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絳被傅京墨抱著回到房間。
天氣快入秋了,有些冷。
剛剛又這麽折騰了那麽久,一回到溫暖的房間,許絳就打了個噴嚏。
傅京墨摸了摸她的額頭,微微蹙眉。
隨後起身去樓下,給她找了一頓感冒藥,又接了溫水給她。
“我沒事的傅先生,不用吃藥。”許絳看著他手心裏的藥丸,表情苦悶。
她最討厭吃藥了。
傅京墨把水放在她床頭,“感冒了再吃藥就晚了。”
許絳慢吞吞的哦了一聲,偷偷看了他一眼:“水有點燙,傅先生,你先去洗澡吧,我一會兒再吃。”
傅京墨一眼看出來她的小心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想等我走了把藥扔掉?”
許絳:“……”
男人湊近她,“要麽自己乖乖吃,要麽我喂你吃,自己選。”
許絳果斷選擇前者,直接一把把藥塞進去,然後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水。
傅京墨遺憾的搖了搖頭。
許絳被苦的小臉都皺成了包子。
“張嘴。”
許絳下意識的張開嘴。
傅京墨湊過來與她接吻,一顆甜滋滋的糖被舌尖頂入她口中。
是話梅糖。
糖的味道瞬間掩蓋了所有苦味,連帶著許絳的心都甜的要融化。
“你早就準備好了?”許絳臉上是克製不住的甜蜜表情,聲音溫柔的問。
傅京墨聲音暗啞,黑眸盯著她,很是深邃:“怕你受不了苦。”
許絳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很甜。”
男人湊近她耳邊問:“什麽很甜?”
許絳聽出來他的不正經,“當然是糖。”
傅京墨低笑出聲,“我還以為你在說我呢許絳。”
許絳臉熱,輕哼一聲,把自己包進被子裏。
傅京墨沒再逗她,起身去洗澡。
許絳這才悄悄把頭露出來,看向浴室的方向。
心裏越發的柔軟下來。
許絳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接到了許鶴學校的電話。
老師在電話裏說,許鶴在學校惹了事,讓她立馬到學校去一趟。
許絳沒敢耽擱,立馬收拾了起來,前往學校。
許鶴在市中心第一高級中學讀書,他成績優異,長的又出眾,在學校裏也算是風雲人物。
隻是自從許家出事後,這些光環便好像在一夕之間消失了,所有人隻記得,他是破產的許家小公子。
不管許鶴走到哪裏,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許鶴生性又是個冷清的,不愛跟人多講,也因此,造就他的人緣越來越不好。
許絳乘坐出租來到學校。
她剛進老師辦公室,一個水杯就朝著她砸了過來。
好在許絳躲閃及時,沒有砸到身上。
她朝裏麵看去,視線落在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身上。
那婦人瞥了她一眼,也沒道歉,隨後就把頭扭過去玩手機。
許絳壓下心底的不爽,走進辦公室,“林老師,好久不見。”
林老師是許鶴的班主任,是一位年近五十歲的英語老師,以刻板嚴肅著名。
“許小姐,你來了。”林老師看到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後起身開始介紹。
“許小姐,我先跟你說一下許鶴最近的情況吧,其實最近許鶴發生了挺多事的,隻是他一直讓我瞞著你,說你工作太忙,不肯讓我告訴你,但我覺得,現在可能瞞不下去了。”
林老師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許絳心裏一咯噔,頓時緊張起來,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板。
“林老師,您說。”
林老師說道:“許鶴最近跟一位叫趙天宇的同學矛盾很大,我已經注意過很多次了,也調解過,但是沒有用。”
許絳蹙眉,她知道自己弟弟的性子,不是那種會隨便跟人結仇的。
“所以您這次叫我來,是為了解決我弟弟和這位同學的矛盾嗎?”
林老師搖了搖頭,看著許絳道:“許小姐,趙天宇同學失蹤了。”
許絳站起身,難以置信:“林老師,您是懷疑我弟弟對這位同學做了什麽,導致了他的失蹤?”
“除了你那個弟弟,還能有誰?”一旁婦人站起身,指著許絳罵道:“我告訴你,我已經報案了,我兒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全家賠罪!”
許絳冷著臉,不甘示弱:“如果真的是我弟弟,我一定上門磕頭道歉,但如果不是,麻煩你也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向我弟弟賠罪!”
那位家長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
許絳氣急,重新坐下來,問林老師:“我現在能見一下小鶴嗎?”
林老師說可以,叫了一位同學去喊許鶴。
沒一會兒,許鶴就來到了辦公室。
老師把辦公室騰出來,讓他們姐弟兩個聊。
“姐,你怎麽過來了?”許鶴不解的問。
許絳微微皺眉:“小鶴,你跟那個趙天宇,有什麽過節?”
“趙天宇?姐,你怎麽知道的?”
“他失蹤了,你知不知道?”許絳問。
許鶴愣住,隨後舔了舔唇,“他失蹤和我有什麽關係?”
許絳一向了解自己弟弟,她覺得此刻許鶴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難道這件事真的跟小鶴有關?
許絳心底頓時慌亂,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讓弟弟坐牢!
“小鶴,你老實告訴我,真的和你沒有關係嗎?”許絳焦急的詢問。
許鶴張了張嘴,眼底也有些微微的慌亂,幾秒後才磕磕絆絆的開口:“姐,和我無關。”
許絳深吸了一口氣,手心沁出冷汗,“小鶴,這件事交給姐,你好好學習。”
許鶴低著頭嗯了一聲。
隨後許絳離開學校。
等許絳一離開,許鶴走到學校裏的電話亭,猶豫許久,撥了個電話出去。
晚六點,傅京墨來到一家餐廳。
他剛下班,穿的還是正裝,身材高大修長,眉目英挺,一進餐廳就十分惹眼,引得不少女士青睞。
男人目不斜視的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本以為來這麽高檔的餐廳,他應該是和別人約會,但女士們卻看到他對麵坐著的是一位少年。
傅京墨在許鶴對麵坐下,“找我有事?”
“傅先生。”許鶴漆黑的眸子很深邃,“那天來給我開家長會的,是你的助理對吧,我的班主任應該和他說了不少我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你指的是你在學校被別人欺負?我的助理的確告訴了我。”
“您是不是對那位同學做了什麽?例如,綁架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