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又落聖手,終定協議
素白的手指襯著略有些老舊的黃色,卻顯現出莫名的高貴來,這個人無論在哪裏,都讓人不可望其頸背,想起他的嗜好,我心中不覺一顫,一個多月未曾有過的居於人下的感覺又來了,永遠的戰戰驚驚,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永遠準備著讓他發泄,臉上卻隻能掛著永遠的微笑,我跪在地上,忽地心中升起無比的厭煩,難道我所做的一切掙紮,換來的,卻隻是如此?
我便永遠都無法逃脫了嗎?
“怎麽,無話可說了嗎?你一向不是有千百個理由,千百張嘴,來應對朕的嗎?”
雖則心中的無力是那麽的濃,可經年累月的積威之下,我又怎麽敢拭其虎須,隻得答道:“皇上,臣妾既被皇上發現,臣妾無話可說,隻是皇上明白,臣妾此次出逃,隻不過在幫助皇上穩定了朝局之餘臣妾應得的小小報酬罷了。”
一咬牙,我終於把埋在我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我自認為,今次的事件,這樣的處理,對他未穩的朝局來說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何必苦苦相纏?
他淡淡的語氣在我頭頂響起:“你是朕的愛妃,你認為朕能容許朕的女人流落在外?這次的事你的確幫了朕,朕再追究,倒引起你心中不滿……”
不知道為什麽,我聽他靜靜地講出這番話來,庸和公正,心卻漸漸變冷,他的確對我無半分情意,有的,隻是利用而已。
“臣妾謹聽皇上教誨。”
“朕既找到了你,你想逍遙便不可能了,朕便把話對你挑明了,朕尚需要你……”
他一說出這句話,我便明白,他有求於我,而且不得不求我,我一反之前的懊惱,渾身緊繃起來,他有何要求我的?如今宮內一片祥和,由皇後主持大局,皇後事事以他為先,他還有何不滿的?
若非,這些隻是表麵上的,實際上,他對皇後並不是如此?想想先皇之時,不就是因為上官一族的坐大,使得先皇病重之時,太後把持朝政多年,讓他險些不能登上帝位?一想既此,我便心中豁亮,他怎麽可能讓時家在朝政坐大?先是培養了一個師媛媛出來,師媛媛卻是一個不爭氣的,俱聞失了孩兒之後,便一闕不振,師家在朝廷上也漸漸鬥不過時家,時鳳芹做皇後雖然低調謹份,可聽說時家在朝廷上氣焰卻頗為囂張,隱有當年上官族的風範,難道他要向皇後下手了?
我膝蓋跪得生疼,卻不敢起身,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若真如此,我便迎來了自己平生最大的機會,如若能扳倒皇後,除去我在宮裏最大的敵手……
不知道為何,我雖渾身興奮不已,卻想起了時鳳芹那一聲聲情真意切的“表哥”,那個時候,他們倆人在一起的時候,情深款款,一舉手,一投足,仿若一幅絕美圖畫,羨煞多少宮妃,可今日,卻……
一想及此,先前因望不見他對我有絲毫情意的失望便無影無蹤,更慶幸自己從未放半分心在這個男人身上,抬起頭道:“皇上,隻要能抵消臣妾今次所犯的罪,臣妾願聽從皇上差譴,萬死不辭。”
他微微一笑:“愛妃始終是一個明白人,不用朕多說,你便明白了朕的心思,朕知道你是何種人,既背叛了一次太後,再背叛一次皇後,又有何防?”
我略感羞愧,望向他的臉,卻沒有一絲的諷刺之色,反而眼眸顏色漸深,打量著我的身形,我暗叫不妙,他對我又起了那樣的心思?
“多日未見,愛妃容顏更甚從前,看來愛妃無論在哪裏,都過得好?”他的手撫上我的麵頰,又順熱摸上了我的頸脖之上,“看來還胖了不少,愛妃當真心寬體胖。”
我強忍不轉開頭頸,多日未曾呆在宮內,卻有些忘了在此時此刻,該是如何的表情,隻覺臉上一下子僵住了。
“皇上,院中尚有人,不如等臣妾回宮之後……”
我不想娘親看見我這個樣子,不想有任何流言傳到她的耳內,所有恩寵的表象揭開之後,不過如此。
他一笑:“愛妃放心,這院內不會有人,僅有我們兩個而已。”
看來他決意將我的尊嚴徹底撕下,連這個僅有的安樂窩都不願留給我,在他的眼內,我便是這樣一個女人,可任他踐踏,任他侮辱而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我今日穿的,是一件大領的襦衫,高高的領子向外翻開,露出優美的脖子,可未曾想卻方便了他,他的手順熱而下,一下子探了進去,握住了裏麵的豐盈,今日雖有陽光照射,他的手卻其冷無比,凍得我一陣哆嗦,他另一隻手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摟我入懷,我的腿骨撞上了硬木黃椅,隻感覺一陣刺痛穿膝而來,怎麽能帶維持微笑?
他卻道:“朕讓你痛苦嗎?”
嘴角含笑,臉上露出的卻是嗜血般的殘忍,我心中一驚,忙笑道:“臣妾怎麽如此認為……”
衣衫被從中撕開,我上半身**在他的麵前,感覺暖暖的陽光變冷,拂過身上的肌膚,冷得我一陣哆嗦,他一把撈過掛在椅背上的狐狸毛的長被風,兜住了我,我剛感覺暖意頓生,他的手指卻順勢而為,沒有絲毫溫度的撕碎了我的襦褲,我咬牙暗暗忍受,道:“皇上,外麵風寒,您別著涼了,不如我們進屋……”
他低聲道:“太陽底下不好嗎?”
他的臉現起紅潮,眼眸逾加深黑,手指在我身上遊曳,卻不象開始那樣的冰冷,有微微的暖意,有披風遮擋,我不感覺寒冷,可他手移動撫摸的地方卻讓我羞惱難堪,到最後,他的手便懷住了我的臀部,他揭起自己的衣服下擺,將我托起,毫不憐惜的穿刺了我,那一瞬間的痛楚讓我的雙腿不由自住的懷住了他的腰,唯有這樣,才能減鬆痛楚,卻換得他眼內神欲之色更重,動作更快,我一個月未曾試過這等滋味,我隻感覺那種痛楚由下而上,漸漸侵裹了我,我終明白,他不會放過我的,便隻當他的一件玩物,他沒玩厭之前,他不會放過我的,我徒勞的做了這許多事,依舊沒法逃出他的手掌,我怎麽會忘了,他是一國之君,天下之土,莫非皇土。
陽光依舊明媚,偶爾透過樹葉照在我們的身上,如此激烈的運動,他臉上卻無汗跡,隻略有些潮紅,我盡量的胡思亂想,這人,倒真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
為減輕一波接著一波的痛楚,我唯有想讓我高興一點的事兒,這一次他來,倒給了我一個極有利的信息,如若皇後倒台,我從中可獲多大的利?他果然懂得我的心思,在我麵前擺了一個極誘人的蘋果,讓我不得不受之**。
他總算給我留了一份薄麵,讓人守住了前後門,他與我在院內荒唐的時候,果真沒有人進來瞧見,我的慎密計劃,短暫的出逃,正如他所說,讓他蒙羞,讓他感覺恥辱,讓他無休止的折騰我,直至他心滿意足。
我洗漱完畢,換了衣裳,他才讓人放了娘親和下人入院,娘親一進院子,見我神色如常,才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連向夏候辰請罪,夏候辰這時卻顯得大方,並不責怪於她,私下裏,娘親驚疑未定,仔細觀察我的表情,我盡量不去想剛剛的那場瘋狂,隻想著如若我回宮,有夏候辰的暗中幫助,假使扳倒皇後,我會得到多大的利,一想及此,我便知道我麵上的表情是高興而興奮的,沒有絲毫的哀色,我道:“娘親,皇上知道太後那裏不關我的事,您別擔心,這次回宮,我不會任人魚肉了。”
果然,娘親相信了我,卻有些遺憾:“妹妹,才剛剛相聚沒有多久,便要分離了。”
我想及此,也黯然傷神,這種滿銀杏的院子,雖沒有皇宮富麗堂皇,卻是我唯一能安心睡個好覺的地方。
我道:“娘親別擔心,女兒趁了機會,必讓皇上接娘親入宮相會……”
娘親擔心的道:“那太後那件案子,他們不會再死咬著不放了嗎?”
我道:“我並未做什麽,全是他們莫須有的猜測,幾個眼神,幾個慌亂的神色,便讓他們以為娘親做的香囊有問題,可卻無真憑實據,您放心,皇後不會以此發難的,她那樣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怎麽會犯如此錯誤呢?”
的確,如若我回宮,她便知道接我回宮的人已明白真相,她不會冒著與皇上鬧翻的危險向我發難,我估計,她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對我,甚至會更好。
馬車走在回宮的途中,凡與皇宮沾上關係,連石板路都鋪得份外平整,這條通往皇宮的石板大道自是筆直寬敞的,周圍的鄰人原以為小院裏住的不過是普通的母女,當代表皇室八匹馬拉的馬車從我院子外行走出來的時候,引得不少人觀看,我雖蒙了麵紗,也可感覺周圍人的目光有如實質,投射在我的身上,從此,娘親又要搬家了吧?
我與夏候辰坐在馬車之中,適才的荒唐讓我身體疲累不堪,還好他已滿足,倒沒在馬車內再動手腳,可奇怪的是,我的精神卻是無比的興奮,一想到要與那位出身豪門世家的女子針鋒相對,我便全無疲意,我已無法想得周全,如若夏候辰中途反臉我要怎麽樣,如今的我,便如離弦的箭,再也回不了頭。
更何況,夏候辰怎會讓我回頭?
馬車行駛途中,夏候辰一言不發,有他坐在身邊,我又怎敢稍動?隻得端端正正的坐著,實忍不住,揭開馬車的門簾往外望去,恰看見了巍峨的宮門,宮門之前隨風飄著的麒麟旗,門牆之上朱漆的紅色。
“你這樣的女人,如若不回宮,哪裏有你的立身之地?”夏候辰忽在我的身邊淡淡的道。
我聽他又開始尖酸起來,唯有沉默不語,他倒說中了我的心思,與娘親在一起的一個月,生活雖然舒適自在,再總覺得差了點什麽,每每午夜夢回,睜開眼來,瞧見青紗帳頂上的百荷之圖,還總以為是宮內的富麗的牡丹花,那一瞬間的悵然若失,又豈能用言語來形容?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見我不答,也不理我,直至馬車駛進宮內,才道:“那蘭若軒不好住了,朕不喜歡那地方的名字,總感覺有些不祥,你以後便住在昭祥閣罷。”
我一謹,便在車內向他晗首而謝,昭祥與昭純隻一字之差,雖然一個為宮,一個為閣,但規模並不比昭純宮小,而且離他的寢宮極近,看來他的心思昭然若揭,當真試途把我與皇後相提並論,讓我與皇後在宮闈撕殺,借以牽製時家。
隻要我還有用,我便有了資本,我略有些興奮的看著垂首行禮的宮人,一層層的紅牆碧瓦在我麵前漸次展開,那巍峨輝煌的建築讓人感覺渺小無比,而我身邊的這人,卻是掌控著這裏一切的人,有著無比的權勢,而我,在他的眼中終有了價值,從此以後,這裏的權勢我便要分上一杯,光想一想,便讓我渾身的鬥誌勃發。
昭祥閣我是知道的,師媛媛晉貴妃之後,原向夏候辰請求搬往那裏,卻被夏候辰拒絕,那裏是一處風景極美的所在,閣外有彩雲石山,清晨陽光一照,如若祥雲環繞,當不負那昭祥之名,昭祥閣雖沒有皇後所住的昭純宮輝煌大氣,可住過這裏的妃嬪卻少有惡運的,個個福澤圓滿,我想,這對我來說,是不是一個好兆頭呢?
一想及此,我倒真心實意的對夏候辰道:“皇上,臣妾一定不付所托,助皇上鴻途偉業……”
夏候辰不耐煩的道:“朕在朝堂上聽慣了下麵的人此等話,不想再聽!”
我一怔,深感這次見麵他的心思更加莫測起來,便沉默不語。
雖是布簾遮擋的馬車之中,內裏黑暗無比,我依舊感覺他雙目似電,他道:“你的份位也該晉一晉了,此次太後的事雖未查清,但為免有人再拿你做文章,朕已吩咐下去,晉你為從一品的夫人,賜號華……”
他話未說完,我已從馬車坐位上滾落行禮,馬車車箱狹小,卻也被我勉強找了個地方跪下,他給我的殊榮,是我求了多長時間都未曾得到的,師媛媛的下場原本讓我降了爭權奪利的心思,但這些突忽其然到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心底有多麽的渴望它。
我口中謝恩不已,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他卻如俯仰大地的神衹,冷冷淡淡的道:“看來,確實隻有這些才能讓你高興!”
他的話語如冰淩一般直刺我的心底,我醒悟過來,忙對夏候辰道:“皇上,臣妾一定不負所望,當值得這些恩寵。”
想是他見慣了人在他麵前因受恩寵而失色,我這翻真情流露更換得了他語氣淡漠:“朕目光一向精準,選人從來不會選錯。”
我不敢問他怎麽向世人解釋太後之死,怎麽壓伏下蠢蠢欲動的藩王,把原本歸屬於我身上的罪名撇清,這些消息,我自然以後會從旁人口中一一得出,見他麵色不好,我略有些惡意的想,莫不是在我那裏運動過劇?
馬車內光線昏暗,可不知他怎麽瞧見了我的神色,冷冷的道:“你又起了什麽念頭?”
我一驚,心想自己怎麽一高興之下便露出了本心本性,恰巧這時康大為在外稟告:“皇上,娘娘,昭祥閣已到……”
蘭若軒的舊物自有人會送了過來,我從不對任何事物多加留戀,昭祥閣更加的金碧輝煌,擺設物件更加華美,我自然不會再惦記蘭若軒的東西,剛步入院子,因有夏候辰的到來,院子裏跪了一地的人迎駕,我偶一望,便見素潔在內,她打扮與別的宮女不同,看來夏候辰一並將她升為昭祥閣的宮女主管。
夏候辰叫了平身之後,她才起身,望著我眼中有淚,想走上前,卻又不敢,夏候辰道:“你家娘娘剛回宮,快去準備東西梳洗,早些安歇了罷。”
他含笑望著我,眼角之處有笑紋升起,眼神之中春水漾漾,如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我如師媛媛一樣受他的恩寵,我自是還了一個笑臉給他,眼波露出感激之色,道:“皇上一路也幸苦了,皇上若感疲累,不如在昭祥閣歇下了。”如今我受寵,自然得有受寵的樣子,身體形態,語氣便無一不顯出正受寵的樣子,自然也有了資格爭寵。
他神情一怔,仿佛我的表現給他造成一定的影響,神形微有愉悅之態,轉瞬便恢複了原樣,道:“今兒朕便不歇在昭祥閣了,皇後那裏,愛妃也得多走動才是,以免她心中有結。”
我自得配合著表演:“皇上請放心,臣妾心中有數。”
我這次回來,與他達成了協議,當然就得扮演好這個角色,不論我高興與否,我都得如師媛媛一樣,成為皇後的對手,這樣,才能引得皇後方寸大亂,我與他事先都未曾商量過應該怎樣,但兩人仿佛有默契,我與他說話的方式已不相同,仿若三千寵愛如一身,而他與我說話的方式也不相同,才了些尖酸,多了些體貼,傳了出去,自然又是一位師媛媛掘起。
可這次有了他的承諾,卻與上次不同,我不再需要皇後,也不必再借助她的權勢,有他的支撐,我便有了與皇後相持的本錢,既便我無娘家支持,可他不就是我最大的支持?
既逃不脫他的手掌,何不成為他的支撐,倒真的比成為皇後的打手強得太多。
夏候辰走後,我手撫比蘭若軒高貴華麗得多的昭祥閣擺設,雕功精美的寶椅,白玉雕成上有龍鳳呈祥圖案的玉石屏風,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而一個簡單的案幾,都是司設房挑選上好的檀香木製成,這裏的東西,已皇後昭純宮相比,已然不惶多讓,撫摸著這一切,原來對這些東西我心中尚是無比的渴望,我原以為我可以放下了,卻原來,從未放下過。
素潔見我如此,露出欣然之色:“娘娘,您終於都苦盡甘來了。”
我微微一笑,未答她的話,自去叫她準備了東西梳洗。
當沐桶準備好之後,按照以往的習慣,自是不叫她們前來侍候,我怎麽可能把夏候辰留在我身上的傷痕讓她人見到?宮內有的是養顏治膚的良藥,不過兩三日,這些傷痕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自又是一個如玉般的人,換來的東西卻遠比這些要值。
雖然我不經意地摸到了手腕上青腫之處,刺骨入骨,但我卻輕輕的笑了。
過了幾日,聖旨下到昭祥閣,封我為從一品的夫人,賜名‘華’,雖早知道了這個結果,但看見我當尚宮之際,常為人準備的大袖生色寬袍,雲霞長裙,帶著玉墜子的霞帔,絳羅對襟朱衣,九株花釵的寶冠,如此規模,與後冠隻略有不同,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複,原來權力的感覺會讓人逐漸上癮的。
我回來的幾日,皇後都未來看來,我也未曾去拜訪於她,既已受封,前去拜訪自是應該的。
其它妃嬪不斷來宮中祝賀,我已然知道太後那件案李士元後查出不少疑點,直中心直指皇後,讓朝廷上下大嘩,更兼我消失得無影無蹤,當時街道上卻有時家的人出現,讓人抓住了一人,據聞是時府的管家,李士元便上奏直指時家殺人滅口,如此一來,朝政之上便終日辯論不休,既未查出什麽真憑實據,案件便隻得如此拖著,信王原本娶的就是時家長女,與時家交情深厚,見案情最後指向了時家,更添我是在他手上提審時不見了蹤影的,更讓他無法辯駁,隻得領了聖旨,回到邊疆。
其它各路藩王見信王都如此了,便不敢妄動,這才把時局穩定了下來。
我想不到最後的結果是這樣,如此一來,我所做的,便沒引起任何反響,未達到應有的結果,多日以來,我以為幫了夏候辰,原來卻不是?難怪我能如此順利的入宮,原本李士元把我設定成了受害人,經過這案件我才明白,原來時家真在正在逐漸坐大,要不然也不會在矛頭指向時家之時,此事便無疾而終了,想是時家用了不少手段使事情平息的,想想在上官一族如此囂張之時,時家能順利助夏候辰登上皇位,又豈是一般的世家能辦成?也許那個時候時家與上官一族就有了抗衡的本錢,如此一想,夏候辰倒真是前門拒虎,後門引狼,難怪他急著找我回來,我心想,如若形勢這麽嚴峻,讓時家成了大氣候的話,如皇後誕下皇子,那這個時候的形勢與前朝便無比的相似,前朝皇上漸漸積弱,百病纏身,由皇後撫養太子,娘家把持朝政,難道說這一切到了本朝,又會重演?
我又一瞬間的念頭,如果真是這樣,我會不會又選錯了效忠的對象?不,我搖了搖頭,不管錯與未錯,我都不能再回頭了。
我三番五次的投靠人,又三番五次的反了她們,可能在某些人的眼內,我早已是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但宮中便是如此,見高就爬,見低就踩,我不過比常人動作快了一些而已。
我隻望夏候辰是我最後一個效忠投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