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敵人已經撤走一部分軍隊,但他們仍對這裏虎視眈眈。
故而楚伯承打算長期駐守在這裏。
至於洛川城內,就交由楚督軍和喬寅照管著。
楚督軍治理能力不高,但有喬寅在,楚伯承還算放心。
所以在他長期駐守在這裏的時候,薑止自然也會在這裏住。
楚伯承便把薑止的東西,搬到他的營帳裏麵。
薑止也同意了。
她現在很黏楚伯承。
兩人忙的時候,就各自忙各自的,不忙的時候,就常待在一起。
晚上的時候,楚伯承抱著薑止睡覺。
這地方,幾乎全是男人。
男人多的地方,多少有幾分不講究。
故而總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故意在四周徘徊,聽聽有沒有動靜。
若有動靜,他們再去打趣楚伯承。
溫亮在不遠處翹著二郎腿抽煙,心想這幫人真是膽大,要是被楚伯承抓了包,可沒他們好果子吃。
楚伯承早就聽到外麵的動靜,不過他懶得管。
他拍著薑止的背,“也不知道小團圓在國外過得好不好?”
“我既然托付給宋羨,自然是放心的。”薑止在楚伯承懷裏拱了拱,“隻是我有些想他了。”
雖然不是親生的,可到底是從小養大的。
薑止哭了幾聲。
楚伯承無奈道:“當初我就勸你走,你偏偏留在這,不然還是去國外。”
薑止生氣,背過身去,不肯再理他。
她小聲啜泣。
楚伯承趕緊哄道:“多大的姑娘了,快把你臉上的貓尿收起來,明天被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
“你臉上才流貓尿。”薑止氣的咬楚伯承。
楚伯承被咬出反應來了,在被子底下動手動腳。
薑止臉色潮紅。
關鍵時刻,楚伯承停下了。
這裏環境很差,而且也沒有避孕的措施。
他可不想讓薑止在這種時候懷上孩子。
楚伯承親了親薑止的臉蛋,“睡吧。”
薑止嗯了聲。
等薑止睡熟,楚伯承吹滅燈,披上衣服起身。
外麵傳來很輕微的笑嘻嘻的聲音。
“我好像聽到嫂子在哭。”
“承哥真猛,竟然把嫂子欺負哭了。”
“別說話,什麽都聽不見了。”
幾個人疊在一起,做賊似的,在附近偷聽牆角。
楚伯承從一個刁鑽的方向走到他們幾個人的身後。
偏偏他們還沒有察覺。
楚伯承碰了碰最後麵的那個瘦高個的肩膀。
瘦高個不耐煩地推楚伯承的手,“別吵別吵,沒看見我正留意裏麵的動靜嗎?我等著明天笑話少帥呢。”
“你笑話誰?”楚伯承陰森道。
瘦高個不耐煩回頭,“當然是...少...少帥!”
他聲音提了一個度。
前麵的人嘿嘿一笑,“少帥這個時候摟著女人,都找不著北了,你別拿這種騙三歲小孩的伎倆誆我們,我們可不上當。”
瘦高個笑得比哭還難看。
五分鍾後,前麵的幾棵大樹旁邊,倒立著幾個人。
他們臉色憋得漲紅。
視線不約而同定格在不遠處的黑色長筒靴上。
順著黑色長筒靴向上望,是楚伯承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溫亮在旁邊笑的直拍大腿。
等楚伯承看向他時,他一瞬間收斂了笑容,拍拍屁股走了。
自這之後,再也沒人敢聽牆角。
楚伯承也沒對薑止真的做那事,忍不住了就摸摸碰碰,他很有分寸。
三個月後,敵軍暫時被楚伯承打跑了。
敵方損失慘重,楚伯承也需要重振旗鼓。
他讓溫亮帶著一撥人留下,守在這裏。
楚伯承則帶著薑止,和另一批人,回了洛川城。
他把薑止安置在督軍府,整天忙的腳不沾地。
薑止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過楚伯承。
晚上,薑止正要睡,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楚伯承走進來,把薑止抱在腿上,“這些日子忙,忽略了你。”
薑止依偎著他,“軍務要緊。”
“這麽大方?”楚伯承挑眉。
“怎麽,少帥不是在外處理軍務嗎?難不成是去鬼混找女人?”薑止故意道。
楚伯承捏她的臉,“牙尖嘴利,偏偏我拿你沒辦法。”
薑止掩唇笑。
在她低頭的時候,楚伯承突然攥住她的手。
無名指一陣微涼,薑止本能低頭。
下一秒,薑止愣住。
燈光下,一隻鴿子蛋大小的鑽戒正戴在她的無名指上,散發著閃耀的光澤。
薑止視線微微恍惚,她道:“這是...”
楚伯承吻她,“聽說洋人求婚,都會送鑽戒,我特意找工匠按照你的尺寸做了一個,喜歡嗎?”
抬眸望著楚伯承,薑止笑了,“所以你要娶我嗎?”
“你想嫁,我就娶。”
“我要是不想呢?”薑止挑眉。
楚伯承臉色一沉,“那你就是欠揍了。”
薑止笑著摟住他,“我當然願意嫁給你。”
楚伯承勾唇笑,隨後他輕撫她的發絲,“隻是不能給你一個婚禮。”
局勢這麽緊張,洛川城也亂了。
許多富戶陸續在搬走,怕被戰火波及。
楚伯承管著偌大的洛川城,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
薑止道:“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能在一起。
她主動吻楚伯承。
楚伯承用力摟緊她,似是要把她嵌進身體。
彼此交纏的兩人,互相訴說著愛意。
楚伯承說:“阿止,你就是我的命。”
薑止說:“下半輩子,我們生死同衾。”
未來如何,尚且不知。
但不管歲月如何流逝,愛意也不會燃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