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燒烤bbq
陳薇和謝玲看著殿內的衛浴設施也甚是滿意,身為女人,本就最在意身體的清潔,在此以前,連好好洗個澡的地方都難得,在臥室裏洗吧,地方窄小,濺出的水動不動就把地弄濕,到後山泉水處洗吧,還得防喪屍隨身帶武器,現在可好了。
謝玲湊到陳薇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麽,陳薇連連點頭,兩人並肩去了臥室,不一會兒又轉了出來,手裏帶著兩條床單和一卷鐵絲,隻見兩人在大殿裏敲敲打打,硬是用床單隔出了一個小空間。這下有人在裏麵方便,也不愁被突然闖入大殿的外人看見了。
到了晚上吃過飯後,王比安和謝玲搶著用了洗臉盆洗臉刷牙,然後在爭搶坐便器時,王比安被謝玲拍著屁股趕了出來,隔著拉上的床單苦苦在外等著。
淋浴房是最受歡迎的,周春雨尋來的這套淋浴房有個頗深的底座,放滿了水,就似一個小浴缸,梨頭都可以在裏麵遊泳了,把她脫光光了往裏麵一放,小丫頭把水花拍得濺起老高。
謝玲是最後一個洗澡的,她洗澡時,王路正在大殿石階上搖著扇子乘涼,他遠遠看著陳薇往洗衣機裏放髒衣服洗衣粉,聽著王比安在臥室裏呼叫電台,另一隻耳朵卻支著,聽著謝玲在床單後細碎的脫衣服聲音,心癢癢得像貓抓一樣。
不一會兒,淋浴房裏傳來嘩嘩的水聲,隻是沒一會兒,水聲突然斷了,接著謝玲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怎麽沒水了?”
王路坐在石階上聽見,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到床單外。巴巴地問:“出什麽事兒了?”
謝玲道:“好好地怎麽沒水了?”
王路稍一轉念就明白了,後山泉水旁的水塔裏的水用光了,想想也是,這樣多人洗澡,梨頭還在淋浴房裏遊泳。這水塔容量本就不多,肯定用光了。
果然,陳薇在洗衣機旁也嚷嚷道:“王路,水管裏沒水了。”
王路連忙道:“洗臉台盆旁的牆上有個控製器,可以用來上水。”說著就要掀開床單走進“衛浴間”。
謝玲在裏麵脆聲道:“你別進來,我自己會開的。”
說著,裏麵傳來淋浴房拉門聲。以及赤腳在複合地板上走的聲音,王路斜著眼從床單下的空隙裏睃著眼偷看,一邊道:“控製器就在洗臉台盆右邊,標著水龍頭圖案的那個按鈕就是了。”裏麵傳來謝玲滴的一聲按按鈕的聲音。
洗臉台盆在最外側,謝琳按按鈕時,床單下露出了她細膩光潔的一雙小腿和赤足,可惜王路才看了沒幾眼。謝玲就又回到了淋浴房裏。
王路暗暗歎了一口氣,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啊。偷看女生洗澡的事,果然真是爽啊。
這天晚上,陳薇正睡得迷迷糊糊。王路一雙手就不老實起來,陳薇驚醒後攔著王路的手低聲道:“這樣熱的天,也不怕粘得慌。”王路輕笑道:“這打著空調呢,怕什麽熱。”
陳薇臉有些紅,聲音越發低了:“謝玲和王比安就睡在旁邊呢。”
王路兩隻手上下齊攻,嘴也不停。一口就含了上去。含糊著道:“早就睡熟了,咱們輕點就是了。”
陳薇隻得拿出撒手鐧:“這幾天可不是安全期。”
自從生過王比安後。王路和陳薇一向隻在安全期**做的事,以自然避孕,因為兩人都不喜歡杜蕾絲,至於什麽上環結紮更是免了,因為曾經有過打錯一次靶的經曆,陳薇流產吃了頗大的苦頭,王路就特別小心在意,隻要陳薇說聲不在安全期內,立刻偃旗歇鼓。
但今天王路卻沒有令行禁止,而是繼續進攻,衝著陳薇的耳朵吹氣道:“娘子大人,我們再給王比安生個弟弟妹妹吧。”
陳薇一驚,脫口而出:“作死啊,我們工作都不要啦?”但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轉而又道:“現在這世道,還怎麽生孩子……”可這半句話才出口,就知道自己又一次錯了。
如果放在以前,一家人剛到崖山,那當然不可能考慮什麽生孩子的事,一家人苦苦打拚一天,也隻不過求當日之食,可現在,崖山有食有衣有屋,山後石窟物資堆得如同小山一樣,山下田野產出日豐,更不要說還有個衛生院在手,雖然裏麵隻有個牙醫,但接生個孩子,應該不是什麽難事――陳薇可是有過生育經驗的。
陳薇其實一直想再要個孩子,以前不生是因為有生育國策,現在不生是因為有喪屍遍野,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陳薇對這末世的想法也在一天天變化。
什麽盛世、亂世、末世,對小老百姓來說,本質上沒什麽區別,蠅營狗苟,說到底隻不過吃飯穿衣生孩子,隻要這地球一天在轉,小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現如今崖山上又不是沒小毛頭,梨頭養得活,沒道理自家的孩子養不大。
生吧,生個孩子,生個新的生命。
王路不是曾經說過,隻有生育才是人類抵抗喪屍最終極的武器嗎。
來吧,到我身體裏來,把你交給我,讓我們一起生個孩子。
多生孩子多養豬,這才是王道。
王路感受到了陳薇熱烈的響應,動作更為勇猛,居然有了幾分新婚之夜的味道。
就在王路在崖山胡天胡地時,甬港市鄞州新區繁裕新村的一所居民樓裏,封海齊站在一道防盜門口,心情複雜地摸著貼身口袋裏藏著的一把鑰匙。
家的鑰匙。
這就是封海齊的家。
離開崖山後,封海齊駕著機動船,穿過重重喪屍,終於來到了自己家門口。幸運的是,繁裕新村旁有條名為“三橋江”的內河水道,可以從奉化江直通過來,所以。雖然市區裏的喪屍眾多,但封海齊還是千方百計回到了家門口。
現在正是夜晚,是市區裏喪屍“散步”的時候,封海齊這段時間觀察下來,發現市區白天時。喪屍活動相對少一點,一到夜晚就幾乎是徹巢而出,馬路上,小巷裏,公園內,寫字樓裏,到處是喪屍的身影。
封海齊想起了王路曾經對自己說過喪屍為了避免陽光的傷害有晝伏夜出的趨勢。這在市區的喪屍身上,表現得尤為明顯。
幸好自己是在日落前摸進了小區,要不然,到了晚上,就憑自己的能力也不敢和這樣多的喪屍迎麵扛上。
封海齊站在自家門口,支起耳朵細細聽著,三樓樓道左側的那戶人家防盜門一直在發出有節奏的撞擊聲。從樓道窗口裏往外望去,對麵四樓的衛生間窗口隱約顯現一個黑色的剪影。封海齊知道,那都是喪屍。
他伸出手,摸了摸防盜門光滑的門――自家的門背後。又會有什麽呢?
用鑰匙打開門很簡單,但門的背後,迎接自己的,會是兩隻母女喪屍嗎?
女兒封詩琪和妻子江琳兒,會在門背後嗎?
封海齊覺得口袋裏的鑰匙重如千鈞。
封海齊終於掏出了鑰匙,嗒的一聲輕響。捅進了鑰匙眼裏。封海齊轉了一把,又一把――他愣住了。門是被徹底鎖上的,鑰匙還轉了好幾圈,這隻有家人離開時,才會這樣鎖門。
封海齊手上開門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嘎一聲,門被推開了。
封海齊沒有入內,反手抽出了背後的雙斧,緊握在手,才進了門。門又輕輕關上了。
房內一片漆黑,但封海齊沒聽到任何聲音,如果屋內有喪屍的話,不應該會如此安靜,嗅到有鮮肉進門,肯定早就吼叫著撲過來了,但封海齊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已經在崖山見過足夠多有各種變異能力的喪屍了。
封海齊的家是套90多平方的三室一廳,房間的結構封海齊再熟悉不過了,右手是廚房,和一個小書室,中間是客廳兼飯廳,左手則是兩間臥室,帶大陽台的是自己和妻子的房間,小一點的,是女兒的房間。
站在玄關,客廳和飯廳一覽無餘,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下喪屍,封海齊輕手輕腳挨到拉著玻璃門的廚房門口,隔著磨砂玻璃隻看了一眼,就確定裏麵同樣空無一屍。
接著,是小書房和兩個臥室――同樣裏麵沒有喪屍。
也沒有屍體。
封海齊在主臥室床頭坐了下來,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喜的是家裏沒有妻子女兒的屍體或她們變成的喪屍,愁的是,她們母女二人又會在哪兒?
封海齊很快振作起了精神,摸著黑又在家裏轉了一圈,不知為什麽,他覺得有些不對頭,具體是什麽,又說不清,突然,他一拍腦門,知道自己為什麽覺得家裏有些古怪了。
家裏很幹淨。
樣樣東西都整理得整整齊齊,廚房裏的碗筷,**的被子,甚至連沙發上的墊子,都各安其位。
似乎有人特意打掃過一樣。
這是封海齊的女兒封詩琪的一個習慣――她喜歡整理房間。
但是,當生化危機爆發時,又有誰會優哉遊哉地整理房間呢?
除非,封詩琪在家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時間如此之長,以至於她居然有閑心整理房間,打掃衛生。
封海齊從床頭跳起身,借著窗外朦朧的光,再次檢查了一下房間,特別是床頭櫃、書桌、餐桌等地方,想找到紙條、便簽之類的東西。
但他失望了,房間裏沒有任何可供為線索的東西。
封海齊象頭困獸一樣在各個房間裏轉悠著,就算妻子和女兒沒有死,沒有變成喪屍,自己又該到哪裏去找?別說甬港市這樣大,要是她們離開了市區呢?象王路一家那樣到農村了呢?
封海齊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越來越焦灼起來。
突然,他站住了腳。
封海齊現在正站在主臥室內,臥室的床邊有個移門式衣櫃,衣櫃的門其實是塊玻璃,兼有穿衣鏡的功能。
封海齊突然站住腳,是因為猛然間發現衣櫃門上有些“汙漬”。
那似乎是些橫橫道道,封海齊之所以直到現在才發現。是因為室內一片漆黑,隻能憑借極微弱的室外天光視物。
封海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打火機,嗒一聲輕響點燃,在打火機搖曳的火光中,封海齊看到櫃門上用口紅寫著大大的一行字:
爸。我們在鄞州公園。
這行字寫得很大,如果是在白天,封海齊隻要一進門就能看到,隻是留言者沒想到封海齊是在夜晚進的家門,出於謹慎連手電筒都沒打,差點失之交臂。
打火機是一次性的,很快機頭就變得有些燙手了。封海齊一鬆手,火滅了。
但封海齊心裏,卻是一片歡欣鼓舞。
這行字,分明是封詩琪留下的,“我們”兩字,說明母女兩人都活著!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封海齊最怕的是,家人沒有抗過生化病毒感染。妻子和女兒生生都變成喪屍,但現在看來。女兒封詩琪和妻子江琳兒都幸運地成為了免疫人群,並且躲過了喪屍的第一波襲擊,躲在家裏了下來。
封海齊再細細檢查了一遍家裏。借著打火機的火光,這次查出了更多蛛絲馬跡,廚房米櫃裏的米都沒有了,冰箱裏也是空空如也,甚至連醬油瓶也是空的,飲水機的水桶也是空的。家裏通常會備有一個水桶。這個水桶也同樣是空的,但是。在餐桌上的冷水杯裏,卻發現有一點水――這說明,在母女兩人離開家時,飲水並沒有完全斷絕。
此外,家裏書櫃裏的書一本都沒有了。在廚房裏卻發現了一隻野外用的燒烤盆,裏麵有些類似書本燃燒後的灰燼。
看來女兒封詩琪和妻子江琳兒在生化危機的初期,在家裏躲藏了一段時間,直到食物和飲水支持不住了,才外出求生。
封海齊抬起頭,鄞州公園嗎?從三橋江的確可以通往鄞州公園,從水路走,在水喪屍還沒有出現的當時,的確是唯一安全的通道。
封海齊恨不得現在就衝下樓,跑回三橋江邊的機動船上,直驅鄞州公園,把妻子和女兒救出來。
但他探頭看了看樓下,小區裏成群結隊晃悠的喪屍群――這其中肯定有不少喪是在屍潮裏湧入市區的,單憑小區裏的居民,不可能有這樣多的喪屍――喪屍太多了,如果冒冒然衝出去,不但救不了妻子女兒,連自己也得丟命。
封海齊連鞋子都沒脫,一頭倒在大**,拉過被子,悶頭大睡起來,那被子上,似乎還殘留著妻子江琳兒的氣息。
次日,封海齊直到大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才下樓往江邊去,小區裏晃**的喪屍果然少了許多,封海齊不走街不穿巷,而是攀上了小區的圍牆,在牆頭曲折前進,間或爬上店麵房的廣告牌和招牌以躲開地麵上的喪屍。
一切頗為順利,殺了幾隻窮追不舍的喪屍後,封海齊跳上了機動船,他沒有開發動機,擔心發動機聲引來更多的喪屍,三橋江雖然帶了個江字,其實是極窄的一條內河,如果發動機的聲音引來周邊的喪屍,以及江裏必定有的水喪屍,那可就搞砸了。
封海齊用竹竿撐著船,朝鄞州公園方向緩緩前進。
妻子和女兒選擇鄞州公園逃生,她們會在哪裏呢?
封海齊並不用多想,立刻想到了“五散房”三個字。
五散房是今年甬港市區的一個熱門詞匯,就在3月,天朝本土建築師王澍榮獲建築界“諾貝爾獎”普利茲克建築獎的消息走紅大陸,而鄞州公園的五散房建築群,就是這位大師設計的。
當時,封詩琪從網站上看到這個新聞後,硬拉著父親封海齊和母親江琳兒去鄞州公園欣賞了一下大師手筆。
在封海齊眼裏看來,無論是不是大師設計的,房子就是房子,但女兒卻拿著手機拍個不停,說要向大學裏的同學顯擺顯擺。
其實這五散房早就已經被商業機構占領了,五散房其實就是五處小房子,如今已經被改造成茶室、畫廊、咖啡廳、中餐廳等,人來人往,煙火不斷,哪裏還有“散”字寄托的出塵感覺可言。
封海齊如今想到五散房,並不是因為它是大師設計的,而是因為在五座建築中,有一座咖啡廳,是依水而建,和岸上隻有一橋相隔,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母女兩個隻有在這裏,才能有存身之地。
機動船過了民和橋後,就進入了鄞州公園,前方就是公園內水係,水麵上小橋縱橫,機動船是行不得了。
如果是在以前,封海齊肯定下了水,輕輕鬆鬆就能遊到咖啡廳,但現在,想到水底可能躲藏的水喪屍,封海齊就是武力值再強橫,也不敢這樣做。
封海齊坐在機動船上,吃了包餅幹,喝了點水,自覺身體狀態極佳,這才把機動船拴到岸邊的樹上,握著雙斧,上了岸。
公園裏蟬鳴一片,極為幽靜,封海齊一路行來,居然一隻喪屍也沒看到,前麵,就能隱約看到咖啡廳水榭的影子了,饒是久經沙場,一向冷靜的封海齊,也忍不住心頭呯呯直跳,恨不得大聲呼喚妻子女兒的名字――似乎這樣做了,立刻就能看到她們從咖啡廳的水榭窗口裏探出身影。
封海齊咬了咬牙,忍住了,他不但忍住了呼喚,更是突然趴了下來,趴在一叢灌木叢裏,一動也不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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