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找肖央要解藥 上

這一夜我便查閱了所有古書,知道有的毒藥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有的毒藥猶如百花香能叫人醉生夢死,有的毒藥能叫人肝腸寸斷。

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草菅人命的就叫做殘忍,而是這些殺人於無形的才叫殘忍百倍。

一夜無眠,我也算是抱著天書研究了個透徹,胤禛從外間而來,見我抱著書籍不動不說,擔憂的看了看我,問道,“還沒有查出來嗎?”

聞聲我才想起手中抱著的書籍上正記載著如何叫人瞬間化為白骨的一種蠱毒。

我扔掉書本,對胤禛說道,“這些造毒之人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隻怕許多被迫害之人臨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胤禛聞聲輕歎撿起岸上我剛剛扔掉的書本,睨了眼放在了一旁,對我說道,“造毒之人可恨就恨在這個地方,不過你不要太擔心,太醫他們會竭盡全力幫張琪之解毒的。”

“再說了十六弟他們也把自己府中和認識的神醫介紹給張琪之了,一個人沒有法子,這麽多人一起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

我知道胤祿和胤祥等人都從各處尋了好些所謂的名醫來,雖然有的名不見經傳,可是傳言有的秘方可以叫人起死回生,若非張琪之的事情緊急,隻怕這些人我也不會相信。

“胤禛,我有些害怕,若是這曇花毒真的無解怎麽辦?”

胤禛見我擔心的一夜無眠, 眼下又正眉間若蹙的盯著他看,他好似很心疼我這一夜的煎熬,將我寵溺的擁在懷裏,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曇花毒是怎麽回事,可是未必沒有法子解,你不要太心急亂了分寸。”

倚在他懷中,雖然安慰,可是卻心急如焚。“我怎能不急,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救我的,若是我可以裝作若無其事那就不是我自己了。”

胤禛聞聲不掩飾,好似一直以來的帝王包袱瞬間不見。對我說道,“可是你這樣著急,我會心疼,也會吃醋,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對張琪之的事情太過上心。”

聞言我欣慰的回望著胤禛。可是腦海中忽然想起那日肖央對我說的話,他說過若是我想救人就去來雲客棧找他,他有解藥,可是未必能大大方方的給我,隻怕有些歪心思會在此時暴露出來。

我問胤禛道,“如果我想救他,甘願付出我自己,你會覺得我的這份心意和男女之情有關嗎?”

胤禛見我這麽說,眸中忽的一暗,緊擁著我道。“不論有無關係,我都不會叫你這麽付出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即便是兄弟姐妹之間也絕不可以。”

聞聲我長歎著向胤禛懷裏靠了靠,“這輩子我好像欠別人的很多。”

胤禛見我如此說,低眉吻在了我的額頭,寵溺的對我說道,“我會和你一起分擔的,不要多想了你一夜沒睡,現在去休息一會吧。我保證一定叫張琪之平安無事。”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耐心的哄我,我心頭一暖抬起臉頰吻在他的薄唇上,他身子微征許是不知我會如此主動,頃刻間他明白過來。便將我壓在身下,一瞬間將被動轉為了主動,叫人拒絕不了。

許是昨夜累壞了,再次睜開雙眼才覺以至午膳,而我身邊的人兒已經不在,或許他是在我熟睡時離去的。

午膳以過。胤禮又叫人送來了幾本關於藥典的書籍來,我坐在榻上細細看著這些古書。

也不知道胤禮是從哪裏得來的書,枯黃的厲害隻怕這書沒有上百年也有幾十年的曆史了。

可是我翻閱了一半卻再也沒有耐心,自將書本摔在桌上,“這麽多古書,醫籍,藥典,可是卻絲毫沒有曇花毒的半點記載,莫不是肖央在騙人?”

巧兒見我蹙眉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體淩亂,這才道,“主子你歇會吧!”

曇花毒?

怎麽我找了這麽多書都沒有記載,莫不是張琪之他們在騙人?還是肖央的話不可信?

我自起身說道,“不行我還是要找張琪之問清楚。”

我說話就走跟本沒有理會身邊的巧兒什麽反應,我隻知道我大步離去,我身後的巧兒則一臉著急,“主子、”

張家別院

胤禛是拗不過我了,所以說隨我想去哪,隻是一樣那就是必須身邊要有人保護才行。

所以今兒我帶來魏賢來,我急匆匆而來,張琪之在大廳裏見我來時身上的旗裝,頭上的旗頭都沒有換下。

他微楞蹙眉,起身迎了出來,問我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了最近都不要出宮嗎?”

我見他一臉的狐疑,但是他眸中的擔心的應該指的是旁的什麽事?

想著肖央那日說的話,若是我問張琪之他指定會說肖央是騙人的,如此還不如問太醫興許能得到些實話來。

我見張琪之眉頭微蹙的立在我身旁,我這才轉了個心思對他說道,“我有些話想問問太醫。”

張琪之聞聲問道,“什麽話?”

我見他這是句句都要問個透徹才好的意思,這才說道,“當然是關於我自己身子的。”

我話至此處就往偏聽太醫和各位先生們的小醫館走去,此時此刻的張琪之府中隻怕是群英薈萃。

張琪之見我急著找太醫,他心裏大概想著不妙,自攔我道,“蘭軒、”

隻是我哪裏肯叫他攔住我的去路,忙的裝作半抹羞澀,說道,“我的身子有些不是,單是說給太醫聽已然叫我張不開嘴了,你還要跟來?”

張琪之見我麵色有羞,大概是被我瞞天過海了,自有些遲疑道,“我?”

他細細的盯著我看,許是覺得多看我兩眼就能知道什麽,但是我低眉裝羞也不言語,張琪之見我如此才肯放行,我見他避了避身子是同意我去找太醫了,我這才說對他又說道,“好了,你回去吧,我問問就去你那裏找你。”

我說話就走,也不管張琪之臉頰上的狐疑是多了還是少了!

偏廳

我才踏進偏廳,張神醫和李太醫都是認的我的,許是覺得我這回穿著宮裝就來都有些微楞。

但是其他幾個人卻一臉的疑惑,他們各自看了看也都看不出我是誰來,為何要來這個被煙熏火燎的地方來。

張神醫見我一雙眸子正看向在一旁煎藥的李太醫,這才明白我不是找他的,所以他隻是看了看我便低眉繼續研究書籍了。

李太醫見我是來找他的,忙的將手中的蒲扇遞給一旁的張太醫,又囑咐了什麽自向我走來。

“娘娘、”

我見他要行禮,我忙的說道,“免了,本宮有些話要問你,還請太醫據實回答。”

李太醫聞聲抬眉看向我,問我道,“娘娘要問什麽?”

我見屋子裏的人不少,也知道他想瞞我隻怕不能,可是就怕張琪之給了他封口的理由,我這才拿出皇貴妃的架子來,說道,“在本宮要問話之前,還請太醫明白,本宮要知道的必然是要實打實的話,若是有半分虛假?”

李太醫聞聲忙的躬身對我打千道,“臣這條命是娘娘救的,不管娘娘想知道什麽,臣一定知無不盡。”

我見他還算對我尊敬,也不拐彎抹角了,自問道,“他到底中的什麽毒?”

李太醫聞聲回道,“曇花毒。”

“此毒可有解?”

“無解。”

無解?真的無解?

李太醫也算是我的心腹,他既然說無解,那自然肖央的話也不是騙人的了?

張琪之真的中了毒還是個無法解毒的能要命的毒,曇花毒!

我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那寺廟裏被敲響的金鍾,悶痛著**在半空,整個人都顯得浮浮沉沉。

“那,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李太醫見我這麽問,也不敢隱瞞,回我道,“毒以入了六脈,離心髒的距離已經不遠了,臣等日夜給公子送藥不過是延緩公子的壽命罷了,臣卻無解藥。”

原來肖央沒有騙人,一直在騙人的是張琪之,他救我時就中毒了,而且是被肖央算計的。

現在看來隻有肖央能解毒,因為他知道使張琪之受刺激毒液會迅蔓延,如今他的毒液以入六脈,這麽說若是在無解藥隻怕他就真的要沒命了?

我滿心好似被什麽東西揪著,又疼又澀,正無措隻聽張琪之從外而來,“李太醫!蘭軒你方才說身子不舒服,太醫看了嗎?怎麽說?”

張琪之先前那句是提醒的話,他大概提醒過李太醫不許對我說實話的,可是他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真相,事情已經被他晚了一步。

我抬起淚眼一直盯著他看,張琪之見我如此再看向太醫時,太醫也無奈的低眉不語,張琪之知道我已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自拉著我的手將我送偏廳帶了出去。

出了偏廳,我心頭酸疼,哽咽的問張琪之道,“張太醫說曇花毒無解、”

張琪之見我含淚這麽問,眉頭微蹙盯著我,那雙眸子好似正在經曆波濤洶湧,卻極力想壓抑著叫他平靜下來。

隻聽張琪之對我說道,“不要聽太醫唬人,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毒藥?你難道不知道凡物都有相克,怎麽會無解?”

他還想瞞我?

我隻覺得眼眸裏的熱淚從眼眶中奪眶而出,我問道,“可是為什麽治了這麽久都沒有效果?”

張琪之聞聲長歎,抬手為我拭淚,“那是因為太醫還沒有找到能相克曇花毒的藥物,凡事都會有結果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你不要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