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心裏很不服地說:“她隻是想念書,有什麽錯?”
大娘有些尷尬,“你這姑娘,不識好人心!”說罷便扭著腰走了。
“緲清,我們也回去吧!”
遇見這種事情,兩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回去後,緲清直接去尋公子。
——
江辰一眼便看出緲清的心情很不好!
“你不是同司琴去逛街了嗎?為何這般愁眉苦臉?”
緲清不吐不為快:“公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遇上了事兒。”
江辰好奇地問:“什麽事兒?”
“剛才妾身同司琴逛街,結果遇見了一對父女。知道的是親父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就是仇人有沒有把小女孩打成那般模樣。鼻青臉腫的,真是往死裏打!偏生旁邊看熱鬧的人沒一個人上去前去阻止。妾身同司琴上前攔住那對父女,還被周遭的人嘲諷!”
緲清越說越氣,臉鼓得像河豚一樣。
江辰饒有興趣地問:“那個男的為什麽打他女兒?”
“因為墨白書院!”
聽到事情涉及到墨白書院,江辰鄭重了起來。
“這關墨白書院何事?”
“那女娃娃想要去墨白書院讀書!”
江辰不解:“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就因為這個事那個男人打自己女兒?”
緲清肯定地說:“對,就因為自己女兒想要去墨白書院讀書,他就往死裏打自己女兒!”
緲清很不理解,沒錢那去掙就是了,怎麽能這樣做?
江辰其實挺能理解那個男人的做法。
因為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女孩不以讀書為榮。
行事過於異類,害的終究是孩子自己本身。
不過就念書這件事情本身來說,確實是好事。
這件事情,也不應該再拖下去。
“公子,那個小女孩太可憐了!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幫她?”
江辰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也有了心情開玩笑:“緲清與其心疼那個小女孩兒,不如多心疼心疼你家公子!”
緲清撇嘴:“公子好好的,有什麽可心疼的?”
江辰油腔滑調:“公子想緲清想得緊,緲清快過來讓公子親香親香!”
緲清有些害羞地說:“公子你不正經!還在做事呢!”
聽見此話,江辰直接把手中的奏章扔到了一邊。
雙臂展開,等著緲清過來。
緲清也不再推拒,“公子可不許嫌緲清耽誤正事!”
江辰滿口應承。
——
另一邊的皇宮。
司琴也同樣去尋秦聞溪。
“陛下!”
司琴藏不住話,沒等秦聞溪回答她,她就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堆。
秦聞溪開口說道:“是朕的錯,讓那些小孩子想上學卻不能上!”
司琴見陛下想到這個方麵去了,連忙打住。
她急道:“陛下,這不是你的錯!陛下已經盡力了。”
秦聞溪婉爾一笑:“怎麽不是朕的錯?那些世家女子也沒說誰不能上學念書的。”
“這倒也是。”司琴有些疑惑:“為何那些普通老百姓就卻覺得女孩兒不應該念書?”
“因為他們沒有太多錢!”
這確實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就好像世家女沒有誰不念書識字的。
“可是墨白書院的束脩隻要一兩銀子,並不是很多,一家子省省總能省得出來。”
“大概還有一個想法上的問題!”秦聞溪也不知道這樣想對不對?
“陛下,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幫那個小女孩兒?”司琴心裏覺得,就算是給了銀子,那個當爹的也不大可能同意。
這個問題難倒了秦聞溪,別家父母不把自己孩子送進書院讀書,她總不能下旨強迫那女孩的爹把自己孩子送去吧!
“等江公子過來朕問問他!”秦聞溪發現自己越發依賴江辰了。
——
沒過多久,江辰就過來了。
兩人把要事都商定後,秦聞溪談及這件事情。
江辰也沒有意外,司琴肯定會把這件事告訴秦聞溪的。
“這件事,本官已經想過了。”
“公子有什麽辦法?”
秦聞溪眼巴巴的看著他。
江辰失笑:“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讓墨白書院以後招女學生都不收束脩就行!”
“若真心想把自己女兒送過去讀書,應該不會在乎這點束脩才是!”
秦聞溪真的不覺得這銀子很多。在江辰提出建墨白書院之前,普通人家的孩子像要讀書根本就是妄想。光銀子一項就難倒了絕大多數普通人家。
孩子去私塾讀書,一年沒個五十兩銀子根本就讀不成什麽書。
比起以前,現在的束脩真的就是白菜價。
“這點束脩確實不多,但對於普通人家來說,還是很看重的。況且女孩都跑來書院念書,那家裏的活計怎麽辦?相反,書院不收束脩,他們自覺省了一筆錢,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江辰這話可謂一針見血。
不收束脩,他們自覺占了便宜,才肯讓家中女兒去念書。等這些女孩長大了,他們看到了女孩念書的好處,哪怕是收錢,他們心裏會很樂意至極。
秦聞溪覺得江辰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辦法想必會有奇效,徹底的破除書院招不到女學生的現狀。
確實,江辰絕不低估普通人對於占便宜這件事情有多熱衷!
“那就這樣辦吧!”秦聞溪爽快的拍板決定。
“陛下,還有一件事情。”
秦聞溪疑惑:“什麽事情?”
“今日白家家主白必先邀臣去喝茶!”
“他又不認識你,怎麽就突然要見你?”
“陛下不妨猜一猜!”
秦聞溪一個白眼過去:“這有什麽好猜的?不就是那些事嗎?”
“陛下猜一猜,他是代表世家還是他白家自己來同臣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