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租船工作人員慘叫一聲,摔到兩米遠外。夜風還裝著水的大皮鞋使勁的往人家肚子上一踹,這人疼的蜷曲成一團。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的了你。”夜總裁大腳丫子用力,又開始吐霸道總裁台詞,隻不過對象磕磣了點。

出租船工作人員劇痛之下,想起腰間別的東西,忍痛抽了出來,在夜風回頭向舒安寧得意仰頭展現自己爆發力的時候,用力輪向夜風的小腿。

正麵對他的舒安寧見狀,嚇了一跳,驚叫道,“小心!”

同時疾奔過去,希望能為夜風擋住一下。

但她離夜風有三四米遠的距離,速度再快也趕不上離他近在咫尺的短棍。

舒安寧急的不行,旁邊的黑衣人聞聲轉頭,藏在手裏的匕首劃破空氣的阻力,“嗖”的一聲紮向那人握著短棍的手腕。

敢在哥麵前動武器,也太不把哥放在眼裏了!

與此同時,夜風腦袋後麵像長了眼一樣,看也不看的抬腿後踢。

“噗!”

“哢擦!”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匕首紮入手臂的聲音先後想起,出租船工作人員悶哼一聲,不是不疼不想叫,而是被夜風用小石頭塞了嘴巴,想叫也叫不出來。

敢偷襲,憋死你!

夜風動作拉風,頭也不回的甩鞭腿,就像李連傑演的黑俠一樣,要多帥有多帥,絕對是能讓女人尖叫的表現。

舒安寧離他不遠,清楚的看到了他有力的長腿踢在人手臂上的瀟灑動作。

“撲通撲通……”心髒急劇跳動。舒安寧臉上有點熱,不知那是她受到驚嚇的心跳聲還是被夜風帥到不行不行的心跳聲。

平常,他總是笑盈盈一派妖孽,一舉一動都帶著風情萬種的魅惑,很妖孽,很好看,很能讓女人心動、喜歡上、愛到不能自拔。

他的外表就像那種會時刻準備著出軌的男人一樣,美的讓人沒有安全感。

但現在,他舉拳、踢腿、掄棍子,每個動作幹淨漂亮,毫不拖泥帶水,就連往人家嘴裏塞石子的舉動,在舒安寧看來,也帥氣無比,顛覆了他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形象。

好像……喜歡增加了呢。

夜風把短棍踢到一邊,蹲下來,看也不看出租船工作人員流血的手臂,拍拍他的臉,“說哥是弱雞?哥在水裏不行,上了岸,自綁胳膊讓你倆。還敢跟我玩偷襲,不廢你算輕的。”

說完,看了其餘的人一眼。

其餘的人見狀,頓時頭皮發麻,同時也十分慶幸被夜風揍的不是自己,並在心裏流淚發誓,以後絕不小看長的比女人還嬌嫩的弱雞男,因為有這血淋淋的現實。

“你沒事吧?”舒安寧過來,夜風立馬做出很虛弱的樣子,靠在她身上裝無力,捂唇輕哼,“頭暈,渾身也沒勁。”

“我給你看看。”舒安寧又是把脈,又是喂水,又是給他按腦袋,一通忙乎,看的黑衣大漢腦門上寫了大大的兩個“驚秫”。

這是他們認識的夜少嗎?

什麽時候能單挑四五個壯漢的夜少虛弱到揍了一個小癟三就累的跟狗似的喘?

哦,錯,夜少不

是狗,他們比喻不恰當,但說的就是那個意思。

欺騙無知少女,可恥!

“他們呢,沒事吧?”雖然是壞人,打壞了也要承擔責任的。

壯漢麵無表情的回答,“沒事,我們有分寸,死不了。”有他們在,就算死了也惹不出事,不然領導能把他倆喊出來。

癟三們不說刀山火海闖過,那也是搶過錢、劫過色,打過群架的人,眼色還是有幾分的,看他們大刺刺的樣子,就知道惹了不能惹的人,頓時痛哭求饒。

“大哥,別打了!你們逼供吧,問什麽都招。”電視上不都這麽演的嗎,揍一頓,然後問出幕後指使,他們這些小嘍囉也就沒事了。

至於江湖道義什麽的,完全被拋在了腦後。

不是他們沒有職業道德,而是麵前的幾人太恐怖,就算老大來了也頂不住。再說,人家就是低的不能低的小混混。小混混嘛,怎麽可能會有職業道德,講江湖道義。

夜風懶懶的道:“我對逼供沒興趣,隻對揍人有興趣。”

微抬下巴示意,黑衣壯漢之一抬起蒲扇大的手,左右兩個大巴掌輪了幾人一番,打的人兩眼都是蚊香圈。

那聲音,那清脆,看著就疼,聽著更疼。

夜風踢踢腳:“還有想說話的不?”

其中一癟三看他對舒安寧的你黏糊勁,淤青的眼眶裏眼珠子一轉,自以為找到了解救自己的辦法,“大哥,你馬子真漂亮,比天仙還好看,你真有……”服氣。

兩個字沒說完,被舉到麵前的拳頭打斷了。

他“啊”的慘叫一聲,不明所以的望著夜風黑透的臉,青腫的眼睛好委屈。說錯什麽了,誇他馬子漂亮還不樂意嗎?

夜風白臉氣成黑色。

什麽他馬子,他老婆!

敢用猥瑣的眼神看他老婆,戳瞎!

“砰”,眼睛又挨了兩拳,腫的隻剩下一條縫了。

小癟三想痛哭叫娘,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可憐他還不知道為什麽馬腿不能拍。

另一個癟三覺得自己比那一個聰明,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舒安寧,笑出一臉的猥瑣,“妹子,你男人真帥,高大英勇,動起手來厲害的不要不要的,跟你看起來真般配,你好眼光!他好福氣!”

說完還豎豎大拇指,以示他真心這麽覺得。

舒安寧雙眼一眯。這個聲音?不就是開始說要把她拖走的那個。

以為這樣誇她就能免受拳頭了?

這小癟三見舒安寧沒說話,以為馬屁拍對了,一高興嘴巴就不把風,“聽說你在水裏救了好幾個人,小娘們真厲害,啊……”

腿上被抽了一樹枝,好懸沒把他尿抽出來。

他忍痛重複上一個癟三的表情,青紫的眼皮無辜的望著她,誇她厲害還不行?

舒安寧舉起樹枝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冷臉道,“不許再說話,不然抽你們!”

夜風喊她小娘們,聽著覺得心裏甜絲絲的膩歪,這人喊,她覺得渾身像爬滿了蛆蟲,惡心的能吐出隔夜飯。

夜風也一巴掌扇過去,力道十足。

拍馬屁的癟三好懸沒被打暈了,臉一下

子埋在地上,在碎石塵土裏趴了幾秒鍾才勉強抬起頭,臉上掛著兩管鼻血。

委屈的不要不要滴。誇男滴不行,誇女滴還挨揍,到底鬧哪樣!

“這是替你爸媽教訓你,省的以後惹出事來讓他們傷心。”夜風冷冷的哼了一聲,“七尺大漢遊手好閑,不學好,學人家黑社會搶劫打架,沒揍死你們算爺心情好。”

最後狠狠的踹了出租船工作人員一腳,擺手對黑衣壯漢道,“做利落點,打到他們爹娘都認不出,別被發現,弄去做筆錄的話很麻煩。”

“放心,就算不死不殘,也能讓他們痛記終生!”

咣當!

癟三們集體倒下,臉埋在地上,不知道是想拯救臉還是覺得陰溝裏翻船沒臉見人。

夜風拍了拍手,又恢複虛弱無力的樣子,靠在舒安寧身上。

“你啊。”舒安寧哭笑不得,剛才激動的心還在亂跳呢,他一下子就把自己純爺們的形象破壞了。

幸虧癟三們此刻看不到,不然能自戳雙目,怎麽會以為人家是弱雞呢,這是扮豬吃老虎啊,太特麽黑心了。

很久之後他們才知道,相對來說,夜風的心是紅的,後來那個讓他們生不如死的人才是真正的心黑。

夜風摟住舒安寧“一步三喘”的走出小樹林,背後殺豬樣的聲音隻叫了一下就被人堵在了嗓子裏。

一路上,舒安寧沒有說話,夜風從最初的裝虛弱到最後忐忑不安,昨晚的帳還沒算完,今天是不是又加了一筆?

“那個,寶貝……你開車的樣子真好看。”

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誰知一開口就變了樣。

舒安寧一愣,方向盤猛打,轉到路邊停了下來,盯著自己的右手出神。

夜風被晃的心也跟著晃了,後知後覺的想到,她是不是討厭暴力血腥的男人?

想起韓成清秀的跟書生一樣,向陽看起來也還算文雅,他覺得自己真相了,緊張的冷汗直流。

“不是,寶貝,我不是喜歡暴力的人,更不會打老婆,真的,我發誓。是他們想打你主意,我隻是被氣狠了。”

舒安寧沒有說話,仍舊盯著自己的手,在夜風快要悔青腸子怪自己不該讓她看到自己冷暴一麵的時候,她突然轉身,一把抱住他脖子,對著他的臉猛啵。

夜風先愣後驚,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高興,但並不妨礙他和喜歡的人親近,不是嗎?

輾轉纏綿,舒安寧把自己送到他嘴裏,並不覺得別扭,反而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歡。

喜歡被他像捧著珍寶一樣親近,喜歡他看自己像餓狼一樣的眼神,喜歡看他一碰到自己就瀕臨失控的激動。

怎麽辦呢?

發覺好像喜歡這雙桃花眼了,比愛少一點,卻比喜歡多很多呢。

中場換氣時,夜風微啞了聲音,急切道,“寶貝,我們回家吧?”

回家去做該做的事情。

舒安寧紅著臉斜乜他,似笑非笑,“你現在不是很虛弱?”

一句話,夜風臉色紅紅綠綠變色,不知是該繼續裝下去博同情還是為了某些不能明說的福利果斷恢複強壯的形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