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但笑不語,不顧他著急的模樣,轉頭向一旁的久霄道,“我家暮媱雖說不怎麽打架,但那些個常識還是知道的,比如打架不打臉。”
久霄挑眉:“月老是說,本座的蘆花在撒謊咯?”
玉初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意:“不敢,隻是小孩子愛玩鬧,也許不似麵上看到的那般嚴重。”
久霄不語,隻是淡淡看了暮媱一眼,然而一旁的蘆花不樂意了,“小爺哪裏還是小孩子,小爺都兩百多歲了,放在人間,那都是太爺爺輩的了!”
“也就兩百多歲……”玉初一句話把蘆花想說的話堵住了,的確,在天界,兩百多歲不過是個孩子,就連暮媱,五千來歲的年紀也隻被當做小姑娘看待。
久霄盯著暮媱看了好一陣子,直到暮媱不由自主心虛冒汗低下頭,才笑得一臉雲淡風輕:“雖說本座沒能及時製止,但她將蘆花摁倒在地是本座親眼見到的,本座不是小孩子,總還分得清有多嚴重吧。”
玉初一怔,下意識去看暮媱。
“你睜著眼睛說瞎話!”暮媱見玉初的神情,著實有些著急了,久霄這句話,雖然隻說看見了她將蘆花摁倒在地,後麵如何打蘆花的隻字未提,可是已經足夠了,剩下的,玉初自己就能想到。
“你的意思是,你未將蘆花撲倒在地,本座眼拙看錯了?”久霄繞過玉初,走到暮媱麵前,一雙眸子直勾勾盯著暮媱。
“我撲了,但是……”
“但是沒有打過蘆花?”久霄上前一步,暮媱隻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冷了下來,“難不成你要告訴本座,這些都是蘆花往自己臉上添的彩?”
說不定就是啊!暮媱自然沒敢說出口,隻是避開久霄的目光,轉頭去看玉初,待見到玉初皺著一對劍眉,一臉無奈的模樣時,瞬間有些泄氣。
這一位五殿下,根本不是傳聞中的那般溫和親切。
見暮媱不再辯駁,久霄稍稍滿意地退開了一步:“月老莫慌,本座不是不講道理的,蘆花被揍也怪他學藝不精。”一旁的小童漲紅著臉想去踢他,卻被久霄用一根手指抵住了額頭,小短腿踢了兩腳,怎麽都夠不到,隻好安安分分立在一旁生悶氣。
“隻是,蘆花尚且年幼,你家的仙娥以大欺小,有些過分了吧。”
“我定將好好懲罰暮媱。”玉初自覺理虧,雖然相信不是暮媱做的,卻不能不罰。
“懲罰什麽的就不必了,”久霄淺笑,“調來本座的粼泉宮,好生照顧蘆花就好了。”
玉初驚愕,“隻是這般?!”
暮媱抬頭看了看笑得人畜無害的久霄,又看了看一臉震驚的玉初,仔細琢磨了琢磨,玉初那句“隻是這般?!”是個什麽意思,嫌這罰得不夠重?
鼻青臉腫的小童看暮媱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以為她不樂意照看自己,覺得自尊心有些受挫,便昂起頭,擺出一副嫌棄的模樣:“讓你照看小爺我是給你麵子。”
暮媱牽了牽嘴角,剛想說話,被玉初一眼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