臉，“他想的倒是挺美的！”
“陛下，不管怎麽說，他白家都是世家中第一個投誠示好的。”
“以後我們就多給白家一份體麵就是！”
白家的投誠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江辰說這些，也不為別的。
白必先雖另有目的，但他確實有合作的意思。在眼下所有世家都與他們敵對的情況下，給白家一點零星好處並無妨礙。
“白家，確實可以利用一番。”
世家不是鐵板一塊，硬碰硬絕對不是好主意，分而化之才是上上之策！
“你想怎麽用？如果想通過白家打壓謝家這個倒是容易！”
在朝堂上她多多幫扶白家就是。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陛下了！隻有世家內部起了矛盾，他們才不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
墨白書院的出現，無非就是在動搖世家的根基。
若將來朝堂上的官員並非全是世家子弟，那麽世家就無法聯合起來對於朝廷進行操控。如此一來，世家的權勢就會大不如前。若是家族的子孫後代不濟，那麽家族衰落，尊崇不在是必然的結局。
說白了，這些世家就是不願意放棄一些特權。已經早就到手了的東西，拱手讓出去必然心疼。
其實他們也不想一想，隻要還有科考，憑著家族的底蘊，他們的子孫已經要比那些寒門子弟、平民子弟多占了一份優勢。
江辰有意扶持白家，秦聞溪自然不會不同意。
“這麽說公子已經答應了白家家主？”
“這個倒是沒有！目前心裏有這個計劃。這個不能答應的太快，還得晾一晾白必先！”
“公子心裏有數就是！”
——
沒過幾天，墨白書院又重新招了女學生，並且往外放話，女學生一律不收束脩！
這話一出，外麵鬧得沸沸揚揚。
有些講究的人家，倒不會因為這個改變主意。
普通人家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讀書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那是天下第一大好事。若是沒有錢便也罷，這不要錢的便宜他們能不占嗎？
既然不收束脩，把家中的女娃娃送過去也沒有什麽。
大戶人家的姑娘，不也要識文斷字嗎？
況且想占便宜的人家可多了去，又不是隻有他們家的女娃娃去讀書。
大家都是如此，那自然就不會有人拿名聲這個事來說。
一時之間，到墨白書院報名的女學生多不勝數。
奈何書院目前的容量有限，還是要參加考核通過篩選才能把人給招進來。
江辰又遇到了一個問題，學堂不夠！
他又讓人加急多建了幾個學堂，這才勉強都安排上。
如今，墨白書院已經有近八百名學堂，先生嚴重不短缺。
謝羨之這個院長也是忙的焦頭爛額的。放眼望去，整個大梁都沒有那家私塾一下子招那麽多學生。更不要說他曾經待過的王家私塾，再多也僅僅是幾十名學生，怎麽也沒有如今這麽多。
是謝羨之把問題拋給了江辰。
“丞相大人，你看看有什麽辦法再招些先生過來！”
江辰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折。
突然他眼睛一亮，說：“謝先生，你可以把你的一些學生叫過來當先生，別的教不了，蒙學總該會的吧！”
謝羨之有些遲疑：“他們都是一些商家子，不太體麵！”
他雖然知道江辰用人向來不拘一格，隻看有用沒用。但他心裏總有一些顧忌放不開，畢竟外人的眼光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江辰卻拍手叫好：“商家子，這好呀！本官正嫌書院裏的先生有些死腦筋呢！”
世人都嫌棄的商家出身，在江辰這倒是成了寶貝。
“隻要能教得了小孩子蒙學，人品不錯的，都可以招進書院！”
江辰不理會謝羨之的顧忌，“就這樣決定了！這件事情謝先生盡快去辦。”
分派好任務，江辰欣然離去。
還真別說，謝羨之這些年名聲雖不好，為世家人所不齒。
但因其的才學足夠出眾，還是交到了一些寒門出身的知己好友。
寒門出身讀書人向來都是被世家所排擠，如今有墨白書院這麽一個好地方，他們還是很樂意來的。
就此，謝羨之還真的就招來了一批先生解決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