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找肖央要解藥 下

肖央聞聲譏諷似的對我笑道,“可是張琪之未必想叫你事事如此清算。”

我見他識破張琪之的心思,可是他究竟想做什麽呢?

他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采花賊嗎?

可是看他的樣貌和雙眸中的多思未必是個心思齷齪之人,他不願意輕易去救人,或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初衷也說不定。

我說道,“他一心為我當然不許我來找你,因為他怕我會委屈自己,這樣的男人豈能不叫人心疼?”

“他不希望我事事清算那是因為他不願意叫我為他背負太多,這樣的男人又怎能不叫人喜歡呢?”

莫矣聞聲一雙熱眸微微一暗,問我道,“你喜歡他?”

我見他如此在意,我回道,“我的喜歡非關情愛之間的喜歡,僅僅隻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肖央聽我這麽說,呲之以鼻的掃了我一眼,說道,“朋友?男女之間不會有真正的朋友,除非?他六根清淨宛若修仙的渡劫之人。”

我見他不信,或許根本也不打算信我,而我還說這些做什麽呢?

我說道,“不論你如何想,我都是要救他的。”

肖央聞聲挑眉一笑,笑意間充滿紈絝的味道,問我道,“你想救他?”

我見他好好說這話忽然又有了些流裏流氣的味道,我也不願和他多言,隻覺得這個人不懂人心。

我抬眉微惱,對他說道,“不救他,我為何要來?”

肖央見我如此說,他忽然將身子向我探來。一雙眼勾著我的眼,他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臉頰上,他的話和他的呼吸一樣叫人覺得尷尬,“若是想叫我救他,隻有一個法子。”

我見他和我之間的距離這樣靠近,我自有些不習慣,自將身子向後撤了撤。問道。“什麽法子?”

肖央見我真的隻想救人,不想其他,他忽然嘴角含著粉紅色的笑意。說了句叫人覺得臊熱的話來,“我想要你!”

聞聲我自覺得滿心作嘔,怒瞪向他道,“不可能。”

肖央聞聽我不願意。自立起身子定定的看著我,“那就沒有理由讓我覺得他還值得活下去。”

我見他一副無關緊要。與張琪之毫無關聯的樣子,自是怒火難耐,張琪之能有今日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怒道,“難道在你心裏生命比任何東西都要輕賤?更何況他還為你報了殺父之仇。”

肖央聞聽我說起肖勇之事。自是覺得不理虧,“這個仇不是我一定要叫他報的,是他答應我要救我父親在先的。他答應了沒有做到,就得為他說過的事情負責。”

負責任?若不是你利用我去威脅張琪之為你做事他才不會任人擺布!

我說道。“可是那也是因為你威脅他在先的。”

肖央見我這麽說很是不悅,隻見他俊眉一斂,對我說道,“威脅?我可沒有威脅他,我隻是說對美人兒你感興趣而去,他便自告奮勇的要去幫我救人的。”

我見他這是要做甩手掌櫃的,把張琪之的事情和自己脫離的一幹二淨,我見他是這樣無賴的人,我忽然覺得之前在心裏還想他是個有良知的,原來是我看錯了人,他和那些罔顧別人生死的小人有何區別?

我自怒氣打頭一個“你?”還未說出口,隻聽肖央笑問道,“我很無賴?”

聞聲我自白了他一眼,怒道,“你以為呢?”

肖央見我知道所有的事情,自是覺得自己也不理虧,倒是願意坦白的很。

一雙眼緊看著我,他的一雙黑眸中像是有兩條遊龍一般,叫人不敢與他對視,因為和他對視一瞬,就會覺得那遊龍會叫人暈眩的不知天南地北。

我將雙眸看向別處,隻聽肖央對我笑顏道,“我這是有愛美之心,他非要阻止,我又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可是這心裏被你堵得難受,我若是不引你們上鉤,怎能如我所願呢?”

我見他如此說,我自擺明了心思道,“張琪之我一定要救的,可是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

肖央見我態度如此強硬,這邊笑著好像是和人談著生意說道,“有得必有失,更何況你要救的還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可不是要付出多一些嗎?”

我說道,“我說過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可是人我一定要救。”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隻是那個人應該是客棧裏的小二,因為他從窗前路過的身影中,懷中還端著長盤。

肖央對著門外注視了一會,這才覺得我是一個人,他有些不相信的問我道,“就你一個人來?”

我未言語,隻見肖央又問,“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見他有時君子,有時又像是個紈絝子弟,我心裏有些著急張琪之真的要被他玩死。

我道,“若是你真的是個實打實的小人,你就不會等到今天了,那日你擄走我時便可如常所願。”

肖央聞聲雙眸微暗,他臉頰上的笑意頓了一瞬,問我道,“我有你說的這麽好?”

我見他如此,自然知道他心裏其實還是柔軟的,或許是因為某種原因他不願意相信旁人。

他或許覺得一物換一物才公平!

我說道,“你的好處不多,但是卻唯獨對我如此用心,我多謝你,可是張琪之我還是要救的。”

肖央見我要識破他的內心深處的東西,這才臉色黯然,收了笑,轉身坐在榻上也不看我,“我的東西從不輕易施舍,除非用她最寶貴的東西來換,可是你的金銀珠寶權利地位我都不稀罕,唯獨隻想要你!”

我微楞,他把自己的心守得這樣嚴,到底是為什麽?

我正想著如何攻破他的心,隻聽肖央又道。“若是你願意用你自己來救張琪之,我一定將這解藥送上,絕不含糊怎麽樣?”

聞聲我自覺得摸準了他的命脈,說道,“我說過,我可以答應你所有的事情,可是絕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若是你肯給我解藥殺了我都行。”

肖央聞聲來了精神。抬眉看著我笑問道,“殺你?你有幾條命?”

我凝眉表示我不怕死,隻怕死的不值。也怕死時沒有救活我想救的人。

肖央見我如此,耐心慢慢被消失殆盡,微蹙眉問我道,“你不是告訴我你很愛胤禛嗎?現在卻為了別的男人甘願放棄自己的性命。難道你這個行為不是傳說中的水性楊花嗎?”

我見他如此想我,我說道。“我的男人知道我的心裏隻有他一個,我之所以堅持要救張琪之那是因為我們夫妻兩個欠他太多,水性楊花四個字太過貴重我要不起,胤禛也不會叫我要的。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抬舉我。”

肖央聞聲氣餒的冷哼道,“哼,說來說去。你既想救人又想保你自己,可是美人兒。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我見他執意轉牛角尖才肯救人,我自急聲道,“你到底怎麽做才肯答應救人?”

肖央聞聲不假思索,對我說道,“我隻想要你。”

我竭力反對道,“不可能。”

肖央許是覺得我很不識時務,一雙桃花眼怒瞪著我道,“那你就試試張琪之能不能熬過今天傍晚!”

我聞聽他這話自覺的心被什麽東西捅破露了一個小洞,他正不緊不慢的痛苦著。

可是肖央已經明確的表明不會救人,可是我卻無法答應他的要求,最後隻能氣氛離去。

不解情懷的家夥,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可是想著剛剛肖央說張琪之會過不了今晚,我也沒有心思回宮,所以又趕回了張家別院。

隻是我和魏賢才到別院門口,便見院子裏的人兒都慌慌張張的,見狀我自覺地不妙,忙的向張琪之所住的地方走去。

踏進張琪之的內閣,我才發現太醫和各位神醫都在,莫矣和墨瞳則是一臉的擔心之色。

而張琪之則沉睡在長榻上臉色緋紅,呼吸好似有些不順,難道真的要毒發了?

“他怎麽了?”

莫矣見我又回來了,自責的蹙眉對我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剛剛那一掌擊的太重了?”

我忽然想起張琪之之前攔住我的去路,我叫莫矣從他脖勁處把他打暈了。

我的心忽然收緊,叫我有些難以招架,自問太醫道,“太醫怎麽樣了?”

李太醫聞聲回我道,“毒液好像走的很快,娘娘若是還沒有解藥,隻怕公子他?”

怎麽會這樣?

難道僅僅是因為莫矣打了他一掌,便把毒液也激怒了,要提前來索他的命?

我見墨瞳立在一旁哭泣無言,滿眸傷痛是我不想看到的,“你們等一下。”

話至此處我以提步離去,剛剛肖央說過張琪之會撐不過今晚,看來這個世界上隻有肖央能救張琪之了。

若是張琪之有個三長兩短隻怕我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了。

雲水客棧

魏賢將我送至客棧門前,我便急匆匆踏進客棧,上了樓梯或許是擔心,或是生氣,我自一把將肖央的房門推開。

肖央正立在窗前看景,他見我又回來了,臉色也有些急躁不安,眸中更多是對他的怨恨,他倒是不惱,很是有自信的含笑問我道,“你回來了?”

我不想跟他廢話,直言道,“我要解藥”

肖央聞聲雙眸抱胸的倚在窗口處,一幅我吃定你了的表情,對我說道,“你別無選擇,因為我隻要你。”

聞聲我自想著該怎麽做才能鑽他一個空子,可是又怕他看出什麽?

我忙的說道,“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給我解藥,若是你真心想要我,也請先收買我的心,請你先給我解藥。”

肖央聞聲譏諷一笑,對我說道,“美人兒你以為我傻了嗎?我若是給你解藥了,張琪之好了我還能要的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