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避開他,甩出兩條金環蛇綁住了他的雙腿,這家夥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臉先著地的。

我聽到一聲巨響,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都覺得有些疼。

“想吃我,你也得有這個本事呀!”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他,轉身就匆匆往外走,希望還能追上曹剛。

我剛才光顧著救他,還沒來得及,將剛才的事情和他說,也不知道他那身打扮跑出去,會不會遇到麻煩。

隻是我剛轉身就走到門口,門就砰的一下關上了,我明顯看到是有個東西,被扔到了門上。

門是被那東西,準確的砸關上的,那東西重重的掉在門邊,我才驚愕的發現,那竟然是一隻人腿。

“小心點他跳過來了!”

這時我突然聽到白環蛇,在我旁邊焦急的喊道。

我沒有轉身,就迅速往旁邊閃身,但還是看到大量的血,噴濺到了地上。

遊逸這時跳到我跟前,他隻剩下一條腿,另外一條腿還被丟在地上。

他將手按在門上,冷冷的盯著我,剛才砸在地上的時候,他的鼻子也被撞歪了,看上去極為詭異。

此刻他正衝我奸笑著,這樣的笑就好像獅子看著獵物似得。

我並沒有怕他,隻是覺得他現在這樣的狀態,看上去真的很怪異。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真的無法想象,一個人變成這樣,居然還能毫無感覺,也真是夠讓人無語的。

我估計現在就算拿著匕首,在他身上捅個幾十刀,他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一時間我還真想不到,要怎麽才能製服他,他貌似看出了我的想法,得意的笑了笑。

“別急,很快你就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遊逸陰測測的看著我,突然伸出一隻長著比手指還長的指甲,朝著我的腹部刺了過來。

我趕忙握緊匕首,用力朝著他的手上砍了一下,但這一下隻是減緩了速度,給我爭取了躲避的時間。

“你什麽意思,我是個活人,你已經死了,我怎麽可能變成你們中的一員?何況辛思純隻是一個受害者,他和你們也不一樣!”

我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抓到了,那我真的寧可死,也不會任由別人把我變成這幅德行。

遊逸聽了我的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他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就像是看著一個白癡一樣看著我們。

我皺了皺眉頭,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值得他笑的。

我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裏,趁著狂笑的時候,我猛地朝著他唯一的,一條腿狠狠的踢了一腳。

遊逸被我踢得重重摔在地上,但他仍然在笑,笑聲已經走樣,聽上去極為詭異。

我皺了皺眉頭,拽開門正要往外走,就聽他奸笑著說:“你居然會以為辛思純是人!”

我腳下一滯,轉過頭詫異的看著他,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那句話貌似是在說,辛思純不是人,

這怎麽可能?她在我家住了那麽久,始終都很正常。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除非你把肝給我吃!”

遊逸差不多笑夠了,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扶著門沿冷冷的看著我。

“你……你的血……”

這時我突然感覺腳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貌似有什麽東西,腐蝕了我的鞋,又開始腐蝕我的腳。

我心裏一驚,連忙跳開,這才發現剛才我沒有留意,遊逸的血已經流到了我的腳下。

“你才發現未免晚了點!”

遊逸依舊奸笑著,他將那條被他撤下去的腿,幽幽的說道。

我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出現了諜影,頭特別暈像是隨時都會暈倒似得。

我沒有理會他,匆匆就朝著酒店外麵跑去,這家夥也沒追我,但我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暈暈乎乎的跑出了酒店,直接跌倒在酒店門口,我很想爬起來,但爬了半天,都沒有力氣再動彈。

這時我看到一群,穿著警服的人跑了過來,領頭的人就是曹剛。

曹剛當即衝過來,麵色陰沉的問我:“你這是怎麽了?”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就好像喉嚨被塞了一塊棉花似得。

曹剛當即也沒顧上那麽多,把我背起來的之後,就飛快的往警車跟前跑。

另外幾個同時要去酒店裏麵看看,最終都被曹剛攔住了。

我靠在曹剛肩膀上,很費力的睜著眼睛,但頭依舊越來越暈沉。

腳上依舊傳來鑽心的疼痛,而且這種疼痛貌似會繼續蔓延,剛開始我隻是覺得腳心很疼。

但現在我的整隻腳都覺疼得不行,這樣的疼痛感,不禁產生了一種錯覺,我的腳還在不在?

隻是我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去看,沒過多久我就堅持不住,明明睜著眼睛,卻什麽都看不見。

“林再堅持一下,咱們很快就到醫院了,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林……”

曹剛看出我的狀態非常不好,他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膀不停的搖晃著。

但這樣做隻會讓我越來越暈,根本不會醒過來,不到幾分鍾我就徹底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裏了,我的一隻腳,此刻正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

我剛醒過來,就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腳上傳了出來。

“你終於醒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醒過來的時候,曹剛正愁眉苦臉的坐在床邊看資料,他見我醒了之後,立刻激動的說道。

我將自己沒有暈倒之前,發生了很多件詭異的事情,都和曹剛說了一遍,包括那紙條上的人名。

我本想在身上翻找一下,那張紙我始終呆在身上,但低頭一看,我才發現自己正穿著病號服。

“大夫說你的腳,被什麽物質給腐蝕了,必須住院治療,至少得住一個月才能痊愈。”

曹剛見我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一臉茫然的樣子說。

我點了點頭,不禁鬆了口氣,還以為腳上的上,

在普通醫院根本治不好,還得去找老瘸子。

現在看來總算把找他的事情給免了,這段時間我反倒有空,好好研究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

曹剛見我沒事,就拿著那張紙去調查,他走了之後沒多久,木雪就拎著飯菜走了進來。

她看我醒了之後,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走過來問長問短。

我怕她擔心,也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隻是敷衍的說了幾句。

她叫來醫生,給我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確定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她才放心的將飯菜放在桌子上,陪我一起吃飯。

“小雪,你沒有把我受傷住院的事情,告訴我媽吧?”

我吃了幾口菜之後,才突然想起來,激動的問道。

“沒有,曹剛隻通知了我一個人,他讓我過來照顧你,我就推說家裏有事出來的。”

木雪搖了搖頭,衝我調皮的笑了笑,不禁讓我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最好還是別告訴我媽,免得她擔驚受怕的。

“林,你昏迷這幾天,咱們市還除了一樁命案,一對夫妻都死在家裏了。”

吃完飯之後,木雪很八卦的說道,她的表情非常神秘,有的時候讓我忍不住想笑。

我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或許是在這個圈子裏混久了,我對死亡越來越習以為常。

聽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也沒有什麽反應,根本沒往心裏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這對夫妻是誰嗎?”

木雪明顯對我反應很失望,翻了個白眼之後,又繼續說道。

我苦笑了一聲,躺在**沒有吭聲,難不成是市長和夫人,死在了家裏麵?

隻是這些隻能想想,還不能說出來。

“這對夫妻都是公務員,男的姓辛,女的姓思,就是辛思純的雙親!”

木雪見我根本提不起興趣,幹脆也不和我賣關子,提高了音量說。

“那辛思純呢?”

我腦子嗡的一下,突然想起在我出來之前,遊逸說過的話,聽上去他就好像是在說,辛思純不是人一樣。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瞪大了眼睛,朝著木雪看去。

木雪被我現在的樣子嚇了一跳,愣愣的搖了搖頭說:“這對夫妻死了至少一個星期了,因為屍體腐爛,鄰居實在受不了腐臭味,敲門沒有人應,才報了警,現場並沒有發現辛思純。”

聽了我的話之後,我的心又沉了一下,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我突然覺得自己貌似做了一件錯事,一直被蒙在鼓裏,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貌似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緩了半天,我都沒有吭聲,木雪在小心翼翼的幫我扇著扇子。

“小雪,如果你再見到辛思純的話,一定要躲得遠遠地,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事情,更不要和她走。”

我拉住木雪的手,有點不放心的看著她,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在想自責也難了。

我隻能保證這些詭異的玩意兒,不要傷害到我的家人和朋友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