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關於天道寵兒這個詞,隻能說它是虛幻的。哪有人可以順風順水,蕭時野也會有不如意的時候。

在他二十一歲那年,一場車禍將這個男人拉入穀底,他的目光所到之處皆是黑暗,也可以說,他成了瞎子。

在那驕傲的年紀,蕭時野還是那樣一個高傲的人。眼睛的缺陷,讓他陷入深淵。

暴躁、冷漠、易怒,接踵而至。

蕭家上下隻能幹著急而沒辦法幫他,蕭時野的情緒難以控製,時間長了,他身體的缺陷不止是眼睛。

直到那個小女孩出現,所有人都不可否認,是她把蕭時野從深淵之中一點點拉回來的。

後來,她跳海了。

蕭時野沒理由不瘋的。

“我說了,不用。”蕭時野聲音清冷,但是這冷並沒有蔓延到眼底。

“好……聽你的。”周斯燁點了點頭,而後便退後幾步離開了辦公室。

蕭時野將抽屜打開,將裏麵大瓶的藥物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視線沒有在上麵多停留半秒。

那用藥物才可以控製的情緒,以後會有傅筱晚來治愈。

……

傍晚,傅筱晚坐在**正在按著計算器。

“00000000000000……”

傅筱晚聽著計算器裏傳出的聲音,還在掰著手指數著數。

“我的天啊……”傅筱晚抱著計算器將自己的長發快速紮成了馬尾。“幾千億?!!!”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傅筱晚打開了手機,震驚了好一會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說過,她要當娛樂圈一線明星!搞事業,這是為了什麽?

為了錢啊!

可是現在她還沒做到一線呢,隻是閃了個婚,就有這麽多錢了?!

婆婆給樓盤和搞批發似的,大姑姐二姑姐小姑姐也出手闊綽,影帝老公更更更闊綽?!

這,這誰受得住啊……

傅筱晚抬起視線看著這奢華的豪宅,從落地窗看出去就是偌大的花園,盡管夜幕降臨但風景依舊宜人。

她覺得傅家已經是頂級豪門了,但是和蕭家比起來……還真就是個弟弟。

此時,臥室的房門被人敲響,傅筱晚便從**站起身。

“門沒鎖!”

傭人聞聲便推開了房門微微鞠身。

“少夫人好。”

“你好!”傅筱晚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七點有個家宴,夫人讓我來請您準備一下。”傭人麵上帶笑禮貌的開口說。

“好,我知道了。”傅筱晚點了點頭,“謝謝,麻煩了!”

“少夫人客氣了~”傭人笑著回答,“十分鍾之後會有化妝師上來,請您稍等~”

“好,謝謝!”傅筱晚道謝之後目送著傭人離開,而後便關上了房門。

她快速走進了衣帽間,看著琳琅滿目的衣服和首飾,想著一會是見長輩,便挑了一套偏日常風格的米色連衣裙。

傅筱晚快速把衣服換了之後便發現背後的拉鏈根本碰不到,她歎息了一聲便聽到了房門一開一關的聲音,她以為是傭人。

“你來啦?可以幫我弄一下.身後的拉鏈嗎?”

蕭時野聞聲抬了一下視線,聽著傅筱晚如同往常一樣叫著自己,他神情恍惚了一會。

幾秒之後,男人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將腕表快速摘了下來放在了傅筱晚的梳妝台上之後走向了她。

冰涼的指腹觸碰到女人白皙的背部,激的她睫毛輕顫了一下。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將傅筱晚的長發撩到了她的左肩處,她後頸處那不深不淺的傷疤映入了蕭時野的眼簾,他眸色一沉,眼底是掩飾不住的不悅。

以前,她身上並沒有這樣一道傷疤。

男人修長的指腹落在了她的後頸之上,輕輕撫.摸之後發出了聲音。

“這裏,怎麽弄的。”

傅筱晚聽到了男聲,手掌迅速後移想攻擊身後的男人,但是卻被蕭時野握住了環住了腰身推的背靠在牆麵之上。

男人冰涼的手掌握住了傅筱晚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再次問她。

“我在問你,疤怎麽弄的。”

“放開!”傅筱晚不習慣有人攬著自己的腰,所以並沒有先回答蕭時野的問題。“蕭時野,你弄疼我了!”

蕭時野聞言想都沒想的就放輕了力道,但是下一秒便被傅筱晚反扣住手腕推開了。

他嗤笑了一聲,而後解開了自己的領帶,轉身看著這個對自己滿眼防備的新婚妻子。

“敢對我動手,你是第一個。”蕭時野看著傅筱晚那不服輸的樣子,眼底帶著不燥的無奈。

“誰叫你耍流.氓!”

“我流.氓?”蕭時野看著傅筱晚那精致的五官,上前幾步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記得,是蕭少夫人你自己讓我來幫你弄拉鏈的。”

傅筱晚聞言摸了摸背後的拉鏈,而後粉唇微張還想辯駁什麽。

“我本來是想請剛剛上樓的傭人幫我的!誰知道是你?”傅筱晚說著後退了一步。

“傭人?”蕭時野重複了這兩個字,而後雙手背後,足具貴族氣質。“為了讓我的新婚妻子有個好的說法,我蕭時野當這個傭人又有何妨呢。”

“我現在不需要了!”傅筱晚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蕭時野幾步上前握住了傅筱晚的手腕之後皮鞋向前,這逼得那雙穿著米色高跟鞋的玉足頻頻後退,直到她白皙的背靠了牆壁之上。

“不需要?”身高距離,對於男人帶給傅筱晚的壓迫感,她無從抗拒。“那我就把這裙子撕了、這樣你就需要我了。”

傅筱晚聞言掙紮著自己的手腕,那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眸子充滿了嬌怒。

這個死妖孽,現在要是放開她的手,她一定要給他個大比兜!

本來傅筱晚有個原則,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和帥哥,但是現在她真的會忍不住打麵前這個死妖孽!

可惜,手動不了!

蕭時野看著傅筱晚掙紮著的手腕,眼底帶著十足的笑意。

“你啊你,還真是又菜又愛玩。”男人的語氣之中莫名帶著些許寵溺,他摸了摸傅筱晚的發頂之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你告訴我後頸的疤痕哪來的,我今天就讓你幾招給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