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化險為夷

如果我此時回頭,肯定就是慘死,如果衝到豎洞裏,也許還能僥幸逃過一死,俗話說的好,好死法還不如賴活法,何況我還壯誌未酬呢。

要不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這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麽跑過去的,眼看著大嘴拋下來的繩子在手電形成的光斑內來回的擺著,心裏狂喜之餘,將傘#兵刀照著“嘩嘩”聲最激烈的位置甩了出去,手電也不要了,舉起雙手,腳下用力身體騰空,正好將繩頭抓了正著,這一幕來的太快了,就聽大嘴喊了句好大的老鼠後,就沒了下文,可能是大嘴被嚇傻了,此時我他媽像吊死鬼一樣掛在半空,沒有一點上升的意思。

我本來想提醒大嘴的,隻是話到嘴邊時,突然感覺腳腕被東西抓住了,這種感覺來的太真實,而且那東西力氣奇大,竟然隔著厚厚的雙層牛皮,還讓我疼的呲牙咧嘴的,險些鬆開手滑了下去,所以,我心裏求爺爺告奶奶一樣的盼著大嘴能像拖死狗一樣,把我快點拉上去,同時,還的忍著巨疼咬著牙不敢鬆手,對我來說下麵就是人間的地獄,哪怕拚著腳腕以下不要了,後半輩子坐著龍椅行動,我也不敢有絲毫鬆懈,還的強忍著手心內火辣辣的難忍。

大嘴也好不到哪去,盡管膀寬腰圓一身油膘,但奈何我和血屍的分量加◇↓◇↓,x.在他腰上,早就臉色變了,腰一點點彎下,豆粒大的汗珠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

眼看就要變成一個肉蓋子蓋住上麵的三角形缺口,所有的光線也隻剩下細細的一絲,貼著光滑的洞壁射了下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感覺手裏一滑身體竟然不上反下,屁股擦著滑溜溜的洞壁就掉了下去。

抬頭看時,渾身散發著血腥味的血色影子像靈猴似的越過我的頭頂向上竄去,眼看著馬上就接近洞口的位置了。

頓時,我心裏一驚一喜,那還猜不到這畜生的想法,也不知道古弈身上有什麽值得它留戀的東西,竟然繞過我後不顧一切的往上衝,但我知道一旦讓它接近古弈,古弈絕對沒有好下場。

情急之下,我讓大嘴先招呼它一匣子,然後把洞口封死,也就是大嘴有這麽好的定力,如果換了別人,早就屎尿拉了一褲襠了,大嘴吼了一嗓子把腰挺起,單手操控著ak,黑洞洞的槍口已經伸入了三角洞口,正好在我躲入橫向的洞後,槍聲火線如狂風暴雨一般傾斜了下來,整個豎洞都在火力的覆蓋之下。

也該著這孫子倒黴,都他媽隱忍了幾千年了,偏偏要來招惹大嘴那個閻王,現在好了,被大嘴一頓亂槍掃射的血肉骨頭碴子比子彈還要密集,我一邊斜眼瞅著子彈劃過的白痕,一邊咽著口水,直到槍聲消失,估計血屍不死也隻剩下最後一絲悠悠氣了,我隻需上前補上一槍就是。

“要不說老將出馬一個頂兩,怎麽樣老崔?”雖然我看不到大嘴的表情,但能想到他此刻得意的嘴臉,手電光至上而下照在黑幽幽的水麵上,飄著一層紅色的碎肉沫子,哪裏除了有氣泡翻翻外,再沒了動靜,情況和我估計的差不多,所以,我握著手槍往前走去,準備隨時開槍。

在我快要走到那片水域的時候,突然發現靜靜的水麵上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漩渦,旋轉的越來越快,好像水麵之下存在一個強力的水泵,卷著周圍的各色碎肉全部朝著漩渦而去,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大嘴喘著大氣“咦”了一聲後讓我躲開,隻是還沒等大嘴將彈藥換裝好,忽然一道血紅色的影子飛起,直接就貼在了洞壁上。

來不及多想,我喊著讓大嘴快點把洞口關上,可能大嘴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匆忙間讓我自己小心,然後“轟隆”一聲後,所有的光線全部消失了,豎洞內靜的有點滲人,隻剩下“嗤嗤”的呼吸聲。

現在我唯一的依仗便是手槍了,但一想到ak都沒能奈何血屍,我隻好乖乖的握著手槍向後退去,直至後背被堅硬的石頭頂的生疼,一時間腦袋裏像漿糊一樣混亂。

就在我尋思著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出口時,突然間鼻子嗅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離的非常近,出現的沒有一點征兆,那股氣息還在靠近,因為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看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隻是本能縮著脖子,將手指搭在扳機上。

如果血屍再敢得寸進尺,我就先用子彈射它,子彈射完後,再手腳並用往它襠裏招呼,這是我靈機一動後想出的妙招,也不知道那血屍有沒有公母之分,萬一要是女屍,那我豈不是……

有血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感覺涼颼颼的,同時還有一道濃濃的血腥味上下左右的嗅著我麵部,那股氣息來回的移動,像在找什麽東西一般。

被血屍近距離的翻看著,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但又不敢輕舉妄動的主動出擊,因為我能感覺到血屍身上那種活人勿近的氣場,那是被屍氣陰氣侵蝕了千年後才有清晰感覺。

我他媽的有說不出的委屈,仿佛就是一個妓*女,被苦苦的**了一個世紀,十幾分鍾過去了,血屍並沒有把我怎麽樣,我不知道它是不肖的,還是對我沒有興趣,總之,血屍在我臉上噴了一口血沫子後退卻了。

血屍踏著水麵走了,繼續用鋒利的抓子勾掛住豎洞往上爬去,掉下來接著再爬,反複反複,不厭其煩,與其說血屍凶猛無比,但它的舉動更讓我心悸,因為這廝分明就有自己的思想,它在圖謀著什麽?

也不知道大嘴和古弈出去沒有,按照老餘頭所說,這裏應該還有其他洞口通向外麵的,隻需費點力氣搬開那些塌下來的石塊,就能走出整個山洞。

我下意識的向身後摸了一下,感覺洞口的上半部分沒有被封死,還能勉勉強強的爬過一個人,索性不再猶豫,一縱身翻了過去,石頭的後麵還是山洞,隻是沒有以前平坦了,地上除了水窪之外,還有不少老鼠的屍體,各種碎石和不知從何而來的半截屍體,我一邊用手小心探路,一邊往前移動,沿途中,還的防止忽然掉下來的石塊,雖然這裏給我感覺和傳說中的地獄沒什麽區別,好在眼不見為淨,在我連續拐了十幾個彎後,終於感覺身體兩側的空間大了一些,而且在某處還有水流的聲音。

按理說這裏的水是幾千年來的積水,應該是死水一灘才對,但這水聲分明是越來越清晰,莫非真有出口不成?

一念至此,我不顧一切的手腳並用著爬了起來,甚至不惜處處碰壁頭破血流,感覺水流越來越真實,就在我的身體左側,隔著一道坍塌的石牆。

那種渴望被放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顧不上全身的疼痛,甚至為了翻過那麵牆,一頭鑽入黑水下麵,匍匐著穿過了幾道架空的斷壁,然後摸去臉色的水跡,雙手扶牆挺直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