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裘韋琴看到徐天楊的眼睛時,心就沉入了一片黑暗,他的眼睛中早就不複有往日的憨厚樸實,有的隻是凶猛和狡詐,還飽含著一隻猛獸在長時間的埋伏後,突然躍起致命一擊後的得意。

裘韋琴隻哀求著說了一句話:“別傷我兒子。”

徐天楊獰笑著道:“放心,我不會殺他的,我知道在你心中這個兒子有多重要,隻要有他在我手裏,你什麽事情都願意為我去做。是不是?裘姐。”

裘韋琴雙眼無神喉嚨發幹地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徐天楊道:“打電話,把別的人都叫來。”他接著道:“黃師傅就不用麻煩你打了。”

裘韋琴其實早猜到了黃師傅已經慘遭不測,她抖著手打起了內部電話,盡力用平靜的語調,將林久和鄭佳彥叫到自己辦公室來。

在等林久、鄭佳彥前來時,徐天楊讓裘韋琴找來了繩索,將鄭佳希和盧鍇都綁了起來,裘韋琴自己,則是最後被徐天楊綁起來的。

裘韋琴在徐天楊眼皮子底下,乖乖聽著他的一言一動行事,一點花樣也不敢搞,因為兒子盧鍇就在他手中,雖然她知道,林久和鄭佳彥被騙來後,不會有好下場,但為了盧鍇,她就是下地獄也願意。

不過,裘韋琴心裏有了點底,徐天楊,並不會殺大家,要不然,也用不著費勁用繩索綁人了,一刀一個不更方便。裘韋琴稍一轉念就明白了徐天楊為什麽這樣做,因為他需要技術人員幫他管理水庫和電站,徐天楊隻是個高中畢業的農民工,對現代化控製一竅不通,真要殺了水庫裏所有人,電站在他手裏一樣玩不轉。

所以裘韋琴並不想反抗,拚死一搏不但沒有勝算,反而隻會激起徐天楊的凶性,隻有老老實實合作,才有一線生機。

林久和鄭佳彥是一前一後進辦公室的,推開門時,走在前麵的林久一眼見到辦公室裏狼籍一片,盧鍇和鄭佳希五花大綁倒在地上,李波躺在血泊裏一動不動,裘韋琴綁著雙手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轉身就想逃,但已經來不久了,躲在門邊的徐天楊一拳就把他擊倒在地,而被徐天楊反綁雙手堵起嘴巴的盧鍇隻能徒勞地發出唔唔聲。

徐天楊很利落地就將林久和鄭佳彥也綁了起來,當他打完最後一個繩結站起身時,終於哈哈狂笑起來。

裘韋琴知道他為什麽笑,徐天楊為了謀奪皎口水庫,布下了一個精心策劃的局,從蜜岩村救李波起,這個局就啟動了,雨夜受傷被喪屍追趕自然也是精心演的一場戲,為的是讓李波起同情心放他入水庫,進了水庫後一連串賣力的表現,不但讓大家不起警惕之心,反而對他大生好感。在所有人中,隻有盧鍇一人在徒勞地反對徐天楊。可歎自己不但沒有聽盧鍇的話,還對徐天楊起了荒唐的想法,如今悔之晚矣。

既然已經大敗潰輸,裘韋琴為了保兒子和自己的命,隻有認命,她喃喃地向還在狂笑的徐天楊道:“求求你,不要殺我們,我、我們對你還有用。隻要讓我們活著,我們能幫你管好水庫,管好電站,現在這亂世,你需要這些。”

徐天楊停止了大笑,冷笑著看向裘韋琴,正要說什麽,躺在血泊裏的李波突然呻吟了一聲,動了動,裘韋琴大驚,她原以為李波已經喪命了,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連忙向徐天楊哀求道:“救救李工,救救他吧,他、他還活著,他還有救,他不該死。”

令裘韋琴沒想到的是,這幾句哀求之語,不知觸著了徐天楊什麽心事,他突然狂怒起來,一把撲過來拎起裘韋琴的衣領狠狠搖晃著:“你這個臭婊子,裝什麽好人,你現在想到要救人了?你那個時候為什麽那樣心狠,居然能對一個孩子下手,他的求救聲又有誰聽?!又有誰理?!你們這些城裏人不該死,難道我們鄉下人就該死嗎?!”

裘韋琴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第一次看到徐天楊時,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地想到慘死在自動門欄杆裏的小男孩――他們兩人分明有著相同的臉型!

裘韋琴被徐天楊拎著衣領劇烈搖晃著,邊咳嗽邊掙紮著道:“你、你是那個孩子的爸爸?”

徐天楊重重一把將裘韋琴扔到了地上,俯身惡狠狠地對裘韋琴道:“沒錯,冤有頭債有主。老子明明白白告訴你,那個被你們關在門外被喪屍咬死被高壓電電死的女人和兩個孩子,就是我的老婆和兒子!”

裘韋琴就如頭頂突然被澆下了一桶冰水,冷得骨子裏都在發顫,她原本以為徐天楊隻是要謀奪水庫,萬沒想到,徐天楊身上居然還背負著這樣的深仇大恨!

裘韋琴掙紮著道:“你的老婆孩子是喪屍咬死的,我們也沒辦法。”

徐天楊眼珠子血紅地瞪著裘韋琴:“你這個臭婊子,那天的情景我都親眼看見了!”

“那天我就在村子旁的一條小巷裏,死死堵住了一群追過來的喪屍,想讓老婆帶著兩個孩子先走,我特意讓老婆跑到你們水庫管理處來求救,因為那時村裏村外到處都有喪屍在咬人,根本沒一處安全,隻有你們水庫管理水的大門口,沒有喪屍襲擊。我老婆和孩子跑到你們門口後,我親耳聽到她苦苦哀求,你們卻關著門不理不睬。因為喪屍太多,我實在抵不住,隻得退到了旁邊的一幢小樓裏,幾隻喪屍繞開我向我老婆孩子撲過去,隻要有點人味兒,這時就該放我老婆孩子到門裏躲避,可你們就這樣忍心,居然眼睜睜看著喪屍咬他們母子,也不開門!我當時就在樓上,親眼看到了我的老婆孩子被喪屍啃咬,親耳聽著他們的慘叫,我那時候就發誓,一定要報這個仇,讓你們這些黑心的家夥遭到報應!”

裘韋琴麵如死灰,牙齒打戰,她徒勞無力地道:“這不能怪我們,真的,我們也盡力了,你老婆當時已經被喪屍咬了,你應該知道,她也很快會變成喪屍的。我們是想救你的兩個兒子的,可喪屍撲上來太快了,太快了,我們來不及救他們了。真的,我們並不是見死不救。”

徐天楊呸地衝裘韋琴臉上吐了口涶沫,大吼道:“臭婊子,你們何止見死不救,你就是殺人凶手!我親眼看見我的兒子被高壓電電成焦炭!他就是你親手殺死的!”

徐天楊淚水長流:“我的兒子啊,他還隻有小學三年級,那天語文剛剛考了個90分,拿來給我看,還說要努力學習當五星小能手,他就這樣死了!就這樣變成了一團焦炭!”

裘韋琴知道,完了,皎口水庫裏所有的人都將死去。

徐天楊根本誌不在侵占水庫、電站,他隻是想報仇。他是個複仇者!

一個親眼目睹妻子兒子死去的丈夫父親,不是任何東西能收買的,更不是自己幾句辭不達意的求饒就會心動的。

徐天楊隻是要他們死。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裘韋琴絕望地看了一眼被捆得死死的盧鍇――兒子,媽媽對不起你。

她最後一次向徐天楊哀求道:“你要為家人報仇,就殺我吧,門是我不讓老楊頭打開的,高壓電是我摁下的開關,你的妻子兒女都是死在我的手上的,你要報仇就衝著我來吧,我隻求求你,放過這幾個孩子吧,他們真是無辜的,求你可憐孩子們還小,哪怕你把他們趕到滿是喪屍的水庫外麵,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徐天揚呸了一聲:“我放他們一條生路,當初誰放過我老婆孩子一條生路。姓裘的婊子,我知道你是在意你的畜生兒子,我今天就要當著這小畜生的麵,好好玩玩你,可不會這樣便宜就送你們去死。”

說著,一把將裘韋琴從地上拎了起來,重重摔到辦公桌子上,隻幾下,就把裘韋琴身體的衣褲都扯了下來,扔到地上。

裘韋琴已經有近10年沒在男人麵前暴露過自己的身體了,然而現在自己的器官不但**在麵前這個凶徒麵前,更是被孩子們看在眼裏,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動作根本無用,在強烈的羞恥心下驅動下,裘韋琴還是緊緊夾住了雙腿,彎起了身子。

徐天楊抓起裘韋琴的頭發,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婊子,裝什麽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子早發現你這婊子象條母狗一樣對著老子**了,現在倒他m來裝清純了。”

裘韋琴沒想到自己隱秘的生理反應都落在了徐天楊眼裏,羞憤欲死,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徐天楊罵道:“婊子,別想裝死,老子今天操都要操死你!”

說著,一把將裘韋琴翻過身來,趴在辦公桌上,把自己的褲子脫到膝蓋,連**也不脫,隻是掏出家夥,硬生生掰開裘韋琴的屁股,就塞了進去。

裘韋琴尖叫聲在電站辦公室裏顯得那樣刺耳,她沒想到徐天楊為了複仇居然采用了這樣的方式進入自己的體內,就算是盧鍇的爸爸,以前歡好時也從來沒走過後門。說真的,裘韋琴並不恐懼弓雖女幹,身為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過來人,她完全可以無視徐天楊在自己身上的**,她甚至想過是不是趁著徐天楊的刹那,自己有沒有機會拚死反擊。

雖然那樣做很愚蠢,幾乎沒有成功的一絲把握,但總勝過閉目等死。

然後,裘韋琴沒想到徐天楊用了這樣變態的方式來淩辱自己,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被一棍燒紅的鐵棒刺穿了身體一樣,恐懼屈辱羞愧後悔等等情感湧上心頭,一直堅強的她終於哭泣起來。

聽到身下女人的哭泣聲,徐天楊更加興奮了,他凶猛地衝刺著,讓裘韋琴的哭泣變成了尖聲慘叫,他嘴裏罵罵咧咧的:“臭婊子,你有多長時間沒碰過男人了,這破鞋倒是蠻緊的,一身皮肉也保養得不錯,看著你人模狗樣的,誰會知道你的心比毒蛇還狠毒!你不用急,老子不會讓你馬上死,非一點一點磨死你。等我先玩了你,再去玩那兩個小婊子,最後,我還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小畜生死掉。”

“你知道我會怎麽弄死那隻小畜生嗎?我告訴你,我的老婆兒子怎麽死的,你的小畜生也會怎麽死!我會弄隻喪屍來咬他,讓小畜生變成喪屍後,再用高壓電把他電成一團焦炭!這就是報應!”

裘韋琴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殺死他,殺死徐天楊,哪怕是同歸於盡,也要殺死這個惡魔,隻有這樣,才能救盧鍇。救孩子們。

裘韋琴被徐天楊臉朝下壓在公辦桌上,雙手還被反綁著,全身連涼鞋都被扒到下來扔到牆角,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能傷害徐天楊的武器。

沒有武器,身體就是武器。

徐天楊把裘韋琴扔上辦公桌時,一台手提電腦被壓在了裘韋琴身下,這台手提電腦是裘韋琴用來記錄查看機房數據的,並不大,是部典型的上網本。

電腦被壓在身上,並沒有破碎。裘韋琴拚命扭動著反綁在身前的手腕,去夠手提電腦的電插頭。

徐天楊正在興奮狀態,大仇得報,讓仇人在自己**尖叫呻吟,讓他的興奮感更為強烈,根本沒主意到不著寸縷的裘韋琴的小動作。

裘韋琴終於摸到了電源插頭,但手提電腦插頭光用手摸並不會觸電,裘韋琴用尖叫掙紮掩蓋著自己的行動,終於將電源線塞到了自己的嘴裏。她特意避開了電源線變壓器的後端,而選擇了變壓器的前端電壓最強的部位。

當她感受到徐天楊的噴射時,她緊緊夾住了自己器官,然後一口咬破了電源線。

裘韋琴身為高級工程師,自然知道,觸電造成的傷害是流過心髒的電流決定的,若流過心髒的電流為10ma大小,人基本就沒救了,畢竟人不是喪屍。而在潮濕的環境中,電流更易導電,尤其是電流從頭部傳入時,肯定會通過心髒,自己必死無疑。

裘韋琴隻求老天保佑,當自己全身通電時,雙手握著自己的腰部,器官還在自己體內,剛剛經曆過噴射,正處於“潮濕”環境中的徐天楊,也能和自己一起下地獄。

220v的民用電壓在裘韋琴潮濕的嘴裏立刻發揮了作用,裘韋琴在刹那間就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裘韋琴從辦公桌上撐起了身子,徐天楊壓在她背上的已經僵直的身體重重摔到了地上。

裘韋琴感受到自己的後身象撕裂開一樣劇痛,她顫抖著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身體,舉起手一看,滿手都是血。

徐天楊這個畜生!裘韋琴悲憤之中又有一絲快意,如果不是徐天楊想著折磨自己,而是直接殺死眾人時,自己根本沒有機會來絕地反擊,相比這下,上的淩辱實在不算什麽。不就是流了點血嗎?全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裘韋琴扭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狗”,徐天楊臉上帶著後的滿足感以及突然遭受到電擊的震驚感,臉部的肌肉扭曲成一團,頗為怪異。

裘韋琴突然號啕大哭起來――自己和兒子,以及皎口水庫的眾人,離死亡隻有一線之差。

這個畜生,居然還想出了那樣惡毒的殺死盧鍇的方法,居然要將盧鍇變成喪屍後再電死!

魔鬼!這個男人是魔鬼!

裘韋琴心底燃起一股徹骨的恨意,她猛地跪到地上,對著徐天楊的屍體就是一陣捶打,覺得還是不解氣,突然壓到他身上,張開口狠狠咬了下去。

當裘韋琴再次抬起頭時,她的嘴上掛著一塊肉,一塊從徐天楊臉上活生生撕咬下來的肉。

裘韋琴的心中有一股力量在躍動,在催促著她所有的身心,吃了他!吃了他!把他吃掉!

裘韋琴咀嚼了幾口嘴裏的肉,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滋味。不!何止是不討厭,感受著肉在嘴裏蠕動時,她的全身都在顫抖,激動的、歡欣的顫抖,她要他,她要吃了他。把這具,全都吞到自己肚裏!

裘韋琴毫不遲疑,聽從了自己身體的呼喚,再次伏下身,柔軟的嘴唇,有著脆骨的鼻子,果凍一樣的眼球……裘韋琴從來不知道,吃人,原來是這樣痛快的一件事!

突然,裘韋琴耳邊傳來一陣驚叫:“喪屍!是喪屍!”

裘韋琴一愣,這聲音好熟悉,她抬頭一看,隻見兒子盧鍇正站在自己麵前,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

裘韋琴連忙道:“盧鍇,別怕,我是你媽媽啊。”

她立刻呆住了,因為從自己喉嚨裏發出的,並不是話語聲,而是一陣含糊不清的吼聲。那吼聲,她曾經隔著自動門聽過無數次。那是喪屍的吼聲。

盧鍇厭惡地瞪著她:“你果然是喪屍!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舉起了手裏的一根棍子,裘韋琴認得,那正是自己用汽車電瓶改裝成的高壓電棍。

這電棍如果捅到自己身上,從腦漿到內髒,都會被電成焦炭吧。

裘韋琴苦苦哀求道:“盧鍇,我是你媽媽,我是你媽媽啊。”

盧鍇充耳不聞,大吼一聲,一個突刺,電警棍捅到了裘韋琴身上。

強大的高壓電流讓裘韋琴整個人都劇烈顫搐起來,她又一次嗅到了那刺鼻的臭氧味……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