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物是人非

乾隆八年初夏

這是弘晰事的第六個年頭,胤祿辭去了朝中要職在京中別院中種花種菜,日子過的很是舒心。『≤燃『≤文『≤小『≤說,

張琪之也辭去官職,專心的在家裏教念瞳和弘浩武功。

弘曉則因為受到弘晰事件的影響以解去許多職務,而這對怡親王府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而胤禮也在乾隆三年二月初二因病逝世,距離今日已經有六年了,素素獨自一個人帶著弘澈在果親王府生活,偶爾入宮見我,也不過是說話就走呆不了多常時間。

而我的弘浩今年十八歲了被晉封為忠親王,弘瀚今年十三歲也從貝勒爺直接晉封為敬親王,兩個孩子的身份很是貴重,但是卻都不是我想要的。

鈕祜祿氏被尊為慶太後,但是不知是不是故意讓著我,一個人住在暢春園裏也是難得回宮,而我一個非皇帝親生母親的人,卻在別人眼中如此的名正言順!

弘曆已然成為了皇帝,一個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九五之尊。

細細想來原來我們大家都變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物是人非嗎?

原來很多人,很多事,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的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弘曆次到盛京謁陵,並在清寧宮舉行祭祀活動,同行的有弘浩兄弟兩個,還有弘曉,弘晝,胤祿等人。

聽聞弘曆對不遵守祭祀習俗的王公大臣們訓斥了一通,卻尤為拿弘曉為例。

弘曆的這一舉動叫人訝異的同時,也有許多人都看的明白,他是故意的!

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胤祥以去世多年,弘曆如今還放心不下他的舊勢力?

這麽多年我在慈寧宮內聽到的閑言碎語有許多,其中最多的就是弘曆忌憚怡親王和莊親王在舊朝的勢力,他在前朝處處針對怡親王府,莊親王和弘曉他們兄弟幾個。

也不知道他是否放心的下我呢?

忽然間,我卻覺得這崇高的尊重。獨享這慈寧宮的殊榮,有了些心機的意味。

人心,最是善變,尤其是為了權利!

這麽多年過去了。弘曆已然不是當初那個弘曆了,他現在是皇帝,我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了!

弘曆從盛京回宮以有多天,但是對不守祭祀規矩的訓斥聲依舊綿延不斷。

我怎麽有種弘曉變成胤禩的即視感了呢?

一個是處處由皇帝揪住錯處的親王,一個是窮追不舍的皇帝!

聽聞弘皎已經被弘曆逼的去種花兒了。記得胤禛在世時,他們幾個人總說弘曆是最重情義的,日後必當護著眾人,絕不會叫他們受半點委屈。

眼下看來,隻有弘瀚,弘浩他們兄弟兩個暫時沒有被抓住把柄,弘晝,弘曉,胤祿他們的處境並非那麽好。

弘晝雖然是皇帝的親弟弟,可是也因為沒有起身給皇帝讓個座。被弘曆當眾訓斥,比起這些,我們母子三人的處境真的好很多。

練字,除了這個法子能叫我不多想,不去想,再也沒有別的什麽事情能叫我平心靜氣不去想這想叫人心寒的事情。

可是你想清靜,總有人不讓你如願以償,隻聽外頭有人給弘浩請安。

我知道他憋了許多天了,今日是來牢騷訴苦的,所以即便我看見他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甚至還帶著怒意。

弘浩十八歲了個頭很高,眉宇間雖然有些胤禛的影子,可是卻是個急性子,眼睛裏容不得半粒沙子。沉不住氣這一點和胤禛半分新相像都沒有。

弘浩進了屋子沒有理會我,這是他一生氣就有的表現,隻見他氣悶的坐在一旁,臉色暗沉叫人覺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擱下毛筆,苦笑他總是這樣不叫人省心,來在他身邊問。“怎麽了?氣哄哄的?越的沒有小時候穩重了。”

弘浩不理會我的話,隻是氣哄哄的,我真的不知道生了什麽事,往日裏隻要弘浩一這樣,必然是弘曆在前頭又訓斥人了,而且這個被訓斥的人和弘浩的關係不能差了。

想到此處我故意問道,“是不是惹你四哥不高興,被他訓斥了?”

弘浩見我這樣說,他氣鼓鼓的說道,“他哪裏用的著我惹他。”

我見他這樣,心裏也很著急,今日又是倒黴了?

“到底什麽事啊?”

弘浩見我這樣無奈,他起身義憤填膺的說道,“額娘你給評評理,他嫌五哥的折子寫的不工整,五哥重寫了遞上來他又說有錯字,說五哥不但不知誠心知錯,還故意寫錯字撒氣。”

“哼,也不知到底五哥到底哪裏得罪了他,他要這樣對待五哥。”

不工整?

錯別字?

我知道有些話單憑弘浩一麵之詞是不對的,更何況一字之差,尋常官員可是會連累九族的。

他是弘晝,想來隻是訓斥一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隻是這個弘浩自從弘晰事之後,他就認定了弘曆是故意刁難他十六叔和弘曉他們,所以到現在這麽多年了,還記在心裏耿耿於懷。

我很無奈他的情深,也心疼他的真心,想著弘曆是皇帝,我總不願意他和弘曆有什麽不愉快。

我問道,“弘浩覺得隻是寫錯了一個字所以沒有關係對嗎?”

弘浩聞聲看了我一眼,滿眸不服氣,“難道不是嗎?”

我見他這樣,心裏很心疼他的執拗,弘晝從前是個直脾氣,如今都改了,他怎麽倒成了這樣?

我無奈長歎,勸他說,“我兒太過意氣用事了,俗話說得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四哥他是皇帝,他除了約束自己以外,最要約束的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否則就會叫別人拿住錯處的,他是個親政為民的好皇帝,自然也是好哥哥,他約束你們,是為了你們好。”

弘浩聽我這樣說。他眉頭緊縮的說道,“這樣的好處不如不要,有他這樣不給人留點麵子的嗎?”

其實弘浩最在乎的是弘曆當眾給弘晝和弘曉他們難堪,這對弘浩來說等同於一種羞辱。

隻是皇帝。總要有種姿態才行,否則何以服眾?

想到此處,我說道,“你們幾個早年都在先帝麵前沒個臣子的樣兒,如今一朝被管束自然要不習慣。依我看就是你皇阿瑪太過寵溺你們,所以才叫你們有這樣那樣的錯誤生。”

弘浩許是覺得我事事都替弘曆說話,他不服氣,甚至生氣的站起身子對我說道,“額娘。你就不要護著他了,這些年十六叔也好,五哥也罷,哪一個不是他的至親,哪一個叫他放心了?”

“不是降職就是逼著人家解職,他哪裏有一點護著我們了?”

我聞聲微楞。弘浩如今怎麽對弘曆的態度成了這樣?

如此偏激?

我不希望他仇視弘曆,自說道,“可是你和弘瀚還不是一樣在朝中貴重。”

隻是沒有想到,我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卻叫弘浩揚聲怒說,“那也是因為我們是額娘的兒子,他不敢動額娘自然不敢動我和七弟。”

我聞聲心頭一驚,慈寧宮內並非都是我的心腹。

我忙的訓斥弘浩,“弘浩,現在怎麽說話越的沒個分寸。什麽話你都能說的嗎?”

弘浩對於我的話,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生氣,“我說的是事實。他不過因為額娘才對我和七弟忍讓的,沒有額娘在,我和七弟還不知是什麽境遇呢。”

我見弘浩是越說越氣,忙的一巴掌打在了弘浩的手臂處,屏住臉色嚴肅道,“弘浩閉嘴。若是再叫我聽見你說這話,別怪額娘要生氣了。”

弘浩好似對弘曆的不滿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了,他揚聲道,“我就是為五哥他們抱不平。”

我見他氣的臉紅脖子粗,心裏既心疼,又擔心他的這個個性,日後闖禍。

我這才說道,“額娘知道你們兄弟幾個感情自小要好,你看著你五哥被當眾指責心裏不痛快。”

“可是你也要體諒你四哥,他現在皇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足矣叫人效仿,若是他不能嚴肅自己束縛自己的親人,怎能服眾呢?”

弘浩聞聲好似怒氣消了些,隻見他鎖眉在不言語,見狀我自語重心長又說道,“你是他的親弟弟,你難道都不能體諒他嗎?”

“你瞧瞧你五哥還有你姐夫,他們哪一個像你這樣毛毛躁躁的?隨便說皇帝的錯處?”

“若不是你四哥有心護你,就憑你這個莽撞的個性,哪裏還有今日?”

弘浩聞聲細細看了看,好似知道我不能哄他,這才說道,“他要是因為這個生我的氣,那我以後也不想認這個哥哥了。”

我見他心裏其實還是有弘曆的,不過是因為弘曆總是因為一些小事叫弘晝他們下不來台,所以他才生弘曆的氣。

我歎息道,“我兒是個長情之人,額娘很高興。”

弘浩低眉不語,我又問,“你弟弟呢?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來啊?”

弘浩見我問起弘瀚,他有些賭氣,我知道賭的是弘曆的氣,隻聽他說,“他跟著十六叔去學種菜種花了,才不跟我們一起玩。”

我聞聲苦笑,弘瀚年紀雖小,可是心裏什麽都明白,他已經知道權衡利弊了。

我對弘浩說,“弘瀚性格穩重又極其謹慎小心,你該多向他學習才是。”

“答應額娘,不論是時候都不要和皇帝起正麵衝突,知道嗎?”

“若是實在委屈看不過去,就來和額娘說說,額娘願意聽你說的。”

弘浩聞聲深看我一眼,他其實什麽都明白,隻是不願意在說了,這才答應我,“嗯,我記下了。”

最近皇帝常來慈寧宮陪我說話,不說國事,左不過是些家長裏短,還有些可樂嗬的往事。

今日可巧,婉貴人也來慈寧宮請安,她是胤禛在世時指給弘曆的侍妾,隻是她性格溫潤,又穩重懂事,不知怎麽的卻不叫弘曆喜歡。

所以這麽多年了,她一直都無所出。孤零零的一個人,所以總來慈寧宮陪我說話,一來二去的我倒是很喜歡她。

她進了屋子知道皇帝也在,請了個安便離開了。弘曆在看到婉貴人也在躲著自己的時候,他微微愣了愣,卻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生過什麽,弄得像是老死不相往來似得。

正想著要不要開口問問,就見王忠給弘曆行禮說是午膳到了。要不要回去用膳。

弘曆聞聲說,“不用了朕今日留在皇額娘宮裏用膳,把朕給皇額娘準備的胭脂稻端上來。”

胭脂稻?

我在宮中多年,許多稀奇的寶貝都見過,可是唯獨對這個胭脂稻好奇。

自問道,“是康熙爺在世時的禦用大米嘛?”

弘曆聞聲喜滋滋的說,“是啊,兒子多年研究,終於今年得了個大豐收,額娘可一定要嚐嚐鮮。”

我知道弘曆事事都想著我。所以很欣慰,隻是說起胭脂稻總能想起胤禛。

我說道,“你皇阿瑪在世的時候也叫人培育過,隻是都不得人意,每畝隻得上百斤而已,左右賞了賞人自己就攤不上了。”

弘曆也知道這個故事,每年收了胭脂稻總有人惦記,我們都沒有吃過幾回。

弘曆眼下聽我這麽說,自己也笑了,“嗬嗬。今年豐收好,兒子已經叫人給額娘送了許多來,再也不愁吃不上了。”

我見他笑意暖暖,我心裏卻想起一個人來。自說道,“不要隻想著我,你額娘在暢春園裏冷冷清清的,改日接她來宮裏小住,我還真有些想她了。”

我知道弘曆不會否決我的,自答應說。“好,明日兒子就叫人安排。”

其實這麽多年,鈕祜祿氏除了該回宮的時候,其他時間若不是不得已她是不會回宮的。

她或許是覺得一山不容二虎,也是怕弘曆的後妃們要攀附,弄出個黨爭來,所以事事先遷就與我,為此我很感激,可是也有壓力!

今日是裕和入宮請安的日子,他和弘曉已經成年多年,兩個人還依舊如同新婚的夫妻一樣,我為弘曉的專情而高興。

也為裕和能找到疼她,愛她的伴侶而欣慰,今日她入宮,我叫巧兒一早準備了她愛吃的東西候著她。

裕和已經懷有身孕,不過她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弘曉是管不住她的,所以隨她上竄下跳。

聽裕和說兆佳福晉最近身子不太好,還說本來要來請安,可是不想打擾我們母女團員才沒來。

想著我不叫裕和常常入宮,一來是不想她聽到什麽閑言碎語,二來也是希望她好好養胎。

兆佳福晉什麽都明白,所以她不來,我並未好奇。

“皇額娘。”

弘曉現在也知道顧及我和皇帝之間的關係,所以甚少入宮,不是怕皇帝不高興。

而是怕我身份尷尬,叫人覺得他們是故意攀附與我。

我見他來,自然高興,隻是他們一來滿口的叫我皇額娘?

我忙的說,“快起來吧,如今聽你們叫我皇額娘好不習慣。”

弘曉二十一歲了,像大孩子一樣成熟穩重,又極有耐心。

從未見他和誰翻過臉,也未見他因為什麽而為自己辯解半句。

他的隱忍和胤祥一樣,可是也讓我很心疼。

而弘曉對我的親昵,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見我剛剛那樣說,他笑說道,“額娘的身份在這兒呢,該這麽叫的。”

我瞧著弘曉二十一歲,眉宇間像極了胤祥,所以看見他總不住的想起他的父親來。

隻是他太瘦了,有種文弱感,我說道,“弘曉清瘦了要讓裕和好好給你補補身子。”

弘曉聞聲含笑說道,“額娘是關心我,所以總說我清瘦了,其實我的身子好著呢。”

我們娘兩坐著說話,想起前幾日裕和來的時候、

我說道,“前幾日裕和來請安,想叫你一起用膳,隻是皇帝那邊留你,我的人便回來了。”

弘曉知道我的話是什麽意思,自說道,“我知道的。”

我見他低眉時,多少有些落寞,我知道他還是在意的!

“弘曉是不是覺得有什麽東西潛移默化的變了?”

弘曉聞聲細細看著我。還是說了出來,“他是皇帝,額娘是太後,又是兩個親王的親生母親。有些東西能避則避,我都明白。”

我很欣慰他什麽都懂,卻從不說透!

我問道,“聽聞弘皎育齊了百種**,還寫了本書?”

弘曉說起他三哥總是笑容滿麵。因為弘皎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為了王位,爭鬥不休的人了。

“是啊,三哥現在做個富貴閑人,日子很是愜意。”

“富貴閑人自由富貴閑人的好處。”

“你額娘身子好了嗎?”

“好很多了,額娘不要擔心。”

弘浩和弘瀚兩兄弟今日一早就來請安,隻是看著他們兄弟兩個,一個生性瀟灑自如,總是笑容滿麵,一個生性內斂,卻沉靜如水。

弘浩我倒是不擔心。他是個有話說話的人。

可是弘瀚?

他像極了胤禛,沉著冷靜,內斂堅韌,什麽話都愛憋在心裏,這樣的人往往最難叫人揣測。

不知道他是不是過早的失去父親所以才變得如此,對於弘瀚我總是愧疚的。

初夏,知了聲不絕於耳讓人心也跟著焦躁不安,就連想安心練個字都不行,

“太後、”

如此掃興的掃興的看來不隻是那些知了?

我心中微怒,抬頭才現是小順子。許是他看到我輕蹙著眉頭,本是單膝跪地的他驚得身子伏在了地上。

見他如此,我歎道,“生什麽事了?”

小順子伏在地上的頭未曾抬起。回我說,“婉貴人的額娘今早歿了。”

聽見這話我驚訝道,“怎麽會這麽突然?”

小順子回道,“早些天,陳大人也向皇上請旨,求貴人回府中探望。隻是沒想到,皇上還未來得及應允夫人就已經歿了。”

想著婉貴人本不受寵,再加上那麽多年,膝下一直無所出,本就不叫弘曆重視。

想來也連累她的父親在前朝不得臉了,不過弘曆或許是一時疏忽忘記了陳大人的折子。

因為不想弘曆背上心狠的罵名,我說道,“皇帝國事繁忙,想必也沒有想到陳夫人病情如此嚴重。”

小順子聞聲同意我的說法,不過他未起身又說道,“婉貴人想見太後,隻是身負重孝,不敢隨意踏進慈寧宮。”

婉貴人在外頭?

不知道她怎麽來了?

我忙的說,“讓她進來吧。”

小順子聞言,忙的起身退了下去,不一會,婉貴人已經脫簪持孝,一身月白色旗袍,旗頭上了褪去了華麗的飾,隻留有一支金黃色的扁方。

她本清瘦,再加上逝母之痛,摧殘的她麵色蒼白,雙眼布滿了血絲,雖然喪母之痛足以叫她方寸大亂,可是她卻穩重不亂,跪地道,“太後,臣妾雖已入宮,可是依舊是阿瑪和額娘的女兒,求太後幫幫臣妾,讓臣妾能早些時候出宮奔喪。”

我微楞這個時候了,弘曆也不肯見她?

這個弘曆怎麽現在這樣絕情了?

我問道,“怎麽?皇帝不許你麽?”

婉貴人聞聽皇帝二字,忽的來了委屈,哽咽道,“皇上在養心殿處理政務,誰也不見,臣妾不得已才來求皇額娘,求額娘開恩幫幫臣妾吧。”

她本就陪我的時間多,我見她哭的傷心,心裏也難過,在不忍心多問,回道,“既然如此,把哀家宮中的腰牌帶著,叫小順子親自送你回去,記得替哀家與皇帝向你阿瑪致哀,莫要傷了身子。”

小順子是慈寧宮裏有頭有臉的太監目,我如此,是給足了她母家恩典,她聞聲感激的磕頭道,“謝皇額娘恩典。”

婉貴人連連磕頭,最後才被小順子攙扶著離去,我瞧著她梨花帶雨的,想著弘曆怎麽會這樣心狠了?

若是不喜歡她,也不至於連麵也不給見,叫她失去給母親送終的大事。

後來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是弘曆的順妃,瞧著婉貴人和我走得近,早已買通了養心殿的奴才絆住了婉貴人。

聽聞婉貴人請求過弘曆許多次,想出宮看望婉貴人的,可是都被那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攔了下來,理由就是皇上忙著,誰也不見。

王忠是弘曆寶親王府的奴才,自然不會這麽糊塗,隻有一個人了,那就是寶柱,這個東西最會見風使舵。(。)

ps:??深宮篇今日開啟,歡迎訂閱,支持!麽麽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