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衣想了片刻,道:“宰了趙敬並不難,但是,不能這麽宰了他,你們有何想法?”

周子舒道:“我們老溫的大仇已報,衍兒的仇得由他自己來。吃完飯我們就得去接韓英。”

溫客行也道:“不錯,我們不插手了,不過提醒你們一句,清風劍派的莫懷陽也不是好東西,一直覬覦著武庫秘籍。當年我決意封穀後他借著阿湘的婚禮騙開了鬼穀大門,害死了小曹和阿湘,你們要防備著他。”

「溫客行」一拍桌子,怒道:“我這就去宰了他!”

葉白衣瞪了他一眼,道:“你現在快成過街老鼠了,還想四處挑事?等你收拾了趙敬,我幫你盯著莫懷陽。”

周子舒道:“其實,隻要將武庫秘籍歸還各派,他們不會鋌而走險進攻鬼穀。至於莫懷陽,我們自有辦法對付,你還是專心應付趙敬吧。”

陰沉著臉,「溫客行」還是答應下來。

轉頭看向「周子舒」,溫客行道:“小阿絮,就算有一萬個人說這小子死了,你也別信,禍害遺千年,我都活得好好的,他也死不了。”

周子舒挑眉道:“怎麽,還想詐死一次?”

溫客行撓撓頭。“我肯定不會了,但這小子難說,嘿嘿。”

“詐死?為什麽?”「周子舒」疑惑道。

周子舒道:“就是老溫跟蠍王結盟後,為了讓趙敬失掉防範之心,做了一出戲。讓成嶺用雨打芭蕉針把他打下懸崖,並讓我親眼所見他準備好的屍體,哼!”

“阿絮,那屍體真不是為了讓你看的……”溫客行搓著手尷尬道。“我哪能想到你會找到千巧。”

不等「周子舒」訓斥,就聽見張成嶺好奇道:“我打師叔?為什麽?趙敬能相信?”

溫客行道:“那是因為……唔唔……”

話沒說完,就被周子舒捂住了嘴巴。“別多嘴,等衍兒想說了自己說。”

吃完飯,葉白衣單獨把張成嶺叫走,交給他一把重劍。

張成嶺不明所以。

葉白衣清了清嗓子道:“當年長青做出三把舉世聞名的劍來,一個是你太師父的白衣劍,一個是我現在用地龍背,還剩下一個就是你手裏的大荒,大荒乃是劍中將軍,現在就交給你了,你好好用。”“

張成嶺趕緊道:“不行,這太貴重了,我武功不行用不了,葉前輩,要不你還是給我師叔吧。”

葉白衣切了一聲道:“你師叔不用劍,沒有誰比你更能更適合這把劍,讓進拿著就拿著,哪那麽多廢話,你們不是整天嘟囔著什麽長者賜不敢辭?難道你沒把我當長輩?”

張成嶺還能說什麽,隻能抱著劍對葉白衣千恩萬謝。

等葉白衣走了,「溫客行」又把張成嶺叫住,他決定向張成嶺坦白一切,至於會不會遭到報複,都由張成嶺決定。

周子舒算算日子,又算算韓英會選擇的路線,提前出了昆州在路上等著。

等了沒多久,果然等到了被一路追殺的韓英。溫客行一陣冷笑,二話不說出手解決了所有追殺之人,周子舒則是將潛在暗處的天窗捉了出來,保證沒人能找到四季山莊。

見到他們,韓英高興至極,顧不上身上的傷就圍著周子舒噓寒問暖。若不是知道韓英畢生所願就是當周子舒的徒弟,溫客行真的會翻臉。

“好了英兒,我帶你回四季山莊養傷,至於七竅三秋釘你不必擔心,已經找到了法子,過幾日大巫和七爺就會來拔釘。”

“真的?”韓英大喜過望。“太好了,雖然都說陰陽冊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我還是將信將疑。而且一塊琉璃甲根本打不開武庫,幸好大巫能救您……”

周子舒沉著臉道:“我當時怎麽叮囑你的?非要以身涉險,若我們不來,你該怎麽辦?”

韓英正色道:“莊主,我是您的死士……”

伸手敲了他一個栗暴,周子舒沒好氣道:“行了,別說什麽效死於前殉死於後的傻話,我們四季山莊不要這樣的蠢貨。”

走了幾步,見韓英還愣在原地,道:“還傻愣著幹什麽,再不走,明天的晚飯也趕不上了。”

糾結了半天,趁周子舒去買酒的時候,韓英扭捏著請溫客行解惑。“大人,莊主那句‘四季山莊不要這樣的蠢貨’是什麽意思?”

瞧著他難以置信的模樣,溫客行笑道:“其實,我是阿絮失散多年的二師弟。”

韓英一凜,趕緊端正站好恭敬行禮。“韓英見過大人……”

托住韓英的胳膊,溫客行笑道:“什麽大人不大人,過幾天你就得改口叫我師叔。”

聽到這話,韓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莊主真要收我為徒?”

溫客行笑道:“是的,你高興嗎?”

韓英連連道:“當然高興,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見他如此失態,溫客行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可惜咯……”

“可惜什麽?”韓英惴惴不安地問道。

“可惜你入門晚了些,鏡湖派的張成嶺已經先你一步拜阿絮為師,照著阿絮的秉性,你估計得給成嶺叫師兄,大弟子的身份沒咯。”

韓英憨笑道:“能拜入四季山莊已經是想都不敢想,做師兄還是做師弟並沒有區別,韓英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