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想起前世的東北,在沒有暖氣存在的時候,他們用的不都是火炕嗎?
這大梁的冬天總不能比東北那個地方還冷吧!
江辰還記得火炕的製作手法,想來是沒有問題。
他無比的慶幸,真實的自己就喜歡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不然現在的他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古代的冬天,普通人除了火炕外,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取暖辦法。
他再看明年能不能弄來一些棉花種子,棉花到底比鴨絨鵝絨易得。
鴨絨和鵝絨到底有些限,誰家會閑著沒事幹殺那麽多的鴨和鵝。
不過棉花的事情江辰現在還不打算告訴秦聞溪。萬一到時候沒找到,她豈不是要白白歡喜一場。
“有了那個火炕,陛下就不用擔心百姓在冬日裏挨凍,今年他們一定會過一個暖冬的。”
“這個火炕真有那麽神奇?”秦聞溪怎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一個火炕真的能解決千百年來普通百姓受凍的問題?
不是她不相信江辰,而是這件事情本身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她隻是感歎了一下子,因為公子給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她覺得好像什麽難題都難不住公子一樣。
不過這個火炕這麽神奇,那是不是也可以在皇宮裏安上,尤其是她的養居殿,可以省下好多炭火。
秦聞溪遂問道:“可以在養居殿建上一個火炕嗎?這樣冬日裏能省下不少炭火!”
江辰隻覺得哭笑不得。
簡單的火炕他知道怎麽做,可皇宮中用的地龍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其製做過程複雜無比,他還真就不知道。
堂堂一個皇宮,尤其還是皇帝居住的寢殿,裏麵竟然安上一個火炕,這不是惹人笑話嗎?
“陛下,你可是一國之主。要是在養居殿上製一個火炕,那不是惹人笑話嗎?”
秦聞溪剛想說她不怕惹人笑話,江辰就直接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
“到時候我把火炕的圖紙給皇宮裏麵的工匠,讓他們琢磨琢磨怎麽在養居殿裏建一個地龍。建火炕要是讓別國的人知道,那真的要被人笑死,以為我們大梁有多窮,連陛下你的寢室也隻能用火炕。”
“地龍是什麽?”秦聞溪不理會江辰的笑話,而是抓住了重點。
“地龍和火炕一樣都是取暖的,隻不過地龍更要複雜一些,也適宜在一些大的宮殿裏麵建造。”
秦聞溪隻好點點頭,這些她都不大懂,自然是要聽從公子的。
江辰說道:“眼下隻有兩個月這樣的時間,火炕的事宜還是盡快安排下去,免得到時候很多人都安不上。”
“公子,這個火炕是不是很難學?”
“這個倒沒有!學上個十來天就都差不多了。”
“那這個應該還來得及!”秦聞溪這樣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墨白書院吧!畢竟是書院,傳道授業的地方。”
秦聞溪對於這個倒是沒有異議。
江辰即刻出宮去墨白書院安排這件事情下去。
——
墨白書院。
“火炕?”謝羨之對這個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很感興趣。
“丞相大人,不知道何為火炕?”
江辰又對他細細說明。
“火炕其實就是用土坯和水泥製成一個方形的土床,床下麵有孔道和煙囪,孔道和煙囪連接著燒火的灶。冬日裏燒火的時候熱氣會隨著孔道和煙囪匯集到炕下,人在上麵睡覺暖和得很,就不用受凍了。”
謝羨之聽著聽著眼睛都亮了。
他率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在冬日裏需要忍饑受凍的普通百姓。
“若是真的能做出這個火炕,實乃大善也!”說些謝羨之就忍不住熱淚盈眶。
他隻要一想起往年冬日裏的景象,就不自覺的難過起來。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失去性命。
他能做的不多,雖有一些餘銀,可對於那般景象,不過是杯水車薪。
“這件事情就由謝先生你來安排,讓書院裏的一些先生照著這一份圖紙去琢磨琢磨,盡早把火炕給製出來。還有就是以書院的名義向外發布一則消息,墨白書院招集部分短期學生學習這盤火炕的技藝!”
”丞相大人,那這招來的短期學生可還還要收取他們的束脩?”
江辰講了一下然後說:“還是收吧!但不可太多。你們琢磨出一個合適的數目。來者大概都是普通老百姓,收取的太高,他們學不起。太低了也不行,否則很多人會不相信這個消息。”
江辰考慮的很周詳,他倒也不是貪圖這點束脩,主要是一點錢都不收,很多人都不會相信這一門手藝能掙錢。
人的慣性思維就是不會有這麽大的便宜可占。
所以多多少少還是要收一些的。
“丞相大人放心,這件事情墨白書院會辦好的。”
江辰也沒有過多停留。
他簡單的交代完這件事情,然後就離開了。
謝羨之直接招來了季霖安排這件事情。
“火炕?”季霖同樣的發出了這個疑問。
不過這個時候的謝羨之可沒有功夫跟他解釋一遍。
“這個火炕是用來取暖的,有了這一個,普通老百姓冬日裏就不會受凍。”
“你盡早把這些事情都給安排下去。”
“這裏就是火炕的圖紙,水泥的話直接以墨白書院的名義購得就好。”
季霖從院長手中拿過那一份圖紙,裏麵畫得很詳盡,就連各種尺寸都標明了。
有了這個圖紙,想要製出火炕完全不是問題。
“院長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盡快安排下去。”
謝羨之點點頭,大手揮揮,直接讓季霖盡快去辦。
季霖從院長那裏出來,然後直接去了先生們辦公的屋子裏麵去。
自從墨白學院招來了這一批工匠來做先生。
雖然原來的那一批先生並沒有強烈的反對,不過他們也沒有同這些工匠出身的同僚過於親近,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個徑偎分明的狀態。
可他們之間又不是有齟齬,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所以這些先生就分成了兩派,一部分人在這邊辦事,一部分在另一邊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