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級(全本) 6.痛擊腐敗(二)(6)
正說著,門鈴響了,夏雨起身,打開門一看,是金子楊跟劉名儉。***兩位紀檢大員登門,夏聞天顯得頗為激動,拿出最好的茶葉,親手為他們沏茶。看著父親激動的樣子,夏雨心想,父親變了,跟以前大不一樣。臉上再也沒了那種僵硬,變得對人親切對人和藹。他總算學會平易近人了。
金子楊也顯得很客氣,不隻客氣,舉止間還透出一份很少有的拘謹。簡單寒喧幾句,金子楊道:“夏老,我們是登門道歉來地。”
“道歉?道哪門子歉?”夏聞天臉上滑過一層不解,他真是不明白金子楊這話從何談起。
金子楊笑了一下,道:“慶雲這場風波,給您一家人帶來不安,對您個人的形象,也造成了傷害,我們兩個,向您做檢討。”
“扯淡!”夏聞天將手裏的水杯放下,盯住劉名儉:“是你的主意?”
劉名儉趕忙說:“是我們開會研究地,這場風波,傷及到您一家,我們很不安。”
“我說劉名儉,你啥時也學會拍馬屁了?你以為這樣說,我心裏就舒服了?我夏聞天心胸還沒狹隘到這程度。如果是談工作,我歡迎,如果拍馬屁,你們走。”
“爸——”夏雨生怕父親再脾氣。
劉名儉衝金子楊擠個眼神,兩人沒再在這話題上饒舌。意思表達到就行,說多了,真有拍馬屁之嫌。
夏可可藏在臥室,不敢出來,又怕漏掉外麵的談話,耳朵緊貼在門縫上,一聽姥爺又要火,心裏惱道:“死腦筋,頓不頓就跟別人甩臉子。一個退休老頭,跟誰擺譜啊。”心裏罵的正痛快,就聽姥爺問:“慶雲呢,啥時回學校?”
“結論已經做了,彬來書記想在下周召開一次擴大會,會上替他跟周副省長正名。暫時呢,還得委屈他們一下。”
“正什麽名,問題查清不就行了。”說到這兒,夏聞天忽然盯住金子楊:“聽說他要辭職?”
金子楊趕忙欠欠身,不安道:“是我們工作方法不當,查案中傷害了他,有緒我們能理解。不過,眼下緒化解了,今天上午,彬來書記派他去春江接周副省長,讓他們兩個人交流交流。”
“化解了?不是說他緒蠻大的嗎?”
“是彬來書記找他談話。”劉名儉補充道。
“好啊,架子蠻大的嘛,省委書記不找他,他這個校長還不當了?”
夏可可在裏麵一陣竊笑,老爸這一招,高啊,就該這樣,看他們以後還敢亂冤枉人!這麽想著,臉上浮出一層生動的笑,老爸官複原職,她的冤案,也該平反了。盡管學生會主席有可能當不成,但平反總比背著黑鍋要強。
這一天的金江市,空氣格外清醒,天氣也是出奇地燦爛。夏可可終於在網上出一個帖子:雲散了,天晴了,惡夢終於結束,同誌們,向前衝啊!不多時,她就看到天行健的回複:曲終了,人散了,我的愛成一鍋粥了!
活該!
別人是輕鬆了,黎江北卻一刻也輕鬆不得。
胡阿德雖是如實供出了閘北新村炒地的陰謀,但由於證據在別人手裏,此案還不能鐵定。他已向劉名儉反映,證據在崔劍手裏,紀檢委也找了崔劍,頑固的崔劍,卻非要等找到陸小雨後再拿出證據。
“我把證據拿出來,她有了生命危險怎麽辦,你還想讓我背上一條人命啊?”無論他怎麽勸,崔劍就是這句話。
這個人,走火入魔了。或者,陸小月的死,在他心裏留下的陰影太重。甭看崔劍是一個有心沒肺的人,這些日子地接觸,讓黎江北對崔劍有了新地看法,貌似有心無肺的崔劍,內心裏,竟也有一根柔弱地神經,隻是,不輕易表露出來。
陸小月的死,對他打擊很重,他把這一切埋在心底,埋了二十多年。
要說,這一切,黎江北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也是他不敢硬逼著崔劍把證據拿出來的原因,如果陸小雨再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心,怕是就永世不得安寧。
往事如煙啊!每每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些煙雨濛濛的往事,黎江北的心,就被悔恨和愧疚折磨得汪洋一片,一個年輕的生命走了,雖說他不是直接的凶手,但,如果他能光明一些,坦**一些,或者,勇敢一些,陸小月那顆傷痕累累的心,或許可以溫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