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轉變的這麽快,她茫然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沉默了半晌,她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難不成,是辛思純殺了她父母?”

我知道這樣的說法,她肯定很難接受,但這的確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後的解釋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辛思純肯定是和遊逸一樣的東西,隻是她偽裝的不錯,我才一直沒有看出來。

“可是她當時被割了嘴唇和鼻子,很慘的樣子,難道她是因為這件事精神崩潰才……”

木雪滿臉同情的歎息了一聲,她本就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聽到這樣的事情之後,她的第一反應是同情辛思純,覺得她很可憐。

“木雪,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可憐,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了,我去給你洗衣服,何況就回來,你別亂想了,現在養病要緊!”

木雪嗬嗬一笑,將我按倒在**,輕輕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就拿著髒衣服和塑料盆,匆匆走進了洗手間。

我躺在**,心裏卻並沒有停止胡思亂想,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去躲避,或是不去想,就真的沒事了。

我是那張紙條上最後一個人名,前麵幾個人,顯然都死了,現在活著的,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扛過多久,那個變態的家夥,到底什麽時候回來找我。

無聊的躺在**,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我的臉上,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你很快就會變成我們中的一員……

我剛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這麽一個聲音。

這句話分明是,遊逸和我說過的話,但剛才這像是貼著我的耳朵說的。

我朝旁邊看了一眼,木雪正拿著美容雜誌,很認真的看著,根本沒有理會我。

她見我醒了,立刻眉開眼笑,衝我溫和的笑了笑,又繼續看書。

顯然剛才衝我耳朵說話的人,肯定不是木雪,亦或者剛才隻是我的錯覺。

我揉了揉眼睛,從**爬起來之後,帶動了腳上的傷口,我頓時被疼得直冒冷汗。

為此我隻能停下來,保持一個姿勢,半天才從疼痛中緩過神來。

我就這樣硬生生在**,躺了足有半個月的時間,期間曹剛也始終沒有出現過。

我每天會給他打一個電話,為得就是他還活著,生命並沒有受到威脅。

這段時間我始終恢複的不錯,有木雪的照顧,我覺得自己用不著,在醫院躺一個月那麽久。

我已經可以借助拐杖,下床走幾圈,但木雪始終不讓我亂走,每天圍著床溜達一圈,她就會催促我趕緊躺下。

養病的日子非常枯燥,我甚至趁著這段時間,將四叔給的那本書,全都看完了。

在我住院的第二十三天,木雪終於答應我出院的一條,曹剛匆匆來到醫院。

他的樣子看上去並不算疲憊,這些天應該隻是照常上上班。

他看到我之後,立刻將一大堆資料甩給我說:

“這是你給我的那張紙條上,所有人的資料,除了你的。”

我坐在**,仔細翻看起資料,令我意外的是,周小鹿並不是去年死的,而是在三年前,就已經死於車禍。

隔絕資料上的介紹,周小鹿是在一線城市出的車禍,車禍非常慘烈,她基本算死無全屍。

隻是當時新聞上並沒有爆出,她的具體個人信息,所以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周小鹿已經死了三年了。

我看的頭皮發麻,這就說明當年我在地下室裏麵,看到的那個詭異的東西,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山寨貨。

她直接借用了周小鹿的身份,和那個慘死的女孩並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轉念一想,我就突然覺得並不是這麽回事,難道周小鹿的靈被人收集起來。

周東仁不惜一切代價,給周小鹿拚湊了一具很精致的肉身,又把她的靈放進她的身體裏。

這些事情聽上去就很匪夷所思,何況操作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周小鹿的精神肯定出了什麽問題,或許還有其他問題。

周東仁發現了這些問題,才不得不將她放在地下室裏麵。

我把這個想法,和曹剛說了一遍,他點了下頭,不置可否的看著我,顯然並不完全認同我的想法。

“如果隻是這樣,那怎麽解釋辛思純出現在周家,何況辛思純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和周小鹿一樣東西。”

曹剛大概是覺得,這件事裏麵,紙上所有人都必然存在著某種聯係。

“這中事情肯定不是一次就能做完的,難不成辛思純是一個試驗品。”

我若有所思的說道,心裏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貌似哪裏不對勁。

“你有沒有想過反過來,最後山寨版的周小鹿死了,但辛思純卻並沒有死,她隻是失蹤了,說明原來你見到過的,周小鹿才有可能是試驗品。”

我差點從**跳起來,這怎麽可能辛思純,在我家待了那麽久,我都沒有發現她有什麽不對。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這就是事實,辛思純父母的慘案,有一部分並沒有公開,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父母死的極慘,他們身上少了很多東西,甚至包括五官在內。”

曹剛見我一臉難以接受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繼續壓低聲音耐著性子說。

“等找到她才行,你現在說的這些,都隻是咱們兩個的猜測而已。”

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那個長相甜美,性格隨和的人,有一天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件事絕對是我見到過的,最詭異的,也是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我胡亂的翻找起,另外幾個人的資料,範雨欣也同樣是個女孩子,自從千年三月份,和朋友結伴去後山玩,就突然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她父母報了警,但查了許久都始終一無所獲。

“我想了很久,總覺得這就是第一個試驗品,很有看可能失敗了,不然也不會有後麵的。”

曹剛見我臉色難看,冷著

臉又繼續說道。

“第一個試驗品?她未必是第一個,而且屍體竟然是拚湊起來,那就說明他們每次做一個試驗品,都需要殺很多人,不止一兩個。”

我想了一下,這才將自己的想法,小聲和他說道。

大概是我們兩個討論的問題,都太過陰暗,以至於我看到,曹剛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

外麵的陽光照在曹剛的臉上,他心情煩躁的,走到我對麵背光的地方坐下。

“你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繼續看下麵的資料,剩下這個人很特別。”

曹剛提醒我繼續看資料,同時笑得特別有深意。

我猜不出他的意思,幹脆自己翻看起資料來,果然在資料上,看到了陶樺的資料之後,我終於明白,曹剛為什麽會說他很特別。

前幾個人隻是偶同人,最大的特點可能隻是長得漂亮一點。

陶樺卻不同,他是個男的,並且和我都是一個圈子裏,這人算不上厲害,卻非常擅長醫術。

並且這家夥很喜歡鑽研一些,鬼鬼深深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會給人看手相。

也正是因為,他有這樣的癖好,他被圈子裏的人,戲稱為陶半仙。

這個人是在兩年多以前失蹤的,消失的無聲無息。

“這並沒有按照順序來呀,不過現在唯一確定還活著的,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曹剛舉著那張紙,很認真的說道。

我心裏一沉,突然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說不定很快我就會,遭遇到一些危險的事情。

而且這些危險,明顯隻能由我自己扛下來,任誰都幫不了我。

曹剛拍了拍我的肩膀,無奈的笑了笑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張上,但有一件事卻是可以肯定的!”

“什麽事?”

我滿腦子還是我陶半仙的事情,這麽久都沒有消息,這個人凶多吉少了。

“他們或許已經成功了,遊逸就是最好的例子,我記得你說過,第一次看到周小鹿的時候,她神智貌似有點問題。”

曹剛輕歎了一聲,頗為無奈的說道,他更傾向於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成功了,那最後我被放在上麵會是什麽意思,我覺得事情還沒完。”

我摸了摸下巴,下巴上剛長出硬茬,摸上去有點紮手。

曹剛凝視了我足有半分鍾,就見到曹剛轉過頭,讓人把熟悉的那個隊叫來。

“我派人來保護你,這些你該放心了吧!”

曹剛鬆了口氣,整理好資料之後,衝我僵硬的笑了笑,像是怕我會害怕似得。

“放心,我巴不得他不來,他不來我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夠窩火的!”

我苦笑了一聲,故作輕鬆的說道,既然最後一個是我,那麽再危險,我也會堅持下去。

“千萬別輕敵,你同行就有栽在周家,你最好還是小心為妙。”

曹剛百般囑咐,聽他是真的擔心我出事,我心裏一暖,表麵上點了點頭,算是答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