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之帶著慕寧向餐桌走去。

慕寧看了一眼,上麵放著的竟然是西餐。

她和傅衡之一向都喜歡吃中餐一點,這還是第一次在家裏,和男人一起吃西餐,陪著一旁燃著的蠟燭,看起來格外的有一種浪漫的感覺。

傅衡之貼心的為慕寧拉開椅子,一陣輕柔的音樂緩緩響起,在整個餐廳裏流淌著,為一室的旖旎又度上了一層曖昧的光環。

傅衡之做完這一切,才在慕寧的麵前坐下來,他動作優雅的拿過慕寧麵前的碟子,為她把牛排全部切好,這才又把碟子重新推了回去。

這是他特意谘詢了已婚人士張助理,怎麽樣才可以讓一個女人感動,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傅衡之想著,總算是給最近一直辦錯事情的張助理一個好評,挽回了他岌岌可危的職業生涯。

“好吃嗎?”傅衡之看著慕寧乖巧的吃著牛排的樣子,笑著出聲問道。

他的聲音清冽又溫柔,猶如珠玉相碰,格外的好聽。

慕寧聽著這樣的聲音,好不容易臉上消下去的薄紅,又重新升了起來。

“好吃。”慕寧糯糯的說道,似是怕男人不相信,還用力的點了點頭。

見狀,傅衡之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輕笑,“好吃就多吃點——”

他別有所指的說道,心中的想法卻一絲一毫都沒有表露在臉上,所以慕寧也沒發現等下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麽。

她就更加不知道因為蘇曉曉在她耳邊說過的那些話,讓她經曆了什麽樣的一夜。

不過現在倒是一室平靜,滿屋子都是粉紅色的泡泡。

“寧寧,要喝紅酒嗎?”傅衡之優雅的放下手中的刀叉,一雙猶如黑曜石一般通透的眼睛看著慕寧,出聲提議道。

在這樣眼神的注視下,慕寧不由自主的就點頭同意了。

傅衡之笑了笑,走到一旁的酒櫃,親自開了瓶,他端著兩杯酒向著慕寧緩緩走了過來。

骨節分明又白皙的手指個猩紅色在凍燈光下流光溢彩的紅酒襯在一起,有一種別樣魅惑的感覺。

傅衡之走到慕寧身邊站立,把一杯酒遞到了慕寧的手中。

“幹杯——”傅衡之搖晃了一下酒杯,衝著慕寧輕聲說道,眼神中蘊含的情意幾乎可以把慕寧溺斃。

慕寧舉起酒杯,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臉上不由自主的就泛上了一層薄紅,粉粉嫩嫩的,讓本就口幹舌燥的男人這下更加壓抑不住自己的欲望。

醇厚的感覺入喉,慕寧隻覺得唇齒生香,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分明沒有喝醉,卻有些莫名的恍然。

傅衡之看著這樣的慕寧,露出一抹淺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就掏出來了一個梨花木的盒子。

鏤空的盒子上,花紋雕刻的很是繁複,隻是單單看一眼,慕寧就能夠明白這裏麵的東西有多麽的價值不菲。

傅衡之看著慕寧臉上的疑惑,心情更加的好了。

他親自動手,打開了那個盒子。

在紅色的上好綢緞上安然的放著一個通透到了極點的玉鐲,不含有一絲雜色。紅色的綢緞襯著白玉鐲,宛若天成一般。

綢緞上還用極好的針法秀著幾個字。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永結同心。

慕寧看著眼前被傅衡之打開的盒子,看著上麵的繡記,莫名的就一陣的感動,但是接下來男人的話就讓她隻剩下了震驚。

“這是傅家曆代相傳的玉鐲,我奶奶當年把這個交給了我媽媽,現在本該是她給你,隻是發生了意外。寧寧,你以後就是我傅衡之的妻子了,我們會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

傅衡之的聲音輕柔卻又鄭重,就好像是在完成一個重大的儀式一樣,他的目光虔誠,尤其是在說妻子兩個字的時候,猶如參拜活佛。

“寧寧,你願意收下她嗎?”傅衡之舉著玉鐲,眼神中滿是誠摯。

慕寧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就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一陣激**,心中還有對傅衡之的心疼。

通過上次和老爺子在園子裏的聊天,慕寧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

“好了,別這麽沉重,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笑一個,我最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了。”傅衡之看著慕寧眼眸中掩飾不住的對自己的心疼,笑了笑,主動逗著慕寧。

聞言,慕寧果然乖巧的露出一個笑容,眉眼彎彎,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傅衡之看著這樣的慕寧,下腹一緊,心中的欲念越發的忍不住了。

“來,我為你帶上。”傅衡之說著,就要拿起那個玉鐲套到慕寧的手腕上。

“可是我擔心如果帶著它碎了怎麽辦,這個太貴重了,我還想傳給我們的孩子呢。”慕寧想了想,輕聲拒絕道。

“也是,所以我早有準備。”傅衡之聽到慕寧的話,露出一抹了然。眉眼上揚,他聽到孩子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麽,心中一陣的開心。

淡反倒是慕寧聽到男人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有些疑惑。

但是接下來,她就看到一臉得意的男人果斷的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條很細的鎖骨項鏈,動作輕柔的帶在了她脖子上。

那是一條鉑金的項鏈,很精致小巧,上麵有一個很小的菱形吊墜,不落俗套。

冰涼的觸感接觸到脖子,慕寧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熨帖。她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傅衡之貼心起來的時候可以這麽的讓人覺得溫暖。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著脖子上的項鏈,看向一旁的男人,“好看嗎?”

傅衡之的目光移過去,慕寧精致又明顯的鎖骨被那條項鏈襯得越發的白皙如玉。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變得幽暗。

“好看——”傅衡之喃喃著說道,連聲音中都透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喑啞。

慕寧看著男人的視線,一種危機感湧上了心頭,就好像是被一隻蟄伏著的獵豹盯上了的錯覺。

她硬著頭皮看向傅衡之,臉上合適宜的出現了一抹紅暈。

以往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往往就是傅衡之親吻自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