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屍體異變

我和師父把白布瞬間掀開,看到了讓我和師父都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個大體身穿厚厚的棉衣,從臉和手看的出來,這個逝者確實也是有些脂肪的,但是沒有胖的那麽誇張。臉色已經發白,而且厚厚的棉衣不隻是一件,好像裏邊還裹著兩三件。

看著這被棉衣裹的臃腫的大體,我也意識到,剛才自己是對了也是錯了。

讓我和師父吃驚的是,現在正是七月份天氣炎熱的時候,誰會把屍體上捂上這麽厚的棉衣呢,這樣屍體還不得腐爛壞掉嗎?誰會把屍體這樣裹起來。

而我和師父正要檢查屍體的時候,突然我的手腕被大體伸出的手給抓住了,一股涼意直衝腦頂。

因為我隻管邊走邊整理著大體的厚棉衣,一下子被拽住了,由於慣力,我還差點被拽倒。

但是那股涼意我可是感覺的真真的啊,雖說我跟著師父死人鬼怪也見了不少了,可是竟然在燒屍房裏詐屍我還是第一次見。

“師父,師父,快,快。”我不敢看抓著我的的屍體,顫抖的叫著師父。

“根,別動,千萬別動。”師父說著就轉到我這邊。

“師父,快把她的手掰開啊,涼,涼”我閉著眼讓師父趕緊幫我把我和屍體分開。

而師父說別動,倒是又嚇到我了,要不是師父現在在我的身後站著,我感覺這個大體,非得坐起來咬我不行。

師父用雙手拽拽我和大體的手,可是我明顯的感覺的出來,大體的手把我的手腕攥著死死的。掰都掰不開。

“根,這可不好辦啊。攥的太死了。”師父停止了解救我,開始想別的辦法。

“喂,師父,你就別鬧了,這都什麽時候了,趕緊的啊,我要是被咬死,您可就少一個聰明乖巧又懂事的徒弟啊。”我感覺到師父雙手離開我的手,頓時開始有些慌張。

“慌什麽,瞧你那點出息,這個大體好像不是詐屍了。”師父訓著我。

我一聽師父說好像不是詐屍,自己也有了一些勇氣,我提提氣,慢慢的向身後躺著的大體看去。

這麽一看,確實像師父說的那樣,大體還是那個樣子,雙眼緊閉,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要撲過了咬我的意思啊。

師父正在盯著大體的臉看著,等著如果真的詐屍就立馬動手。

可是,我想這都是假象吧,不然那大體的手怎麽會抓住我的手腕,別的一點異常都沒有,隻是屍體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腕,這讓我不得不相信這個大體就是詐屍了。

由於抓著我手腕的手冰涼,而且還是死死的攥著,這讓我的手都開始感覺到了一點麻木,手指都有些發紅。

這種感覺就像是冬天裏,手凍的沒了直覺差不多。

我使勁的拽著那種手,用另一個手掰著屍體的手指,可是無論我怎麽用力,就是弄不開,這手就像長在了我的手腕上一樣。根本就拜托不掉。

“師父快想辦法啊。”我有些著急的對師父說著。

“這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真是奇了怪了,要是詐屍屍體早就起來攻擊人了,可是這個屍體隻是抓著你的手腕,難道是看上你了?”師父說著查看著屍體的臉和緊緊抓著我手腕的那隻手。

“我擦,師父,您老人家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看,你看我的手都青了,這樣下去,我的手就廢了。”我帶著哭腔對師父說著,隨著師父檢查的目光,也打量著整個屍體,主要還是怕她真的詐屍。

而且師父也說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即便我不死,我這隻手由於血液不流通肯定也就廢了,現在已經麻木的沒什麽感覺的。

“唉,師父,你看這樣行不,把這手給砍了。”我說的很小聲,就像是旁邊躺著的不是個死人。

“那隻手?你的手?我教你的都忘了?”師父瞪了我一眼說著,說完又開始檢查屍體那裏不對。

“哎呀,師父,好吧,就讓我這隻麒麟臂葬送在這裏吧,陪伴我二十多年的五姑娘啊,再見啦,雖然現在我有了李惠,可是這二十多年的陪伴我不會忘記的,再見的了我的右手。”我看師父隻管在檢查屍體,沒有要理我的意思,隻好和我的右手做最後的道別了。

這時的我,看看看大體,心想咱們無怨無仇啊,不就是說了你幾句胖嘛,至於嗎,又看看師父,心想師父啊,連我最親愛的右手都不救,我單身的二十多年全靠它才能保住童子身的啊。最後把視線移到房頂,再見了右手。

“行啦,行啦,什麽五姑娘麒麟臂的。說的還這麽傷感,沒出息,行了,行了,我有辦法。瞧好吧。”師父看我這樣,然後用嫌棄的眼光看著我說著。

我一聽師父有辦法救我的右手,趕緊收收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對師父激動的說著:“真的啊,真是的早說嘛,來,快點啊。”

我催促著師父趕緊救我的右手。說著我自己都有些得意。

“看來這個大體是有事相求啊,所以才抓著你不放,你忍著點啊。”師父說著,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小刀來,要割我的手腕。

“師父你幹嘛,幹嘛啊。”我看著師父在我手腕上方刺了和小口,一點血滲了出來。

這點血順著手臂眼看就流到攥著我手腕的手處。

然後師父俯下身子,貼著屍體的耳朵說道:“想必姑娘有事相求,現以我徒弟的血為憑證,我們同意你的請求,力所能及,定當竭力而為。還請先放了我的徒弟吧,謝謝了。”

師父在大體的耳邊說著,我一聽可傻眼了,啥就以我的血為憑證啊,我血要是讓鬼嚐到了氣味兒,那還得每天跟著我啊。

可是我現在說啥也沒用了,那點血,已經流到了緊緊抓著我的大體的手手裏。

我靜靜的看著屍體的手,看著她是不是要鬆開,而師父呢,在一旁已經把手指用牙齒咬住,安靜的看著屍體肯不肯放手。估計師父已經做好屍體不放手硬打的準備了。

這個時候燒屍房裏靜的出奇,燒屍房外邊你知了叫聲都隱約可以聽到,我的汗珠順著臉流下來,滴到地上。

“師父,她不信任咱們。”我對師父說著,意思是,師父隻能來硬的了。

“再等等。”師父看著那隻屍體有些發烏的手說到。

“還等。師父,我的手都快和他的手一個色了”我著急的說道。確實自己心裏著急啊。

“師父動手吧,”我看著那屍體的手沒有任何要動的意思。

在我的一再催促下。我看到師父牙有點使勁的咬著自己的手指,師父要來硬的了。

可是就在師父要來硬的時候,那隻手動了動了一下,而且我的手腕少了一點壓迫的感覺。

慢慢的屍體的那隻手好像有了鬆懈,我立馬用另一個手掰開屍體的手。把右手快速的縮了回去。

看著都有些發腫的手,趕緊活動手指,讓麻木的手指的盡快的恢複知覺,不然真就殘了啊。

“這個大體不能燒。”正在我活動手指的時候,聽到師父說了這麽一句話。

“不燒,那,那怎麽給家屬交代啊。”我對師父的話有些驚訝。

“先不管那個了,來,根,先把她這身棉衣脫了。”師父說著就開始要解大體身上厚厚的棉衣。

“啊,師父你沒開玩笑吧,這家夥可是詐屍了啊。”我吃驚的對師父說著。

說著,我就看向躺著的屍體,她還是那樣子,緊緊逼著雙眼,這不是廢話嘛,死人不是閉著眼睛那會是什麽呢,我這腦子啊,真是被嚇傻了。

那隻剛才抓著我手的屍體的手也沒了動靜,好像就沒有抓過我一樣。還真是奇了怪了。

“快來幫忙,你廢什麽話。”師父抬頭看看我。似乎有些生氣。

我當然也隻好妥協了,想想下班還有約會,我隻能聽師父的了,扒衣服,我也是練的不再練了。

師父解著大體上衣的棉衣扣子,而我則負責脫她的下身衣服,先扒了她的鞋襪,再扒她的衣褲。

我小心翼翼的脫著大體身上的衣服,生怕這個緊緊躺著的大體突然跳起來。

而師父很是迅速,已經扒掉大體最外邊的那層棉衣了,這層大的棉衣裏邊還有一層夾克羽絨服。

羽絨服倒是好扒,拉鏈拉開就直接扒掉衣服就行,可是把這層羽絨服扒掉後,發現裏邊竟然還有一層手工做的大紅棉衣。

“師父這太怪了,為什麽要穿這麽多,這些明顯比大體大了好幾個號啊,怪不得抬著都那麽沉。”我看著放在一旁的棉衣說著。

“這還不算什麽,你看,這些棉衣還是濕的。”師父說著提起一件棉衣。確實羽絨服竟然還在滴水。

而現在看著穿著大紅色棉衣的大體,才算是看著舒服合身一些。好像這個件棉衣才是她自己的一樣。

我擦擦汗自己說了一句:“這大夏天的。”

“是啊,大夏天的啊。太奇怪了。”師父說著就要脫還穿在大體身上的大紅棉衣。

我緊張的盯著師父解開棉衣的扣子。裏邊的胸罩已經露了出來。

突然,我看到大體直勾勾的眼睛瞪的很大。

躺著的大體,視線慢慢的看向了正在脫她衣服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