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眠站在蘇夕瑤麵前,低眉冷眼看著蘇夕瑤。

蘇夕瑤挑起眉眼,緩緩站了起來,繞過茶幾走到她跟前,隨手就伸了過來。

指尖還沒碰到蘇未眠的頭發,就被蘇未眠打掉,她也沒再去挑蘇未眠的頭發,隻雙目陰冷又諷刺的看著蘇未眠這半邊已經完好無損的臉。

“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坐牢的日子還能把這張臉養好,沒少陪那些獄警睡覺吧?”

否則,她哪能爭取到這樣的待遇?

四年了,蘇夕瑤這張嘴還是這麽欠。

蘇未眠那鬆開的指尖又緊緊攥在了一起,還沒等她把這巴掌揮過去,蘇夕瑤突然環視了四周。

“你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這個包廂嗎?”

蘇未眠心一緊:“我媽到底還有什麽東西在你手上?”

“嗬。”

蘇夕瑤冷誚的笑了聲,轉到蘇未眠側麵,斜睨著她:

“我告訴你,這個包廂就是我跟喬瑞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姐姐,那時候我還小呢。喬瑞說我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愛我愛的發瘋,隻要有一天見不到我就整夜整夜的想我。而你呢?他說你像根木頭沒有情趣。”

蘇夕瑤臉上掛著挑釁得意的笑。

蘇未眠死死盯著她,雖然麵色清冷,可那指尖卻已經掐進了掌心裏。

“你真是無恥。”

她咬牙回了一句。

蘇夕瑤笑的越發嫵媚:“你不無恥,你端著,你始終是一副蘇家大小姐的樣子,可那又怎樣呢?還不是坐了牢?喬瑞還不是成了我的丈夫?我還不是坐穩了喬家少夫人的位子?蘇未眠,你就是個蠢貨。”

“啪。”

幹脆利落的巴掌聲響起,蘇夕瑤那還笑容滿麵的臉陡然僵住。

她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瞪著蘇未眠,蘇未眠放下手臂:

“我知道了,你手裏根本沒有我媽媽的遺物,你就是騙我來羞辱我的。真是可笑,一塊餿肉,你願意啃你去啃好了,怎麽還啃出優越感來了?”

蘇未眠的淺笑刺激了蘇夕瑤:

“你說誰是餿肉?”

“那你說呢?對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有這個功夫來找我的不痛快,還不如多提防提防你那塊餿肉身邊有沒有別的瘋狗。能被你啃了,他也能被別人啃。”

“那又怎樣?你還啃不著呢。”蘇夕瑤惱羞成怒:“你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蘇未眠冷眼看著這個瘋狗一樣叫喚的女人,心上隻起了片刻的微瀾就恢複了平靜。

愛過的人,說完全不會被影響那是假的。

可喬瑞那雙冰冷的眼睛始終在提醒著她應該清醒。

“你繼續自我陶醉吧。我還有事,沒空奉陪了。”

她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一陣昏眩感覺突然襲上頭,那感覺來的激烈又迅速,不過幾秒的功夫,她就覺得眼前光影晃**,視線漸漸模糊。

“你,你對我做什麽了?”

蘇未眠迅速反應過來,踉蹌的轉身就見蘇夕瑤露出陰森的笑來:

“你做夢都想不到吧?看到沒有?我點了一盤熏香放在那,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黑市上買來的,能讓你欲仙欲死。”

蘇未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茶幾放著一隻精巧的白瓷香爐。

剛才她就聞到了這股好聞的香味,但是沒朝別的方麵想。

這種地方點個熏香太正常了。

沒想到,蘇夕瑤竟在這裏動手腳。

蘇未眠心下一驚,狠狠地瞪了蘇夕瑤一眼,咬緊唇,腦中飛速的想著對策。

就在這個同時,蘇夕瑤走過來,冷笑道:

“掙家產是吧?想得美。明天一早蘇家大小姐剛出獄就在酒店亂搞的新聞就會滿天飛,到時候哪個男人還敢要你?沒有真心娶你的人,你找誰冒衝你丈夫,爸爸都能反向收買。你有什麽勝算?”

一雙手用力推過來,蘇未眠站不穩踉蹌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