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白的鳥,紅的衣,在雪花中翱翔

落兒莞爾一笑:“阿離現在可以健步如飛的。”

“大膽,阿離也是你叫的,”梅兒和皇上宗政執恒走了進來,她一臉怒意的嗬斥著汐落。

宗政別離的臉冷了下來,宗政別離見兒子不高興了,心裏也不痛快起來,他雖然不喜歡汐落,但梅兒和汐落比起來,這個梅兒似乎沒有這個自己不喜歡的長媳那麽受歡迎,他冷喝一聲:“梅妃,太沒規矩了,她是你皇嫂,”

梅兒瞪了汐落一眼,隱了不滿,低聲道:“媳婦知道錯了,父皇恕罪,”

“給你皇嫂認個錯,”宗政執恒淡淡的道。

“妾身,妾身,”梅兒作為宗政別離的,何時受過這種的責備,讓她給一個剛剛進宮來的民間嫂嫂賠罪,她何嚐心甘?

落兒平淡的應了句:“不必了,”看著宗政別離她淡淡的一笑:“阿離保重,我告辭了,”

“落兒,”宗政別離叫她,

汐落搖了搖手,沒有回頭徑直向外走,“保重阿離,”

宗政別離的心空了,臉越發的冷了,“你們來幹嘛?”

宗政執恒心裏很是不悅,暗罵落兒是個妖精,嘴裏卻笑嘻嘻的說:“父皇擔心你就來看看,既然皇兒好了,朕也看過了,朕回宮忙去了,

”恭送父皇,“宗政別離冷冷的道,轉頭看向一旁的梅妃,他涼涼的說:”你也回吧!“

梅兒滿臉的不悅,可她不敢說半個不字,悻悻而去。

梅兒出門,三腳並成兩腳趕上落兒,罵道:”狐狸精,站住!“

汐落回首,看著梅兒,淡淡的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找事,這對你沒好處的,“

梅兒酸澀的一笑:”嗬嗬,自你進了宮,本宮已經沒有好處了,你已經把的魂勾走了,“

”殿下是何等英明之人,豈是誰都能隨意勾走的,你太不了解殿下了,等你真正了解殿下的時候你就不會這般說話了,“

”是嗎?“梅兒的牙咬著緊緊的,眼裏有著濃濃的恨意。

”你是殿下的寵妃,他為何寵溺你?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去,我沒時間和你胡扯,告辭了,“汐落感覺一個身影在向她們靠近,她知道一定是宗政別離來了,她想離開,他不想讓宗政別離看到她和他的寵妃有任何的不快。

”站住,狐狸精,“梅兒厲聲大叫。

汐落皺眉前行,沒有理會梅兒,

梅兒見落兒怕她,她得意的一笑,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汐落的胳膊,一個耳光甩了出去,”不要臉的狐狸精,“

一個男聲傳來,”梅兒,“

梅兒的手落入一個鐵夾似的手中,宗政別離一臉冷意的抓住梅兒的手,歉意的看了一眼落兒,黑著臉拉著梅兒走了。

雪花飄然而下,這是立冬以來次下雪,今年的冬天天氣很好,一直都是陽光明媚的,今兒終於見到屬於冬天特有的景致了,落兒笑了,屬於她的季節來了,

冬天,十一年前的冬天,他失去了一個家,今年的冬天,他卻守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弟弟,落兒的心有些亂,她吹響了口哨,靜靜的站在那兒等待,

一隻巨大的鳥從天俯衝而下,抄起落兒一飛衝天向遠方飛去。

宗政別離停下腳步,抬頭看向空中,飄落雪花的空中,一隻展翅高飛的海東青站著一個挺拔嬌媚的身影,白的鳥,紅的衣,在雪花中翱翔,這無疑是一道絕美的奇景。

梅兒驚呆了,她以為是神仙駕臨,可大鳥身上的女子明明就是那個狐狸精,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空中,神情呆滯了。

《香悅客棧》裏,聶絕憂靠在軟榻上,店老板一臉恭敬的站在他的身旁,”主子,你還想要點什麽?“

”不用了,“他懶懶的應該,闔上眼似乎已是疲憊之極。

”您歇著,有什麽事叫小的一聲就好,

他慵懶的點點,突然的他抬起身子,凜冽的問“血煞鐵騎都準備好了嗎?”

“是,他們隨時聽話主人的召喚,”

“告訴血煞,我們一站見麵,”

“是,小的這就去,”

聶絕憂緩緩的靠了回去,冬天,總是壓迫著他喘不過起來,每年如此,每年都是這般的難熬,雖然心裏明明白白知道自己不姓聶了,可聶慈母般的樣子老是在他眼前浮現,她是愛自己的,從小到大,她的母愛足可以擊碎那一湖冰水,讓他的心溫暖著,幸福著。

“,你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要去看看娘親嗎?”落兒幹淨而又舒服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聶絕憂睜開眼睛,淺淺的一笑,迷死人的看著汐落,伸出手,啞聲道:“你來了,”他知道她會來,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但他堅信她會來找自己。

她把她的柔荑放進他的大掌之中,淺笑依然,“嗯,我來了,”

他輕輕的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吻向她誘人的紅唇,那滿滿的思戀都融進這個吻裏。

“阿絕,”

“落兒,”

他們彼此呼喚著對方,他抱著她進入內室,繾綣纏綿之後,溫情滿屋。

“阿絕,”

“嗯,”他在她懷裏慵懶的應道。

“想去看看娘親嗎?”

聶絕憂沉默著,落兒抱著他,低聲道:“養育之恩大於天,不管聶夫人是不是阿絕的娘親,落兒都把她當自己婆婆看,落兒也不管聶夫人有什麽歹毒的企圖,落兒隻知道聶夫人在世時對阿絕是極好的就對了,她做到了一個當母親應該做的,她給予了她的孩子們無私的母愛,她的孩子們也一樣的愛她。”

聶絕憂緊緊的摟著落兒,聲音哽咽,說:“落兒,我,我沒用,我始終沒有放下,我放不下,我好矛盾,我渴望找到真相,可我又怕真相,我好矛盾好矛盾。”

“我知道,阿絕放不下的是和聶夫人之間的*之情,但真相總歸是真相,你還有一個母親,你要查清楚那個母親的死因,”

聶絕憂再度沉默,靠在落兒懷裏的身子有些僵硬,

落兒緊緊的抱了抱,柔聲道:“不論真相如何,聶夫人依然是阿絕的娘親,汐落的婆婆,我們隻要軒開那層黑霧,讓自己活的明白一些就好了,”

聶絕憂點頭,“落兒說的是,我是應該讓自己活的明白些了,”

“走吧,我們看看娘親去,”汐落叫著他,她知道如果不徹底解開沉壓在他心底的那份傷痛,他這個不定哪天一樣會倒下,因為他每年一次的病根積壓的時間太久了,就算釋懷了,但根在,想痊愈她要連根拔除,就要讓他真心去麵對。

海東青的背上有兩個白衣勝雪的身影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他們飛向那個讓他傷心yu絕的山丘。

聶絕憂坐在海東青的背上,沒有半點的驚訝,緊緊的把她圈在自己厚實的胸膛,幫她遮擋著一路風塵,

海東青的速度很快,幾天的路程,它既然在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二人從海東青的背上下來,汐落牽著聶絕憂的手向著那幾座沒有碑文的墓前走去。

聶絕憂的手有些顫抖,落兒緊緊的握住他的大手,一步一步的走到墓前站定,落兒道:“聶夫人,我和阿絕來看你了,你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我們早點做個明白人吧!”

穆思遠她送給了夜豔絕,因為她知道穆思遠是不會告訴她事情真相的,或許穆思遠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他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但汐落堅信,穆思遠知道淩含水,既然淩含水惹了夜豔絕,那麽,就讓夜豔絕親自討回拿筆債吧。

運氣好的話,那個主謀會從淩含水的嘴裏出現。

又或許,那個主謀會自己站出來,因為,他的目的從沒有達到過,他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他不現身是的了。

聶絕憂看著墓碑,眼前依然紅光一片,那殘忍的殺戮依然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直直的跪了下去,墓碑上嗖嗖嗖幾把凜冽的箭向聶絕憂急速的射來,

那箭來得太快,太猛,聶絕憂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他或許根本就不會反應,他的眼前隻要那一片火紅,那一片倒下去的活生生的生命。

落兒來不急驚呼,她迅速的抱著聶絕憂就地一滾,拚命用盡自己渾身的氣場擋開那些射向聶絕憂的利箭。

聶絕憂根本沒有察覺自己已躲過一劫,他呆滯的看著落兒,不明白她為什麽抱著自己滾向一邊。

落兒看著他,把他扶起來,心底更加確信聶家之事背後有人在*縱,看著他,她心痛的說:“阿絕,地上涼,”

他緊緊的抱了抱她,轉身,又跪了下去,他的背依然是那麽的僵硬,身子也微微的顫抖著,但他的眼神少了傷痛,沒有了以往的那份嘶聲揭底的痛呼,有的隻是緬懷,緬懷聶夫人給予自己的慈愛。

落兒也跪了下去,聶絕憂慌忙的扶起她,“不,落兒,”

“怎麽啦?”她靠在他的臂膀低聲問,

“人到禮到,心到就行了,他們當不得你如此的大禮,”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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