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對持

奶奶的,看來今天想要善終,希望非常渺茫了,不說這洞內窄的想掉個頭都困難,光是看著血屍血肉翻騰的樣子兩條腿都軟了,還有跑的必要嗎?

左右都是個死,死一個總比死一對強吧,我也不等大嘴回話了,一把將古弈遠遠的推了出去,回頭轉身擋住她,然後在絕望中握緊傘*兵刀,忐忑不安的望著五六米外狂暴的血屍,隻等它撲過來。,.

作為垂死前的掙紮,我打算拚了命也要把血屍的那隻獨眼搞瞎,讓它徹底瞎下去,好為大嘴和古弈贏得逃跑的時間。

“孫子過來,大爺送你一場造化,來……往這撲。”我一邊用話和肢體肆無忌憚的挑逗著血屍,一邊留心著身後古弈的動靜,隻等大嘴把古弈拉上去,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操,血屍好像聽懂了我的話,本來要砸向那扇的石門的拳頭,忽然停了下來,血淋淋的拳頭緩緩的從頭頂落下,我還以為它做了個衝刺的準備,要衝過來把我撕成肉絲,頓時手心後背就汗流浹背了。

然而就在我心髒快要炸開的時候,發現血屍原本握的像燒紅的鐵錘一樣的拳頭,忽然緩緩伸開,然後猛的抓向自己那隻獨眼,像拉鬆緊一樣將那隻眼睛珠子拽的很長,最後聽著“嘭”的一聲,血水飛濺,然後血屍趁著我吞咽口水的時候,將自己的眼睛塞進了自己的嘴巴。

哢嚓……哢嚓……那是嚼豬皮的聲音,敢情這廝一連竄的動作是專門做給我看的,目地何在?

“日的,原來它的眼睛隻是個擺設罷了。”看著看著,我感覺有點頭皮發麻,血屍將自己的眼睛嚼碎咽下之後,猛的抬腿邁出,我本能的側過身體,但卻發現血屍並沒有撲過來,好像身後有什麽東西拉扯著,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那口石棺,有兩根指頭粗的鐵鏈牽扯著,一根纏繞在血屍的腳腕上,另一根穿過血屍外露的盆骨,有一個漆黑的大鎖鎖著。

“老崔,你剛才和誰在說話呢?”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大嘴嗡嗡的聲音,顯然大嘴還不知道裏麵發生的情況,不過這樣也好,一來省的他分心,可以在上麵照顧古弈,二來即便大嘴有心下來幫我,這一米寬的地方也容不下我們兩人同時出手,下來也是送死的份。

想到這裏,我定了定神後對大嘴喊道:“隻是幾隻不開眼的老鼠,以為吃了幾具屍體就成精了,擋著路不讓過,你先把古弈拉上去,等我斷了後路再上去。”

聲音拐了個九十度的彎傳了出去,幾秒之後,大嘴再次嗡嗡說道:“崔呀,那就委屈你了,我於光榮以一位黨員的身份發誓,一定照顧好嫂子,你就放心的去戰鬥吧,記得幹死老鼠後,看看它們的牙縫裏麵是不是塞著金子,再不行就把肚子豁開,看有沒有金條之類的東西,過路的財神,你不要就白瞎了。”

大嘴這一熱一冷的,搞的我想死的心更堅決了,隻好扭過頭不去管他,緊接著,我又聽到大嘴氣急敗壞的隔空喊話,什麽空手而歸不吉利……

後麵還有幾句,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幹脆就不再理會大嘴。

對血屍的了解,我也是通過手中的資料略知皮毛,據說能讓血屍蘇醒的地方必是窮山惡水,百年不長草木,陰氣極其的重,其實血屍隻是僵屍的一種形態,過度階段罷了。血屍最終會變成什麽,就的看它的造化能脫下幾層皮了,血屍蛻皮是很複雜的過程,每次蛻皮都要吃食大量的各種死屍,甚至能禍害一整個村子,這樣的例子在國外有不少,國內也有過,諸如當時的蘇聯僵屍事件和50年代江西的僵屍吃人之時。

吃飽喝足的血屍開始沉睡,直到迎來下一次脫皮。如此反複,在血屍脫去第七層皮後,也是最難蘇醒的一次,才能脫變成犼。

七是鬼數的基數,所以在僵屍脫完七層皮後,就會重新長出皮膚和精肉,還有堅硬的毛發,那個時候的僵屍已經成功的脫變成犼了,可以在天地間不生不滅不入輪回,想要徹底消滅,免不了動用部隊和重型武器。

當然,不是所有的僵屍都能成為血屍,最後有機會一躍變成犼,這也需要天時地利與人和,這期間的脫變比古時候的科舉考試都要難上加難,首先此地的風水要絕對的惡略,僵屍才有可能變成屍王,屍王再經曆七次脫皮掉肉,最後變成犼,脫皮期間的血屍是沉睡著的,必須有足夠外部刺激才能讓它蘇醒,顯然這次血屍蘇醒,我們四人功不可沒。

為什麽這裏會有屍王,很可能和斷龍脈有關,一般斷脈之地的風水極差,也可稱之為極陰之地,我估計這具屍體被故意安置在這裏,意義特殊。

快半分鍾的時候,栓著古弈的繩子才慢慢蹦緊,我又不敢大聲的喧嘩,生怕惹的那位爺不高興,最後連古弈都沒得救,還好血屍是拖著石棺過來的,而這條巷道隻有一米多寬,所以,它一時半會也過不來,除非能把鎖在胯骨和腿骨上的兩條鐵鏈掙斷,或者把這個地洞強行擠塌,我估計後者的可能性會大點,血屍的力氣大的沒有邊,衝過來隻是個時間的問題,在這段時間內,我能做的就是先讓古弈上去,至於我自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古弈死了,老崔,我馬上就放繩子下去,你的快點上來看看,她絕對不是我剛才勒死的……”大嘴這麽顫顫巍巍的一吼,我也是心驚了一下,但轉念一想才知道古弈是昏死過去了,那不是死,知道大嘴已經把古弈拉上去後,頓時心裏踏實了不少,現在該我了。

我已經等不及大嘴的救援了,打算轉身就跑,隻是我剛一轉過頭去,身後就傳出一聲堪比驚天動地的清脆聲響,地下的水麵像沸騰了一般,水花四處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