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一聽,人都有些麻了。

自己是想要過來了解這位美人校長的工作情況。

反倒是被拉來了講課?

楚銘可以在賺錢上展現天賦,因為他給皇帝大臣們編了一個神秘道士的身份。

眾人也會將楚銘的成功歸結到水晶本身。

楚銘自己可以躲在周萬彩身後,遙控一切。

但是在文學造詣上麵,就需要謹慎了。

他畢竟是個“傻子”。

“來嘛。”

就在楚銘思索的時候,柳瑤光就已經走了出來,拽住楚銘往裏麵學堂裏麵走去。

課堂之上的學生們在看到楚銘之後,全部都議論了起來:

“這位不是雍王麽?”

“我聽參加秋菊宴的老爹說,就是這位雍王,扛著石柱橫掃千軍,將數千胡人給殺退的。”

“哇哦!他的個子好高大,怪不得有那樣驚人的力氣!”

“哇哦,我也聽說了,最近那轟動全城的水晶器皿,也是跟這位的雍王有很大關係。”

“啊?真的麽?我老爹就是買了一個水晶鹿,聽說花了三千兩,爺爺老喜歡了。”

這些學生都是未經世事,思想比較單純。

反而是比較少說楚銘“呆症”的問題。

楚銘在聽到他們的討論之後,也是比較樂意跟他們交流。

楚銘笑嗬嗬地來到了講台上麵:

“其實句讀標點,都是柳山長自己發明的。”

“我最多也就是提供了一點思路而已。”

“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大洪皇朝鼎盛,周圍的國度都使用我們的語言。”

“甚至就來朝貢的蠻夷,也是要學習大洪的官話,研習大洪的典籍。”

“但是……”

楚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也不怕大家說,本王的腦子的腦子不靈活,不像是在座的各位,人中龍鳳。”

“你們的本事都比我強太多了。”

下麵的學生都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

已經有其他的教習、先生,聽到雍王來嶽麓書院的消息了。

他們紛紛趕來了課堂,站在窗邊看看這位傳說中發明“句讀”的大拿。

楚銘笑嗬嗬地問道:

“你們有什麽想問的?”

“我!”

“我有!”

“王爺,我也想要問問。”下方的學生們紛紛舉手。

楚銘隨意地點了點前麵的最前麵的一個:

“你來。”

這個高瘦的學生,好奇地問道:

“雍王,您真的那一對大錘真的有五百斤麽?”

楚銘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這些學生會問文學上的事情呢。

沒有想到會是這個。

“我腦子雖然憨傻,但天生神力。”

“力氣要比你們普通人大很多。”

“這樣吧……”

楚銘環視了周圍一圈,目光鎖定在遠處的假山。

他快步地走了過去。

眾人看到楚銘右手放在假山的底部,左手虛扶假山上側。

“嘿!”楚銘手臂的肌肉隆起,沉腰發力,手臂往上一抬。

眾人聽到一聲低喝,就看到那那一丈多高假山被楚銘舉了起來。

“唰唰唰!”

楚銘搬著假山來到了講堂門口,對著學生們展示了一下。

“喏,這下你們信了吧。”

課堂上的學生、柳瑤光,還有趕來的教習、先生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座假山。

他們全部都嚇傻了。

在典籍上看過力能扛鼎之事,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有活人能做到!

太誇張了。

“嘶!”很多的學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都為楚銘的神力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天呀!”

就算是柳瑤光看過楚銘搬起馬車的驚人事跡,如今也是驚訝地捂住櫻桃小口。

更加別說是那些教習、先生們了。

“這些假山上麵有不少的空洞。”

“看起來很大,其實也就七八百斤左右。”

“並不算太重。”

楚銘扛著假山耐心地解釋了一番。

七八百斤還不算重?

這些嶽麓書院的學生們,都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真是厲害!”

這時候,有幾個人簇擁著一個藍袍的儒雅中年人,匆匆忙忙地趕來。

這人正是柳瑤光的老爹,國子監的監事大臣,柳監事。

他博學多才,也是嶽麓書院的祭酒(博士、教授)。

“唰!”

楚銘一彎腰,將假山輕輕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拍了拍手,重新返回到課堂之上。

此時,

楚銘高舉假山的偉力,已經是吸引了整個書院所有人的目光了。

那些教習、先生們停下講課,帶著學生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這教室之外,偷聽楚銘的講課。

“現在你們知道能確認我錘子五百斤的事情,不是吹噓了吧?”

楚銘向著下方的學生問道。

“知道了!”這些學生十分激動地點著頭。

他們都覺得今天大開眼界了。

但是還有好奇的學生問道:

“王爺,看您輕鬆地舉起七八百斤的石頭,為什麽還選擇比較輕的武器呢?”

對此,楚銘豎起手指搖了搖:

“戰場交戰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有時候會持續一兩天。”

“需要考慮到趁手問題。”

“而且我能拿得動,那戰馬未必能馱得動,五百斤左右是比較合適的重量了。”

眾人驚呆了。

原來是戰馬拖累楚銘的發揮呀。

那如果條件允許,恐怕這位王爺真的會扛著石柱上戰陣,馳騁沙場了!

什麽才是神力?

這就是!

“你們還有什麽問題?”楚銘再次問道。

經過剛才楚銘舉起假山的壯舉之後,整個課堂的氣氛變得十分活躍。

“我!”

“我有問題!”

這些學生踴躍地舉手。

楚銘隨意地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少年。

“那王爺……”這個一臉書卷氣息的少年,搓了搓手,問道:

“您作為雍州的藩王,覺得教化重要麽?”

這個少年說著說著,都緊張得結巴了。

楚銘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想要問我,怎麽教化雍州的民眾與那些胡人,對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這個少年連連點頭。

楚銘笑了,環繞了一周,望向課堂後方的那些教習、還有教室窗邊眾多的先生在眼巴巴地看著。

看來這些人,對於自己這位藩王施政方麵都十分的關心呀。

楚銘背著手,在講堂上踱步。

“你們在京城,對於胡人的狠毒,蠻夷的劫掠不太清楚。”

“以本王在雍州親眼所見,胡人所到之處,那是寸草不生。”

“男人被殺死,女人被劫掠,就連幾歲的嬰兒他們就會用彎刀殺死。”

“邊疆百姓因為他的一次劫掠,徹底化為了白骨。”

此言一出,課堂中頓時一靜。

短短幾句話,就道盡了其中的殘酷。

楚銘認真地說道:

“你們都是讀書人,天生就認為天下人可以教化的。”

“實際上對於這些胡人,唯一種語言能讓他們聽懂的……”

“隻有刀劍。”

“也隻能是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