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燒烤bbq

這是一個陷阱!

封海齊後背上全是冷汗,自己被妻女重逢的喜悅蒙住了心智,居然連這樣明顯的一個陷阱都沒看出來。

自從自己進入鄞州公園後,這裏就平靜得不像話,雖然說現在是正午,而且喪屍喜歡在寫字樓、醫院、超市等建築物周邊轉悠,開放式的鄞州公園因為地處偏避,遊客稀少,但也不至於公園裏一隻喪屍也見不到啊。

見鬼,自己怎麽就粗心成這樣子!

封海齊趴在灌木叢中,緊握雙斧――陷阱在哪裏?喪屍又會躲藏在哪裏?能夠指揮喪屍做這樣複雜的行動,肯定是一隻智屍。

封海齊掏出了望遠鏡,細細察看著,既然是陷阱,那就隻有獵物踏入陷阱內,才會發動,現在四周一片平靜,說明自己還沒完全踩入陷阱,最正確的做法,就是轉頭就走,離開這裏,但是妻子女兒有可能就在前方的咖啡廳裏,自己又怎麽能走呢?

封海齊決定留下來,無論如何,也要破掉智屍設下的這一個局。

封海齊再一次用望遠鏡觀察著公園,灌木叢的周邊都是綠地,樹木一如市區裏的園林,稀稀拉拉的,藏不下喪屍,而且,在這種開闊地設伏一點意義也沒有,獵物一受驚就能輕易逃脫。

既然是陷阱,那就一定是死地!

封海齊把望遠鏡對準了湖旁的咖啡廳――這就是死地――隻是,咖啡廳靠著水榭的窗戶都打開著,從封海齊這邊望過去,都能清楚地看到靠窗的茶幾上的煙灰缸,就算是廚房裏能躲藏幾隻喪屍,但這點數量的喪屍很難完全堵住突然闖入的幸存者。

那麽,隱藏智屍和喪屍的地方就隻有一個了――鄞州公園中心的湖泊。封海齊盯著通向咖啡廳的曲折小橋,水下肯定有喪屍,到時候隻要把小橋封死,幸存者就成了關門打狗的狗了。

封海齊額頭青筋暴起,如果自己猜測得沒錯,湖邊咖啡廳已經成了智屍布下的陷阱,那麽江琳兒、封詩琪母女兩人又會去哪兒呢?難道她們都已經死了?!

封海齊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觀察、觀察、繼續觀察,直到智屍露出破綻。就算咖啡廳已經被智屍占領,自己也要想方設法進去,因為很有可能,咖啡廳裏留下有妻子女兒的線索。

麵對有可能的強敵,封海齊冷靜了下來,他緊貼著草地,一動不動地趴在了那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鄞州公園平靜依舊,唯有蟬鳴、鳥叫和湖中魚兒的跳躍聲。

不得不承認,喪屍是最好的戰士,當它們潛伏起來時,當真是一點痕跡也看不見,那種評書話本裏寫的軍隊隱藏在林中以至於飛鳥不敢落枝的現象,換了喪屍的話,肯定不會出現。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封海齊的望遠鏡裏已經看不到咖啡廳室內的情景,這半天下來,封海齊已經能確定,自己的妻子女兒肯定不在咖啡廳了,要不然,裏麵不可能一點生人活動的跡象都沒有。

與此同時,封海齊還能確認的是――在這裏埋伏的智屍很強大,強大到即使到了夜晚,都能聽到馬路對麵喪屍的吼叫聲,公園裏卻依然看不到喪屍的影子。這隻智屍強大得連普通喪屍都不敢靠近。

強敵當前,封海齊發揮了出了他身為老戰士的傑出能力,盡管除了中午吃了點餅幹和飲水,已經一天沒進食了,肚餓口幹,他還是一動不動趴在灌木叢裏,忍受著成群蚊子的叮咬。舉著望遠鏡的手穩穩的,連手指都沒動過,。

夜越來越深,今天的月亮很圓。

封海齊悄悄用牙齒咬著唇,抵抗著睡意。

月過中天的時候,封海齊突然聽到公園邊的馬路上傳來極輕微的發動機聲音,一道刺目的光柱照進公園――有車輛正在靠近。

很快,封海齊就看到一輛銀行運鈔車開進了公園,快速地停在咖啡廳旁的停車場上。

車子沒有熄火,後車廂的門打開了,跳下來三個人影,其中一個手裏,端著一把97式防暴霰彈槍。

顯然,這幾個幸存者原來是銀行押運人員,這個機構是國內少數幾個允許持槍的部門,97式防暴霰彈槍配備的鋼珠彈,在近距離內,能把喪屍的頭像西瓜一樣打個稀巴爛,再加上有相當防護能力的運鈔車,以及本就年輕力壯多是退伍軍人的員工,這是支實力強勁的幸存者團體。

封海齊眼睜睜看著三個人踏上了曲折橋,卻沒有任何提聲示警的意思,他並不是活雷鋒,要冒著生命危險解救每一個人,而且,對方持有長槍,就算被喪屍包圍,也能安全脫身。所以,封海齊決定等下去,靜觀事態發展。

月光照入咖啡廳的窗戶內,封海齊隱約能看到裏麵三個人的行動,三個人排出了標準的室內搜索隊形,持長槍的隊員居中在後,兩翼左右張開,穩步向前推進。再走幾步,前麵就是廚房操作間了。

如果這真如封海齊猜測的那樣是個陷阱,那麽在三個幸存者進入廚房時,陷阱就會發動!

但封海齊並不擔心――那是三個強壯有力有著豐富經驗的小夥子,其中一個手裏還有槍,這三個人的武力值,已經能抵得上崖山整個團隊的了,當然,這其中不能包括王路那個家夥的種種古怪之處,以及象沈慕古那樣的特異能力――但就算是以純武力,哪怕廚房裏跑出成群的喪屍,橋下鑽出水喪屍前後夾擊,對方也能安全脫身,隻要跑到運鈔車上,就一切安全了。

從望遠鏡裏看過去,在月光的照射下,咖啡廳窗戶內三個小夥子的舉動非常清楚,最前麵一個握著一把砍山刀的小夥子已經伸出左臂推開了門――裏麵並沒有喪屍衝出來。封海齊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

這時,三個小夥子已經齊齊進了廚房,很明顯他們是衝著廚房裏可能存在的物資而來的。

看到最後持槍的小夥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封海齊一時想從灌木叢裏站起身後――看來所謂的陷阱隻是自己緊張過度的想法。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刺眼的火光從還沒有關閉的廚房門縫裏閃過,緊接著轟地一聲,咖啡廳裏噴出一團巨大的火球,鋁合金窗框、玻璃碎片、桌椅的殘片在猛烈的氣流衝擊下,飛出窗外,落到了湖水中。

封海齊驚呆了,那輛停在咖啡廳外的停車場裏的運鈔車駕駛員顯然也驚呆了,因為那車子一動不動停在那兒,就在這時,湖水一陣波動,無數的水喪屍從湖裏鑽出來,向運鈔車撲去,運鈔車終於有了反映,車胎在地麵上發出刺耳的磨擦聲,一個急速調頭,油門轟轟響著,向公園外的馬路衝去,不得不說運鈔車的駕駛員反應很快,車技不凡,短短幾十米的距離,車速就已經提到了60碼以上,車後撲過來的喪屍雖然多,卻也隻能吃一團尾氣了。

然而就在這時,激變又生,公園路邊的廁所裏突然竄出一隻喪屍,凶猛地向正在公園內柏油路上飛速的運鈔車撲去,咚地一聲響,正撞在運鈔車的擋風玻璃上,但這一擊,對運鈔車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堅固的防彈玻璃連小口徑子彈都防得住,哪裏還怕一隻喪屍的破爛身體,駕駛員反而加大了油門,企圖把擋風玻璃上的喪屍甩下去,同時逃離這座可怕的公園。

然而就在這時,運鈔車似乎突然撞到了一麵無形的牆,車子猛地一頓,然後封海齊就聽到嘣地一聲巨響,緊接著隻見兩顆道旁的大樹突然傾倒下來,幾乎是與此同時,運鈔車猛地翻倒在地,車身在地上磨擦發出尖利的響聲,衝出好長一段路,才撞到一座假山上。

這一連串變化讓久經沙場的封海齊張口結舌,冷汗直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動不動趴在地上。一動,必死,不動,還有一線生機。

湖畔咖啡廳裏的火還在燃燒著,因為有火光照明,周邊的情形看得更清晰了,湖裏不斷有喪屍爬出來,同時,停車場的收費亭裏,旁邊的廁所裏,都有喪屍走出來,不一會兒,就聚集成了一群,少說也有2百多隻喪屍。

封海齊將氣息壓到了最低,他死死盯著咖啡廳,突然,他的眼睛眨了眨,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人影正從著火的廚房裏走了出來,就像一個移動的火炬一樣。

那,應該是隻喪屍,一隻著了火的喪屍,除了喪屍沒有任何生物能在這樣狀態下還能走路,封海齊從直覺中知道,廚房內的爆炸肯定和這隻喪屍有關,原因究竟如何,暫時不得而知。

著了火的喪屍又走了幾步,在走到小橋時,腦組織終於抵抗不了高溫――它倒下了。

這時,聚集在停車場上的喪屍群有了動靜,有幾隻喪屍湧入了著火的廚房,不一會兒,拖著三具屍體走了出來――是那三個小夥子的,其中一具屍體的手上還倒拖著一把槍。

還有一小群喪屍向運鈔車走去,這時,運鏟車裏傳來一陣動靜,側倒的車頭門和後車廂的門先後被打開了,兩個滿頭是血的男子掙紮著從車裏爬了出來,夜空下,傳來幾聲槍響,但這槍擊阻擋不了撲過來的喪屍們,有兩隻喪屍倒下了,但更多喪屍撲了過去,很快,幾聲慘叫過後,從運鈔車裏逃出來的兩個人也死了。

喪屍們把先後五具屍體都帶回了停車場,然後,放在被喪屍們攢擁著的一隻喪屍前――封海齊知道,這就是這群喪屍的首領了。

他忍受著暴露的危險,悄沒聲兒地覺起了望遠鏡――在鏡頭中,那隻喪屍在跳躍的火光下顯得那樣清晰。那是隻女喪屍,一隻穿裙子的女喪屍。雖然它剛從湖水裏鑽出來,裙子濕淋淋地裹在身上,但看得出,裙子還很新。它是隻智屍。

如果王路在此,他一定會驚叫出來,那女智屍分明是他的老相識,隻不過牛仔褲換成了裙子。

封海齊突然埋下了頭,把頭深深藏在草叢裏――因為那隻女智屍剛才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明明知道雙方距離很遠,封海齊卻直覺中認為如果對視下去,女智屍就會發現暗藏的自己,毫不猶疑搶先把頭低下了。

女智屍的視線緩緩掃過封海齊藏身的位置,終於收過目光,低下頭看了看腳下的五具屍體,它輕輕地吼了一聲,旁邊的喪屍們立刻圍了上來,開始啃咬屍體上的肉。

女智屍麵部的肌肉抽了抽,似乎對麵前的群屍爭食的場麵有些厭惡,這時,又有幾隻喪屍從翻倒的運鈔車那兒走了過來,如果封海齊還在觀察的話,他一定會發現,這幾隻喪屍居然是智屍。

但哪怕是智屍,在女智屍麵前也非常老實,它們把從運鈔車後廂裏翻找來的東西放在了女智屍麵前,有成桶的汽油、米麵、罐頭和衣物,這些物什上還濺著血點,想來是已經死去的運鈔人員留下的。

女智屍的目光在一堆罐頭上停留了一下,立刻有一隻智屍把一隻罐頭捧到了它麵前,女智屍輕輕吼了一聲,聲音中似乎帶著點不悅,捧著罐頭的智屍縮回了手,它從腰裏撥出了一把刀,沒錯,那是把刀,鏽跡斑斑的菜刀,隻見智屍用刀在罐頭上用力砍了幾下,將罐頭剁開後,才再次捧給女智屍。

女智屍接過罐頭,那是隻紅燒肉罐頭,它用手挖了幾塊肉,塞到嘴裏嚼起來,顯然它對罐頭的味道很滿意,很快又吼了一聲。

旁邊一直看著它的智屍、喪屍們立刻圍攏過來,爭搶起地上的罐頭來,也有喪屍去撕咬米麵袋子的,現場一片狼籍。

細心察看地話會發現,那些吃罐頭的智屍和喪屍,有直接用牙啃的,也有用工具的,而且工具不一而足,有菜刀,有榔頭,有鈑手,還有的,就是一支牙刷……

女智屍吃完了罐頭,咣啷一聲,把空罐頭一扔,然後把油膩膩的手指在裙子上擦了擦――它突然愣住了,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裙子,它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但是錯在哪裏,它並不知道。女智屍遲疑著,它有視線落到了那堆衣服上,它蹲下身,撿起了一件衣服,擦了擦手,然後又擦了擦嘴,沒錯,這就對了,這樣做,讓它感覺很舒服。

女智屍低頭看了看濕淋淋的衣服,在湖底呆了好幾天,衣服被底下的淤泥弄得髒兮兮的,女智屍突然做了個動作,它用力撕扯著身上的裙子,把整條裙子都扯了下來。

月光下,一具**的女性身體暴露在草地上,在這具胴體的周邊,成群的喪屍正在啃咬著五具血淋淋的屍體,吃著罐頭,有的喪屍被罐頭鋒利的鐵皮豁開了嘴角,流出了黑色的屍液而不自知,照樣吃得歡。

女智屍的裙子內沒有穿胸罩,也沒有穿**,在月光下,它的身體一覽無餘。

如果說謝玲的身體是青春纖細健康有力的話,女智屍的身體則有著成熟女性的柔美和豐潤,月光照在它的**上,投射出誇張的曲線,微微隆起的小腹,挺翹圓潤的臀部,以及那片有著豐盛草叢的三角地。在群屍環繞中,這具除了皮膚有些蒼白,但卻完美的胴體,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豔麗。

女智屍彎下身,在衣服堆裏翻撿著,它似乎知道自己應該找怎麽樣的衣服,但它很快失望了,顯然,運鈔車的主人們找來的都是些男式服裝,盡管麵部表情有些不滿,女智屍還是穿上了一條男式長褲和襯衫――似乎還缺少些什麽,女智屍目光一轉,看到了地上扔著一條運鈔人員身上扒拉下來的皮帶,它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擦了擦皮帶上的血,給自己扣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神情。

女智屍吼叫了一聲,帶頭向公園外走去,所有的喪屍立刻緊緊跟上,有的智屍手裏還帶著油桶、罐頭、衣服,就如女王出行帶著儀仗一樣,緊隨女智屍而去。

封海齊把臉緊緊貼著草根,甚至都要碰到了下麵的泥土地,饒是這樣,他還嫌自己的呼吸太沉重,他能聽到,成群的喪屍離開公園時,最近的腳步聲離自己隻有1米多遠。

最後一隻喪屍離去已經很久了,封海齊依然一動不動,這群喪屍的表現太過離奇,他不敢有一絲大意,否則,就是一個死字。

天色漸漸亮了,封海齊的衣服、頭發、眉毛上濕濕的,不知是清晨的露水,還是昨晚嚇出的汗珠。

公園裏的鳥兒又開始鳴叫起來,在樹梢撲騰著翅膀,封海齊從灌木叢中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發僵的手腳,這才握著斧頭,向咖啡廳靠近。

在經曆過昨晚離奇的一幕後,封海齊並沒有退縮,一定要去咖啡廳,咖啡廳裏,也許有自己妻子女兒的線索,咖啡廳裏,更有那女智屍留下的蛛絲馬跡。

封海齊有種直覺,自己今後還將與這隻女智屍相遇。

封海齊來到了側翻的運鈔車前,他很快就明白了運鈔車為什麽會翻倒了――在那兩棵被連根拔起的樹幹上,拉著一條鋼絲繩。高速行駛的運鈔車一頭撞在鋼絲繩上,巨大的撞擊力將兩旁的樹連根拔起,運鈔車更是失控側翻。

封海齊的心裏沉甸甸的,在樹上綁上鋼絲繩的不可能是活人,隻能是喪屍,因為在動鈔車開進公園時,這條路上肯定沒有鋼絲繩,喪屍是在車輛經過後,再綁上的。

可惜當時自己正盯著咖啡廳,居然沒發現這兒的異常。

運鈔車旁邊還散落著幾塊屍塊,封海齊稍加辨認,就認出那是喪屍的屍體,頭已經撞破了,這隻喪屍應該就是從廁所裏撲出來,撞到運鈔車擋風玻璃的那隻了。

什麽叫一環扣一環,這就是!

先是放運鈔車平安通過,然後在原路拉上鋼絲繩,當運鈔車因為咖啡廳突發的變故而急速逃命時,又故意撲到擋風玻璃上,遮擋司機的視線,以至於運鈔車一頭撞上了鋼絲繩。否則的話,這樣粗的鋼絲繩在車前燈的照射下,司機不可能看不見。這隻已經碎屍的喪屍,以自我犧牲的方式,漂亮地完成了這次伏擊。

不,這次伏擊還有更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咖啡廳的陷阱!

封海齊一直想不通,咖啡廳為什麽會突然爆炸?是煤氣泄漏嗎?這不可能,如果在生化危機剛爆發的那段時間,會存在因為煤氣灶沒人管理而失火爆炸的話,時到今日,煤氣管道早已經停止運行,就算是煤氣瓶泄漏,這樣幾個月時間過去漏出的煤氣也早就發揮幹淨了,絕不可能還出現爆炸的事。

封海齊想到了爆炸之後,從廚房裏走出來的那隻燃燒的喪屍――爆炸肯定與它有關。

封海齊狂奔進了咖啡廳,咖啡廳廚房角落裏的火還在燃燒,滾滾黑煙從裏麵竄出來,封海齊閉住呼吸,快跑到那隻倒在小橋走廊上的喪屍,倒拖著它的腳,轉身就跑,直到停車場薰不到煙味了,才停住腳大口喘著氣。

喪屍身上的衣服都燒沒了,表層的皮膚也變成了一塊塊焦炭,封海齊拖著喪屍狂奔時,身上的皮膚還大塊大塊掉落了下來,可見爆炸時,這隻喪屍必然是在中心點,以至燒得如此之慘。也就是喪屍了,在被大火如此“燒烤”後,還能掙紮著從廚房裏走出來。

封海齊以一個老警察的目光仔細檢查著喪屍的殘軀,雖然他不是刑偵出身,但必要的偵破常識還是有的,很快,他就發現喪屍的右手緊緊握著一樣東西。

封海齊掰碎了喪屍燒焦的手指,才取出了它手裏握著的東西,東西的表麵有些發黑,封海齊用手指擦了擦,很快辨認出來手中之物――那是隻打火機,一隻金屬打火機。

封海齊就是再強自鎮定,這時也變了顏色,他湊近喪屍的屍體,使勁深呼吸,終於,從喪屍身上嗅到了他懷疑的味道--汽油味。

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