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靳臨沉出來。

秦酒立刻的揮揮手。

靳臨沉走過去。

他穿了一身白色的浴袍,手裏拿著白色毛巾,正在擦頭。

發梢上還綴著水珠。

滴答滴答的向下落。

靳臨沉走過去。

秦酒拉開床頭櫃。

從裏麵拿出來了一摞文件袋,啪的一聲,一摞文件袋就這樣放在了靳臨沉的麵前。

後者微微挑了挑眉頭。

秦酒抬下巴,“你快看一看。”

靳臨沉放下毛巾。

隨手拿起其中一份。

打開。

幹巴巴的愣在了原地。

他震驚的目光從那一串數字上落到了秦酒的臉上。

後者一隻手托著腮,趴在**,笑眯眯的看著靳臨沉。

靳臨沉瞬間又打開了剩下的幾個文件袋。

看完之後。

欣喜是被驚訝掩蓋住的,“這……”

這未免太過於令人匪夷所思了。

秦酒深吸一口氣,“我想具體什麽情況,要抓到文青竹之後才能知道了。”

靳臨沉接過話,“我要和你說的事,就和文青竹有關,我在國外撞見了文青竹和李風華,我把他們兩個抓了,明天,林源就會帶著他們回國。”

聽到這句話。

秦酒開心的坐起來,“還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靳臨沉抓著手裏的文件袋,好看的手指微微有些泛青。

他扭頭問道,“這麽說,當年,酒店裏的人是你?”

否則——

他也不會有孩子。

這麽多年,唯一發生過關係的,就是當年酒店裏的女孩。

其實這也是前些年他對文青竹縱容的原因。

不僅僅是因為文青竹是孩子們的母親,更是因為文清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雖然不喜歡。

可如果當時文青竹接受了同他結婚,給孩子們一個完整家庭的建議。

他們現在可能就是四口之家了。

雖然他和文青竹間也沒有愛情,但為了孩子也會忍耐下去吧……

秦酒有些唏噓。

有些遲疑的點點頭,“應該是,靳臨沉,除了當年的男人,我沒有和任何人有過關係,如果說妙妙是你的孩子,那麽……當年的男人肯定是你。”

靳臨沉斜斜地挑了挑眉頭,“巧了,我也是。”

秦酒:“……”

頓了一會兒。

秦酒又問道,“明天要不要給你和妙妙做一個親子鑒定?”

靳臨沉搖了搖頭,“不用了,已經確定了,當年,商商和宴宴都同我做過親子鑒定。”

秦酒嗯了一聲。

——

第二天。

一大早。

妙妙下樓就看到了靳臨沉的身影,“爹地早上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靳臨沉聽到小女兒奶奶糯糯的聲音,立刻轉過身,走到了樓梯邊。

等到小女兒一溜煙跑下來。

靳臨沉一把夾著妙妙的小胳膊,穩穩當當的把人落在了自己懷裏。

妙妙小手戳了戳靳臨沉的鼻子,“爹地,你聞聞妙妙的身上香不香呀?妙妙搓了寶寶霜,自己給自己搓的呢!”

靳臨沉微微一笑。

聲音罕見的溫柔似水,“香,寶寶最香了。”

妙妙很傲嬌的抬起小腦袋,“我也這麽覺得,隻是商商哥哥每次都說他比我更香。”

靳臨沉皺眉,“你哥哥在胡說八道,他是臭小子。”

這話忽然就戳中了小家夥的笑點。

妙妙咯咯地笑起來。

兩隻小胖手抱著靳臨沉的脖子,忍不住哼哼,“世上隻有爹地好,有爹地的孩子是塊寶~”

秦酒:“咳咳咳——”

妙妙抬起頭。

像一個被抓包的小壞蛋一樣,嘿嘿一笑,“世上媽咪最最好!”

秦酒哭笑不得地下了樓,“兩個哥哥呢?”

妙妙抓了抓小啾啾,“不知道呀,沒有在房間,應該是出去晨練了吧,媽咪,你看我的腦袋,我自己給自己綁的小啾啾。”

秦酒:“……”

她完全沒有看出頭發被梳理過的痕跡。

黑不隆咚的小腦袋上,五顏六色的劣質發圈,綁了四五個亂七八糟的小啾啾。

有大有小,有粗有細。

不敢恭維。

靳臨沉說,“真漂亮。”

秦酒:“……”良心都不痛的嗎?

這時候兩個男子漢回來了。

商商累成了狗。

進來之後就趴在了沙發上,“爹地媽咪,宴宴今天吃興奮劑了,拉著我騎著單車,圍著別墅轉了五圈,都要把我累瘋了。”

秦酒走過去給他揉了揉小胳膊小腿,“哥哥帶你鍛煉身體,你要感謝哥哥,等你長大以後你就知道身體有多麽重要了。”

商商把小腦袋放在秦酒的膝蓋上,“長大了之後才能知道的事情,就不能長大了之後再解決嗎?”

秦酒:“……”

靳臨沉抱著妙妙走過來。

商商驚訝的啊了一聲,“爹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眾人:“……”

這後知後覺的也太後知後覺了。

這件事兩個人暫時達成了共識,先不要告訴孩子們。

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

——

下午。

林源就把李風華和文青竹帶回了國。

因為兩個人不配合,若是坐客機前來,怕是會在飛機上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所以林源特意找了直升機,把兩人送來的,因為調動直升機飛一國需要種種繁瑣手續,靳臨沉不想等,便提前一天和林淮回來了。

接到林源的電話。

靳臨沉看了秦酒一眼。

後者把正在和孩子們玩的玩具放下來,“我和你們爹地有點要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在家乖乖的和姨媽一起玩兒。”

三個孩子點頭。

夫妻倆匆匆忙忙的離開。

林源暫時把兩個人安置在了他和林淮的家中。

靳臨沉開車,十多分鍾到達。

兄弟倆住的是一棟小別墅,兩層小樓加起來也就大概一百八十平方的樣子,外麵風景獨好,綠植覆蓋率超高,家家戶戶門口兩邊都種了幾棵翠竹。

在頹敗冬日,其他的植物都紛紛凋落時候,唯有翠竹,越發光鮮。

秦酒站在門口。

兩根手指緊緊的捏著一根竹子的竹節,“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靳臨沉抱住她的肩膀,“總要麵對的。”

秦酒扭頭看他。

輕輕嗯了聲。

很快。

林淮出來推開門,“爺,太太,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