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澤突然就有些炸毛起來,定定地看著我:“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父親,對吧?”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覺得還是不要同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講,可顯然戚澤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我有些無奈道:“這事情其實很簡單,就像我現在的身份,對於你來說,你理應喊我一聲母親,還別說你現在還沒這麽稱呼我,就是稱呼了,那也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並改變不了什麽。”
當初一進戚家門的時候,戚夫人便說了,戚澤這孩子記在我的名下,後麵戚承遇也同我說過,我自然沒什麽不同意的。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叫你母親,你才從心裏將自己當作戚家少夫人?”
我……
這孩子平時挺機敏的,怎麽一到了這事兒上,就軸得跟什麽似的,要不是他表情認真,我都要懷疑他是故意以這種方式來跟我談判了。
就在我想著要怎麽開口回答他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戚承遇的聲音。
“小澤,回去!”
戚澤十分委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戚承遇,最後十分落寞地離開了。
“小澤不懂事,你別將他的話放心上。”
戚承遇許久沒對我這麽客氣了,客氣得像是無幹的人一樣,像是最開始時候,他是他的戚家大公子,戚將軍,我是我的林府不受待見的小姐。
那口氣,無波無瀾,卻讓人感覺涼意透骨。
晚上,我翻來覆去地就是無法入眠,旁邊的位置是空的,冰涼地就像是冬日裏的雪水,隻要靠近,便能感受到冷氣。
腦海裏全是白日裏的事情。
戚承遇生氣了,這是我的直覺,至於為什麽生氣,我還沒有想明白。
正絞盡腦汁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這個時間點,除了戚承遇,還能有誰。
遠遠地就飄來一股酒味兒,熏得人頭疼。
他有些搖擺地站在床前,看不清表情,呼吸沉重,許久,才道:“給我脫yi服!”
我一下子就起來,他,居然,讓我給他脫衣yi服!
以前我也想象過這種事兒,畢竟這是作為女子該做的事情,但自從我們成婚以來,他都是自己動手的,我一點手都插不上,他今日,是又喝醉了嗎?
“怎麽?你還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戚家少夫人!我戚承遇的夫人!”
那聲音,越來越大,活像怕吵不醒院裏的下人似的,我連滾帶爬地到他身邊。
壓著聲音:“你小聲點兒,你想將大家都吵醒啊?”
戚承遇的胸膛傳來又低又沉的笑意,我腰間一緊,他更是霸道地將我擁入懷中,一點都不給我拒絕,猶豫的機會。
“不想讓我吵醒大家,就聽話!”
聲音近在咫尺,呼吸混合酒氣打在我的臉上,我那耳朵立刻就不爭氣地紅了,戚承遇那雙眼睛,在黑暗裏,更是亮得出奇。
我心裏想著,不跟酒鬼一般見識,不就是脫yi服,推掉一層皮嗎……
可當真上手的時候,才知道,這男人和女人居然是那麽地不一樣,手一不小心,就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戚承遇立刻便吸了口氣,那雙亮眼睛裏多了許多灼灼的光芒。
到了後麵,我幾乎是憋著氣給他將衣服褪下的。
伺候完他,我便迫不及待地準備抽身,誰知他大手一撈,從後麵將我抱了個滿懷,腰間的手又灼又硬。
那帶這些淺須的臉朝我的耳邊靠來,不停地磨蹭著我脖頸。
我又癢又羞,腦袋一動,反而給了他更可乘的機會,脖頸的一塊肉,被他緊緊吸在嘴裏。
我實在忍不住了,低聲哀求道:“你,放開我,戚承遇,你,放開……”
戚承遇得意的笑出聲來,胸膛一跳一跳的,竟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果然將我放開了,隻是卻是將我翻了個身,如同玩偶一般的顛來倒去,一點兒都不費功夫。
我這個時候才體會到,將軍兩個字不是虛蓋的,關鍵時候,你在他麵前,就如同浮萍一般,他伸手,你就起來,他按壓,你便沒有翻身的機會。
不知何時,上衣的扣子已經被戚承遇解開了。
那腦袋就在我的脖頸下方,如同豬啃草一般,沒有半分猶豫,半分手下留情。
我的四肢都被緊緊困住,動彈不了分毫。
不知何時,我竟迷茫起來了,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直到一股刻骨銘心的疼痛傳來。
我皺著眉頭,十分堅定地咬在了戚承遇的肩膀上。
而幾近癡迷的戚承遇這時才清醒了一點,感覺到下麵那人的顫抖,他才緩了動作,任由她如何撕咬,他都半分不動,一點也不做聲。
等她平複了些,他便更進一步,靠向她,在她耳邊低聲道:“痛就咬我!”
我雖沒有什麽實踐經曆,但也不是無知的閨閣女子。
這種事兒,向來男人收益較多,他讓我咬,我自然不會客氣,果真一下接一下的咬下去,直到嘴裏嚐著了腥味兒,才作罷。
可戚承遇卻越加放肆,越加什麽都不顧了,仿佛那我剛才對他的撕咬不過是撓癢癢一樣。
他還是越撓越興奮的那種。
到了最後,我被戚承遇折騰得筋疲力盡,他卻仍舊精神抖擻得不可思議一會兒又上下其手的,一會兒又在我耳邊自言自語。
至於他講了大半宿,到底說的是什麽內容,我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第二天早上,我翻了個身,便醒了,然後,我發現自己正十分規矩,以一種十分乖順得姿態躺在他的懷裏。
而他,理所當然一副擁有的姿態。
四目相對,我不知道是他先睜開的眼,還是我先睜開的眼。
我一動,便感覺渾身散架了一般,昨天晚上的種種開始一一湧入腦海。
戚承遇見我眉頭緊鎖,有些擔憂地問:“是不是那裏不舒服,我讓人去喊大夫來。”
我連忙阻止:“不用,不用,我隻是覺得該起床了。”
戚承遇似乎在打量我是不是真的沒有事情。
這樣的眼神,我實在扛不住,臉蛋瞬間便熱了起來。
他繼續皺眉,從被子裏伸出手來要碰我的額頭,一股冷氣席卷入被窩裏。
我才驚覺自己此時此刻的狀況,用“一絲no掛”這詞一點也不為過。
戚承遇似乎也覺察到什麽,那眼神立刻就變了色,緊盯著我。
我一急,顧不得什麽,伸手便要擋住他的眼睛。
可戚承遇呐裏是我能夠擋住的,一個翻身,便將我壓在下麵。
呼吸灼灼地噴在我的臉上,那嘴不由分說地朝我啃來。
我閃躲道:“我,我不行,我想起床了。”
戚承遇生生壓下內心的渴望,平複之後,一臉輕鬆地打趣道:“怎麽就不行了?哪裏不行了?”
我眉頭都快皺成一條線了,這人過了一夜,怎麽像是被潑皮無賴附身了似的,一點正行都沒有。
我怎麽會知道,嚐過了肉味的人,一聞到肉的味道,便控製不住地想要更多,這邊是肉食動物的定律。
戚承遇見我別開臉,耳朵根子都是紅的,便也不再繼續追問。
反倒是說:“我已經讓他們準備了晌午飯,再休息一會兒起床。”
直接起來吃晌午飯!!!
“你的意思是,蓮子他們已經喊過了?”
戚承遇點頭,我的臉一下子便黑了,他這是要讓我在戚家的名聲掃地嗎?成婚還沒過月,就睡到日曬三竿,要是落到那有心人嘴裏,怕不止我成了別人口中的是非對象,就連林家,還有殷家也跟著我,被人詬病!
“你既成了我戚承遇的夫人,便隻要看我一個人的臉色行事就可以了!”戚承遇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似的。
這會兒,也隻能這樣了。
後麵我又挨了一會兒,才隱hui地提醒他,我要起床穿衣,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戚承遇倒也沒有昨晚的強硬,順了我的意,給我個空間讓我穿衣。
吃飯的時候,桌上全是大補的湯菜,蓮香今日氣色格外好,眼神兒也好,知道我疑惑,便解釋道:“少夫人,這些都是公子特意交代的,說是給你補補身子!”
我一口湯險些沒被燙著,戚承遇皺眉,毫不顧忌地輕拍著我的背部。
嘴裏還一副老媽子的架勢:“怎麽這麽不小心,多大個人了,吃點東西都能被噎著?”
我抬起頭,屋子裏早就沒了多餘人的身影,隻剩下我和他,我想說,你不必如此,就算我們有了夫妻之實,也像以往那樣處著會更好,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給吞了回去。
最後隻有乖乖埋頭狠吃,雖然昨夜的事情讓我有些不自在,可這也擋不住我貪吃的性子。
“這兩日,你就不要隨意走動了。”
等我享受完一桌的美食,戚承遇突然給了我當頭一棒。
殷函正是需要我的時候,還有林家的生意,我正打算跟他攤牌,我也該去看看了,他倒是先下手為強了。
戚承遇見不過一會兒的事情,我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補充道:“就這兩日!”
我心裏有些放心不下,伸出兩根手指向他確認:“兩日?”
見他點頭,我才落下心來,那就再閑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