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視角的原因,岑明月是先看到了阿姨之後才看到蔣京朝和岑蜜也在。
但是她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自在的。
她從小嬌生慣養,在岑家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為所欲為。
尤其是阿姨和傭人,都是請來的保姆。
她們就應該把自己當公主一樣的供奉。
吳阿姨趕緊解釋道:“剛要給您送上去。”
岑明月走過來摸了摸碗邊:“這個溫度有些低了,再去重做一份。”
她摸了摸自己的隆起的肚子。
抬頭就看到岑蜜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
一瞬間她頭皮發麻,趕緊把手放了下來。
難道岑蜜是想要對她的孩子不利?
岑明月有些後悔自己光顧著炫耀了,卻忘記了嫉妒最可怕。
從小的時候,阮金玲就告訴過她。
為了利益,女人一定要心狠手辣才行。
哪怕是……把競爭者的孩子扔去外麵喂狼,把她逼到發瘋……
“等等……”
岑明月叫住了阿姨:“不用了,我等不及了,就這樣吧,幫我端上去。”
“這個用來安胎的嗎?”
岑蜜似乎對那碗湯,重新有了興致。
岑明月含糊的應了一聲。
但是岑蜜卻似乎並不打算,立刻讓她離開。
“這個……看起來不錯啊,阿姨這種湯,是隻有懷孕的人喝了才有用嗎?”
“不是的,這種湯都能喝,尤其是對女人身體有好處的。”
“那就幫我也做一份吧,我看著覺得還不錯。”
“那我先送上去……”
“不用那麽麻煩。”岑蜜對著旁邊的一個年輕的小傭人招了招手。
“小朋友你去幫她把湯端上去。”
那個小傭人剛來不久,還沒怎麽在主家麵前露過臉。
此刻很欣喜又忐忑的來到了岑蜜身邊。
她其實有些怕岑明月。
此刻她忐忑的看著岑明月,發現岑明月沒阻止這才接了過去。
吳阿姨去了廚房幫岑蜜做新的。
岑明月在心裏翻個白眼想走,又聽岑蜜對蔣京朝道:“我覺得也可以給媽煮一份,畢竟對身體好。”
岑明月有些無語,忍不住道:“我是個孕婦喝點補湯就算了,你們想喝也完全可以換一種。”
她不是覺得蔣家買不起這些湯材。
她是純粹覺得不爽。
岑蜜卻笑了一下:“我覺得那個湯就不錯,而且總覺得這個孩子就在肚子裏了呢,真是神奇。”
岑明月倒是沒太大的反應。
她隻是心裏又慪了一次。
反應大的反而是蔣京朝,岑明月是沒察覺到。
但是岑蜜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都被捏疼了。
岑明月走了。
蔣京朝卻在她耳邊輕笑道:“真的這麽想要?嗯?”
溫熱的氣息,曖昧的語氣,讓岑蜜忘記了心虛,而是變成了害羞。
但是當男人的手指覆在她的小腹上,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岑蜜忍住把他的手拿開的衝動,笑了笑:“騙岑明月的。”
“可是我怎麽感覺……”蔣京朝道:“裏麵好像真的有我們的寶寶了。”
岑蜜被震在當場。
顯些反應不過來,以為自己被抓包了。
而蔣京朝話一出口,卻也愣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這次好像感覺格外強烈。
好像他們真的能迎來一個孩子。
這種感覺很奇妙。
讓他一瞬間有些恍惚。
但是也好在他頓了那幾秒,讓岑蜜有時間反應。
她自然而然的把男人的手掌拿開,輕鬆的笑道:“怎麽不該被騙的反而被騙到了?”
岑蜜抱住他。
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實則是借助這個姿勢掩蓋自己的神色。
“誰讓她總是用這個來炫耀,我故意讓她誤會,我敢打賭她這段時間一定睡不好了。”
她語氣輕鬆,完全聽不出內裏隱藏的緊張。
就連蔣京朝也沒聽出來。
但是他並沒有陪她一起惡作劇的意思。
隻是握住她的手道:“我的預感很強烈,去測一測好嗎?”
岑蜜身體一僵。
回答的卻很快,很無所謂:“沒問題啊,剛好經期推遲了,我也有些擔心呢。”
岑蜜的回答和反應太出色了。
蔣京朝什麽都沒出看出來。
這個話題本應該就這樣的終止。
岑蜜卻開口道:“所以現在這種形勢下,其實是需要一個孩子的嗎?”
在老爺子還沒走,遺囑還沒公開的時候,蔣京朝是需要那個孩子的。
岑蜜自己也能分析的出。
但是她現在有些迷惑了,難道到了現在,其實也需要孩子?
蔣氏總裁的後代?
蔣京朝點了頭。
“是啊,蜜蜜,當然需要。”
我們的孩子,當然需要。
“到時候我會給一些股份的,因為要辛苦蜜蜜。”
岑蜜很驚訝他為什麽會提出這種條件。
卻猛然想起自己下午的時候跟岑明月信口開河,提了一嘴。
他果然是都聽到了。
岑蜜神色複雜。
“再這樣下去,你的蔣就要變成姓岑了。”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姓岑又怎麽樣?”
雖然知道男人是在說一些好聽的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甜了一下。
再次感慨,這樣的男人真的有追不到的女人嗎?
那那個女人品味和要求一定相當高。
“好了,別開玩笑。”岑蜜趕緊略過這個話題:“好困啊,趕緊去睡。”
岑蜜知道自己一定會為自己的隨口說的謊言買單。
所以她一定要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
可是蔣京朝太聰明了,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如果是驗孕棒很簡單,這個完全可以偽造。
畢竟蔣京朝不會非要跟她進去。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她甚至偷偷買了人造血。
做完這一切之後,岑蜜才稍稍鬆了口氣。
並且再次罵自己禍從口出。
然而就算是這樣,岑蜜還是差點兒瞞不住。
因為蔣京朝打算直接帶她去醫院。
岑蜜臉色都嚇得有些發白。
“不用那麽大張旗鼓,先用下驗孕棒再去醫院不遲啊。”
蔣京朝道:“那種東西不準,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我把許醫生叫過來。”
“不用麻煩許醫生。”
岑蜜怕自己推三阻四的露餡,腦子轉的飛快。
“你要他過來,那不是弄得人盡皆知?尤其是媽,如果是真的那是個驚喜,如果不是,那不是讓媽空歡喜一場?”
“而且啊我聽說,孩子在最開始幾個月的時候告訴別人,容易……保不住。”
岑蜜說出這句話,明顯感覺到蔣京朝的態度鬆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