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真的很感謝您。”許絳再次誠懇道謝。
男人又問:“就用嘴?”
許絳一噎,下意識的看向男人。
傅京墨眼眸幽深,看著她的眼神裏帶著一似笑非笑,那裏麵蘊藏著的情緒不言而喻。
許絳一時間無法應對。
傅京墨從口袋取出一張燙金名片,塞進她手裏。
兩個人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像是有一股電流劃過許絳的身體,讓她不自覺的輕顫。
男人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邊。
他身上名貴香水的味道混合著淺淺的煙草味,說不出的好聞。
“找他不如找我,畢竟,我單身。”
……
直到傅京墨離開,許絳都還沒緩過神。
門外傳來敲門聲。
許絳一下子回過神,下意識用手摸了一下有些發燙的臉頰,然後才應了一聲,起身去開門。
同事方明麗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她,“阿絳,你沒事吧?”
隨後眼尖的注意到許絳手裏的名片。
燙金色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方明麗什麽也沒問。
許絳把名片放回兜裏,朝著方明麗笑笑,“我沒事。”
“都怪我,早知道不讓你去那個包間了,阿絳,我給你帶了醒酒湯,你快喝點去休息吧。”方明麗把醒酒湯遞給她。
許絳點點頭,真切的笑著:“謝謝你明麗。”
“另外……”方明麗看著她,欲言又止。
想到剛剛在經理門口聽到說要開除她的話,有些擔心。
“怎麽了?”許絳喝完醒酒湯,好奇的看著她。
明麗搖搖頭:“算了,沒事,你快先去休息。”
許絳沒想太多,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許絳還沒睡醒,電話就先響了。
她接起,剛打了個招呼,對麵就傳來夜魅經理冷冷的聲音:“許絳!你被開除了!”
許絳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坐起身,追問緣由。
“你得罪了貴客還問我?趕緊離開夜魅,半個月工資我已經打給你了,別來糾纏!”
然後電話被掛斷。
許絳呆坐在**,思索著經理說的貴客是誰。
想了半天,除了陸司淩以外,她想不到任何人。
許絳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氣的雙眼通紅。
陸司淩竟然如此趕盡殺絕!
從她找工作到現在,每份工作都做不到一周,在夜魅是最長的,可連一個月都沒撐下去。
一開始許絳還不知緣由,直到後來才知道是陸司淩在後麵搞得鬼!
許絳氣急,一聲不吭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去找陸司淩算賬。
剛出門,她就又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許小姐,請問你籌夠錢了嗎?你母親要是再不做手術,撐不過三個月的,我們醫院已經幫你負擔了一部分,可剩下的,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
許絳急忙道:“快了快了,請您一定要多給我些時日,我一定能籌到錢的。”
“請您盡快!”
許絳掛斷電話,無力的站在門口,第一次嚐到絕望的滋味。
台階下,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緩緩走上前,站到她麵前,“許絳。”
許絳抬起頭,看到男人的臉,目光驟然冷漠:“陸司淩,你還敢出現!”
陸司淩勾唇輕笑,“為什麽不敢?”
他向前一步,想要撥弄許絳的發絲,但卻被女人躲開。
陸司淩也不生氣,站在原地淡笑著道:“被開除了?走投無路了?隻要有我在,你就不可能找得到工作。”
“陸司淩,你到底想幹什麽?”許絳氣紅了眼。
“我當然是來幫你的。”陸司淩挑眉,悠悠開口:“你要願意跟著我,自然什麽都不用愁。”
許絳怒極反笑,“你處處逼我,就是為了讓我當你的秘密情人?”
“話別說的這麽難聽,我們是各取所需。”陸司淩笑的很惡劣,“你要錢,我要人,更何況我們之間還有四年的感情。許絳,我知道,你還沒放下我。”
他微微俯身,試圖親吻許絳。
許絳胃裏直犯惡心,退後一步,冷冷推開他的身體,“誰說隻有你能幫我?”
陸司淩臉色微微一變,“昨晚你和傅京墨做什麽了?”
許絳故意惡心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陸司淩臉色極差的抓住她的手腕:“許絳,你跟一個剛認識的男人上床,是為了報複我?”
“你沒那麽重要!我單身,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爛男人,管好你自己吧!”許絳冷冷說完,越過他離開。
陸司淩轉過身,盯著許絳的後背,目光猩紅。
……
許絳去了趟醫院看母親。
她的母親鄭清秋女士,有很嚴重的心髒病,若是再籌不到錢做手術,危在旦夕!
到了病房門口,許絳卻沒有勇氣進去。
母親心細,她這麽進去,一定會被看出來異常。
為了不連累她,連個護工母親都舍不得請,要是讓母親察覺到她現在的處境,說不定她為了不做手術,不連累她,會做出其他事情。
許絳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外麵下著淅淅小雨,許絳隨便找了家麵館吃了頓飯,然後發了會兒呆,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燙金名片。
傅京墨。
許絳知道這個名字。
傅氏集團現任CEO,年輕出色,手段專橫狠戾,私產無數,是站在帝都金字塔頂端的男人。
看得出陸司淩很忌憚他。
如果……
許絳深吸一口氣,拿著手機撥打了上麵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被人接起。
“你好,這裏是傅氏集團總裁辦,請問你有什麽事?”
許絳有些緊張,憋著一口氣道:“請問傅先生在嗎?”
接電話的助理聽到這陌生年輕的女聲,有些詫異,但能打進內線電話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很尊貴的客人。
助理恭敬道:“傅總正在開會。”
“那他什麽時候有空?”
助理:“大概要兩個小時後。”
“好的,謝謝。”
許絳掛了電話才吐出一口濁氣,收拾好心情立馬打車前往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