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陌年,孩子想上進是好事。聽聽董事會怎麽說吧。”

高興之下,周月琴的語調都溫柔了許多。她勸著蘇陌年,蘇未眠攥了攥行李箱的手柄,沒等蘇陌年說話就朝樓梯口走去。

“我先上樓了。”

周月琴看看蘇未眠的背影,眼珠子一轉又跟了上來。

“你屋子許久沒住人了,還沒收拾。我讓張姐收拾一下。”

“嗯。”

蘇未眠腳下沒停,也沒道謝,隻端出大小姐的架子應了一聲。

周月琴望著這冷臉,又恨的牙根癢癢。

坐了幾年牢,她倒硬氣了。還有她的臉怎麽一點傷痕都看不出來?當時夕瑤回來可說她的臉已經毀了,那時聽著解氣,現在怎麽一點效果都沒了?

周月琴不解,可這事她們當時就沒敢跟蘇陌年說,現在自然也不敢問蘇未眠。隻能就這樣看著她上樓。

蘇未眠上到三樓,將箱子放下,張姐也來了。打掃完衛生天就晚了。

這一層她和蘇夕瑤兩個人住,蘇夕瑤結婚後搬去了喬家,現在隻有她一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蘇未眠就去了她自己的公司。

這是一家時尚公司,她取名‘魅惑’這個品牌還有些有服裝,珠寶,還有一些周邊產品,公司這兩年業界最值得關注的新星。

尤其是旗下同名時裝品牌‘魅惑’近年更是在歐美市場名聲鵲起,前途一片光明。

而她本人則是幕後老板。

“喏。這是你要的,天悅以及喬氏這五年來的概況。”

許晨將厚厚兩本文件放在蘇未眠麵前,蘇未眠抬手壓在文件上沒有翻開。

“等會看,你先幫我把這個寄出去。”

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白色優盤推給許晨。

這就是她在夜總會拍的那段視頻。

許晨拿起來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笑道:

“也不知道項遠行看到了作何感想,他是你媽一手栽培起來的人,卻助紂為虐,眼看著你爸陷害你坐牢。那時候,他一定沒想到今天。”

項遠行是天悅的副總,也是目前除了蘇家人之外集團裏持股最多的外姓。

想到項遠行看到這些視頻時那震驚憤怒的樣子,蘇未眠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她當年落到那個境地,這公司高層裏,有幾個人是無辜的?

剛想說話,她的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她臉上的笑瞬間冷卻。

捏了捏手機,她才滑動接聽鍵。

“喂。”應了一聲,接下來是許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她才道:“好。”

“誰啊?”

許晨見蘇未眠臉色難看,等她掛了電話就問。

蘇未眠攥著手機眼底迸射出些許冷光:

“蘇夕瑤。她得到消息了,約我明晚見麵。”

“約你見麵?在外麵?真想見,回家見就行了。”

許晨雙手環胸靠在辦公桌邊皺著眉頭琢磨。

蘇未眠盯著已經變黑屏的手機。

“她說,我媽還留了些東西在她手裏。我還想要的話就去,不要就算了。”

“這麽不要臉?怕是知道你回來是爭股份的,想用這些逼你放棄吧?”

許晨氣不過,蘇未眠挑眸忽而笑了笑:

“她什麽時候要過臉?”

“那你去嗎?”許晨有些擔心。

“去。為什不去?”

蘇未眠冷靜的回答,目光隨後又落到了那文件上。

隨手翻開第一本,首頁上就是喬氏家族人物的照片。

喬瑞,蘇夕瑤,還有他們的女兒,三人正笑對著她。

該來的躲不掉,該還的也要還回來不是嗎?

翌日晚上八點蘇未眠按蘇夕瑤的指示來了一家酒店。

蘇夕瑤就坐在包廂沙發上,四年不見,她美貌依舊,還多了幾分少婦的成熟豔麗風韻,一件淺粉色針織連衣裙包裹著更顯她身材惹火,讓男人垂涎。

蘇未眠一看到這張漂亮的臉龐,自己臉上那曾經被劃過的地方就隱隱的疼。

那種疼已經深入骨髓,傷口愈合也去除不掉。

她攥了攥包包手柄,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指尖又鬆開。

“我媽還有什麽東西在你手上?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