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找肖央要解藥 中

我氣急了自打開張琪之為我拭淚的手,怒道,“我若不心急你就沒有命了你知不知道?”

張琪之的手被我打開,他麵如血色的看著我,仿佛一時間他的心酸也無處可躲,我見他如此舍不得生離,心酸的問他道,“是不是那日為了救我,才使毒液走的這麽快?”

張琪之知道這件事終究是瞞不住,無意間妥協又安慰我道,“不關你的事,是因為鬼無常計較我殺了張鐸所以來報仇的,此事和你無關你不要多想了。∮燃∮文∮小∮說,

我見他都這樣了還要逞強,還是說與我無關的話,我又氣又怨,急的直蹙眉,“我也不想多想,可是現在毒液已經漫步在你的全身,你的身子已經如風中燭火,你究竟想要瞞我多久?”

張琪之不言語隻是盯著我看,即便是我眼淚決堤似得他也不管了,我見他立在烈日下宛若一朵嬌豔而倔強的花。

我委屈道,“我知道我這輩子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怎麽可以這麽欺負我,難道連實話都不願意跟我說嘛?”

張琪之聞聲歎氣,抬手幫我拭淚,柔情勸道,“我哪有欺負你,我隻是不想你為我擔心而已,我的身子我知道,暫時還用不著旁人說三道四,可是你若是為了擔心我總是出入宮闈,若是出了事我怎麽還能有力氣去救你呢?”

我不管他想怎麽解化我的疑惑和固執,抬眉問道,“真的沒有法子解毒嗎?”

張琪之見我一直哭,嘴角處溢出一抹淺笑來,滿眸含情,對我說道,“我的毒已經解了。”

聞聲我自狐疑,剛剛太醫說無解的?

我蹙眉不懂,張琪之這才對我說道,“你不是說過。願意為了我犧牲自己嘛?”

“如此足矣,解毒不解毒的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見他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話,自斥責他道,“可是我在乎。念瞳他們母子更在乎,難道你就這麽甘願一死?”

張琪之聞聲一雙眸子緊勾著我 ,對我說道,“我不甘願,但是我不能叫你為我涉險你懂嗎?”

我聽得出他的話中話。真的就如肖央所說,肖央有解藥!

我問道,“這麽說,真的隻有肖央能解你的毒?”

張琪之聞聲忽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低眉不在看我也不說話,見狀我自怒斥道,“我在問你是不是?”

張琪之聽見我生氣,雲淡風輕睨了我一眼說道,“他就是一個采花大盜即便和你說了什麽,也是因為極其齷齪的目的。所以你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張琪之,隻見張琪之略為難的看著我問,“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

信你?你才不可信!

我怒氣轉身就走,“我想知道他為什麽要對我說那些話,我去找他問清楚。”

張琪之見我要去涉險找肖央,他驚了瞬攔著我道,“蘭軒、你不能去。”

聞聲我急眼道,“為什麽不能去,他既然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就一定知道怎麽解毒。”

張琪之見我如此執拗,惱瞪著我嗬斥道。“我寧願一死都不會叫你去找肖央的。”

他說寧死都不願意叫我找肖央?

我這才算抓住張琪之的心思,自問,“莫矣,肖央他真的可以解毒嗎?”

就在張琪之覺得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不知莫矣何時出現,自回我道,“他的祖上是製毒的祖宗,自然什麽毒都能解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肖央真的可以解毒,我一直以為他想利用張琪之的事情來動歪腦筋的。沒有想到他真的可以解張琪之的毒!

我這邊恍然大悟,卻聽見張琪之幾乎暴怒低吼著對莫矣道,“莫矣,你似乎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莫矣平日裏最是聽話,可是現在他恨不得馬上有人去把張琪之的毒解了,哪怕是叫自己死了都行。

莫矣見張琪之惱怒,他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公子你就這麽毒身亡。”

張琪之聞聲一把抓住莫矣的衣領,恨意十足,“可我不能看著她為了我被糟蹋,我告訴你若是你還敢自作主張,我一定第一個廢了你。”

莫矣見張琪之惱的這樣,許是擔心他的身子這才服軟,“公子、”

隻是我哪裏還能聽下去他們爭論不休呢?自是要先找肖央才是正經事,“我回去了。”

就在張琪之和莫矣爭執不下時我提步就走,張琪之見狀忙的鬆開莫矣的衣領,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命令我道,“蘭軒,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我見他如此,我故意說道,“我要回宮去了,胤禛會擔心的。”

張琪之見我拿銀子當馬忽眼,自怒斥著我道,“我說過了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聞聲我道,“別鬧了,我再不走他真的會擔心的。”

張琪之不肯依我,我見莫矣就在他身後正看著我兩,見狀我自像莫矣使了個眼色,莫矣或許知道我這是要去哪,自在張琪之一個“我?”字沒有說出口之前將張琪之一掌擊暈。

張琪之被擊暈身子倒在莫矣懷中,莫矣蹙眉看著自己被打暈的張琪之,不忍道,“對不住了公子。”

張琪之的臉色真的很差,隻怕沒有三五日能撐了,現在他被莫矣暫時控製,我若是此時去找肖央或許還能救他,想到此處我提步要走,莫矣卻問我道,“娘娘,娘娘你要去哪?”

聞聲我自不想被莫矣知道我真正的去處後頭在忍不住告訴張琪之,若斯張琪之知道隻怕又要殺到雲水客棧去,怕是動了怒他真的就沒有救了。

我說道,“我要回宮。”

莫矣聞聲臉色一驚,他大概是覺得猜錯了剛剛我的心思,見狀我才說道,“你好好照顧張琪之吧!”

我話至此處就走根本不理會莫矣的眼神,自快步離開了張家別院,帶著魏賢向雲水客棧行去。

雲水客棧

我幾乎沒有看清楚那匾額上的字便一頭紮進了客棧裏,原來這裏麵上是個客棧可實際上裏麵確實別有洞天。

與其說是客棧還不如說是一個人的私人別墅,隻見踏進客棧便是大廳,大廳的一旁是去後院的大門,偏廳處則是紅木的雕花樓梯。

廳內擺放的是極其講究的黃花梨的件套桌椅,可是這麽個豪華的地方卻甚少有客人,因為即便有人也隻有三五個小二或是丫頭在忙活著換瓜果酒水。

我立在大廳中央四處瞧著,賬房處則走出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那老者一臉和顏悅色,“姑娘找誰?”

聞聲我道,“我要找肖央。”

那老者聞聲抬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肖央,說道,“公子留下,姑娘請跟我來。”

魏賢聞聲自然不同意,我見他有劍拔弩張之勢,自表示他不必跟著上去,在這裏等我就好。

魏賢雖然擔心可是最後還是不情願的提著警惕在下麵守著,我由老者一路帶著上了二樓最裏麵的一間屋子,屋子裏卻空無一人。

我才踏進屋子老者便關了門出去了,就在我想著屋內空無一人他帶我來這裏幹嘛?

難道采花賊白天也不閑著?

就在我這麽想著忽然聽見簾內有響動,原來是肖央正倚在簾內的榻上看去,他許是累了換了個姿勢斜窩著剛好抬眉便看見我。

我見他認出我來,我這才大膽的進了內閣,他卻一雙眼緊盯著書本,沒有看我。

見狀我細細想了想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罷了,不想了,還是直奔主題的好,因為我忽然覺得他的沉默,叫我在這個屋子裏越的站不住腳。

“你真的可以救張琪之?”

肖央聞聲抬眉,細細看著我,他臉色雲淡風輕,可是眸中宛若有一團火龍,自道,“幾日不見,我還真是很想你,不過你來我這裏卻是為了別的男人,我很不開心。”

聞聲我道,“我為他因為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你也隻告訴我你能解毒,若非如此我為何要來?”

肖央見我如此說,起身坐在榻上,手上的手卻還緊握著,問我道,“難道僅僅是因為我有解藥?”

我不想和他有過多牽扯,更不想和他聊天,自道,“沒錯,因為你手裏有解藥,你現在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若是沒有你,張琪之就會毒身亡。”

肖央聞聲眸中的那條火龍竄的更急,他好似不悅,自問我道,“若是我沒有解藥呢?”

我低眉不語,沒有解藥誰願意和你有什麽相關?

肖央見我立在一旁不說話,放下書本,起身立在我身前,他一雙眸子緊盯著我道,“你們女人常常說男人不解風情,不會撒個美麗的謊言叫你們心裏高興,可是你們這些女人又何嚐就解風情了呢?還不是照樣的說話如此叫人心寒?”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可是你卻還是表明自己是為了別的男人而來。”

聞聲我略惱,女子的心思要成全的也隻能是自己的男人,我說道,“可是你卻拿別的男人暗示我而來,若非是你向我透露你有解藥之事,我又為何要來?”

肖央聞聲含笑,“哦?這麽說你僅僅隻是為了張琪之而來?”

我說道,“沒錯,我為他而來,可是也為自己而來。”

肖央不解蹙眉,問我道,“為你自己?為什麽?”

聞聲我低眉回道,“因為我不想欠他太多,他能冒著深受劇毒隨時毒身亡的風險去救我,所以我也一定要來找你尋求解藥,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