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奇風異俗1

如果說剛才我們還有一線逃跑的機會,那麽現在,幾乎沒有半點可能了,三人被成群的野人簇擁著向原始森林深處走去.

遠遠看去,我們四周全部是熊熊燃起的火把,還有難以記清的木棍,上麵捆綁著鋒利的槍尖,其中有幾條槍尖就指著我和大嘴的後背,我們稍微走的慢點,便被槍尖刺的生疼,而古弈全程則是拉著我的戰術背包,一路小跑一路嬌喘.

";都怪你心慈手軟,錯失了最好的逃生機會,現在好了,指不定這些家夥會用什麽手段對付咱們,老子最擔心的是被他們像吃猴腦一樣將咱們腦袋敲碎了……";

大嘴還想說什麽,被幾個野人用槍尖戳的呲牙咧嘴的,用眼角餘光狠狠的掃了我一眼,便啞巴了起來.

好在一路上古弈比較老實,隻是跟在我和大嘴身後,不喊也不叫,才少去了不少折磨.

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後,我們三人被帶著進入了一片榕樹林,看上去這裏的地形更加的複雜了,除了十幾人合抱粗的榕樹外,還有密密麻麻的灌木,上麵生有黑色的倒刺,將方圓幾百米內圍的嚴嚴實實,這裏很可能就是這群野人的老窩或者是重要的活動聚集場地.

隨著老野人帶頭一聲莫名其妙吼叫,緊跟著,所有的野人都跟著嚎叫了起來,聲嘶力竭的要多亢奮有多亢奮,這些聲音聽後,讓人感覺頭皮都發怵,仿佛進入了大型的動物園無二.

就在此時,忽然從榕樹下的溶洞裏鑽出幾十號佝僂著腰的野人,看起來年齡都不小了,為首的一人,很長白色眉毛直接遮去了一半的臉,花白的胡子,竟然一直拖到膝蓋處,腰間纏繞著一圈白色的東西,應該是各種骨頭打眼後竄起來的,全部是各種大小的骷髏,白眉野人渾身上下隻有腰間一片大樹葉遮醜.

白眉野人手裏握著一根笨重的紅木棍,蹣跚著向我們三人走了過來.

";……";白眉野人咿咿呀呀的,像在命令一般的說道.

甭問,這位很可能就是酋長之類的,手中的權威極高,掌管著族中的生殺大權,一直拉著我們的老野人,在見到他們的酋長後,鬆開了我和大嘴,龜縮的退向一側,不大一會功夫,便有專人將老者腰間的那副骷髏鏈子交給了老野人,而老野人在接到那副鏈子後,竟然一跳三尺多高,顯然是極度的興奮.

";老崔,我負責殺出一條血路,你帶著古弈向山下逃命,總之,三人能活幾人算幾人,要我看接下來肯定沒有咱們好果子吃,聽兄弟一次吧,不要再猶豫了.";大嘴向我蹭了小半步,交頭接耳低聲說道.

";罷了,也隻能這樣試試了.";同樣,我極其小心的低聲回道.

我也是認清了眼下的形勢,雖然還沒被刀架脖子上,但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也快了,所以在大嘴的提議下,我幾乎沒加考慮的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我剛要轉身知會古弈的時候,幾百號野人相似看出什麽破綻一般,迅速將手中的弓箭和槍尖齊刷刷對準了我們三人,同時,有人衝了過來,想用手中的樹條捆綁我和大嘴.

";老子操你祖宗的,這可是法製社會,狗日的還反了不成,滾遠……老崔,動手,能殺幾個是幾個……";大嘴開始和幾個野人扭打起來.

當然,我也不能等閑視之,飛起腳將靠的最近的幾個野人踹了出去,隻是,這些野人好像沒有疼痛一般,盡管被我和大嘴踹的骨頭都嘎巴的響,但在地上一翻身後,馬上又站了起來.

";哥……滾開,求求你們不要撕我衣服,求求你們了……";

就在我們大嘴剛剛將身邊的野人清理出一個圈後,古弈那邊傳出淒厲的哭喊聲.

在我扭頭看的瞬間,發現古弈正被三個野人圍了起來,其中兩個野人將古弈攔腰抱了起來,另外一個野人伸出尖利的手抓將古弈胸前的衣服撕去一大塊,露出白花花一片.

";我草,看來今天是沒有人道可講了,大嘴,給老子甩開膀子殺.";

看到古弈如此,我的忍耐馬上到了極限,要說之前,我和大嘴還完全屬於自衛,沒有動過殺念,但現在又是一回事了.

看著古弈被幾個野人**的雙腿亂蹬,淚眼婆娑衝著我一個勁的求救,我的血熱都要沸騰了,都說雲南的原始森林裏有很多未開化的種族,卻沒想到我們三人點背到了極致,剛入雲南便遭遇了.

我的話音剛落,大嘴在踢翻一個野人後,馬上從腿上拔出短刀,在手裏翻了個個,一個前滾翻滾到那個還想起身的野人身邊,單膝跪地,短刀閃電般劃過了對方的脖頸.

而我在來不及救援古弈的時候,直接將手中的短刀飛了出去,噗嗤一聲,正在那個對古弈不依不饒的野人脖頸,趁著那個野人身體後仰的同時,我已經撲了過去,伸雙手將抱著古弈的兩個野人脖頸抓住,然後十指使勁,伴隨著兩聲哢嚓聲,那兩個野人應聲栽倒.

一番大開殺戒,殺的淋漓盡致,周圍血腥味十足.

然而,野人們源源不斷的迎上來,隻是讓我和大嘴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用弓箭攻擊,一直借助手中的槍在快要接近我和大嘴的時候,才全力刺殺而來,所以,在我和大嘴分別奪過來一直槍後,沒有幾分鍾,便將身邊清理出一道血路.

";……";白眉野人依然咿咿呀呀的,像似和他沒有關係一般,帶領著那些老野人,岔著雙腿在我們前麵幾十米處跳著簡單古樸的舞步,就那麽幾個動作,一直重複著,並沒有因為我和大嘴的血腥而發怒,而且還越來越興奮.

又是幾分鍾之後,先前還在衝向我們的野人突然都不見了,有的躲在了樹後,有的幾爬之後向樹頂盤去.

";大嘴,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這幫孫子們應該有什麽陰謀,不可能對咱們這麽冷淡的,你注意頭頂上方的動靜,我看看周圍有沒有可乘之機.";我突然對大嘴說道.

因為就眼下的情況來看,我不得不堤防起來,看著身邊一下子變的冷冷清清的,我突然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所有的青壯野人沒死沒殘的都撤離了,光剩下那些老家夥還在使勁的蹦跳,越來越歡實.

";老崔,我們頭頂上方有響動.";大嘴說話的同時,本能的拉著我和古弈向一顆榕樹旁退去,隻是好像晚了那麽幾秒.

在我們三人聽到異動後,同時仰頭向上看的時候,發現一張十幾米大的網從天而降,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純粹由樹藤編成的網,開始很難發現,等發現後,已經離我們頭頂不到兩米的距離.

毫無懸念,我們三人被大網罩了個結結實實,而且網上還生有黑色的毛刺,像牛毛一樣密密麻麻的,一旦穿透衣服進入身體,讓人很難生出反抗的勇氣,每動一下,那些毛刺就深入皮下一點.

";老崔,現在怎麽辦?該不會真的把咱們煮了吧?";直到此時,大嘴才聲帶驚慌的說道,語氣可謂是五味雜陳.

";聽天由命吧,隻要眼下還有命在,我想逃跑還是有機會的.";我盡量保持鎮定的說道,但說出的話連自己都不願意聽到.

和我們想象的差不多,幾分鍾後,我們三人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一個大木架上,有野人抬著木架向一個方向走去.

最後,我和大嘴被綁的結結實實,抱團的扔進一個大水塘.

水塘深度正好在我的胸口處,裏麵的味道要多臭就有多臭,一度熏的我擔心背過氣去,裏麵還黏糊糊的,各種大小的東西在身體四周翻動蠕動,水塘上方有木棍製成的架子罩著,像雞籠一般,更讓人絕望的是,木棍上還纏滿了手指粗的綠色小花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