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沈老爺自己也是風流過來的,六房姨太一個比一個嬌嫩,有一個還是戲班裏唱坤生的,因此隻當沈放長成大男人了,並不去管他。
淩君則一開始也隻當沈放貪圖美色,想要睡他,後來發現這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竅也沒開的嫩頭青,整天隻知道找他玩。而玩也真的就是玩,打牌、跳舞、聽書,有空沈放就來找他出去,還載他去兜風。
漸漸的,淩君則便與他成了知己良朋,哥倆好的過了四個年頭。
在第四個年頭,沈家出了變動,男丁都要去北方,沈放也要跟父兄一起離開疁城,不知歸期。
臨行前,沈放將自己貼身的一支鋼筆贈予了淩君則。
淩君則手裏緊緊握著那支筆,眉頭深蹙,嘴唇抿成一條線。
沈放見他如此心裏也不好受:“仲薇,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別難過。我會時常與你寫信的,你笑一笑好不好,不然我走的不放心。”
淩君則沒他那樣樂觀,知道這一別可能沈放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世事無常,誰知道再見麵是什麽時候?因此他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足以改變兩人一生的決定——他對沈放表明了心意。
“那會兒可真是嚇了我一大跳,我之前都把你當兄弟處的呢!”沈旅長抱著他家淩美人不撒手,像個老頭一樣追憶著年輕時的種種。
十八歲一別,再見已是五年後。
淩君則心心念念等回了沈放,也等來了沈放對他的回應。
“你是我的,心是我的,身也是我的。”淩君則突然在沈放心口的位置重重咬了下去,咬得沈放痛嘶一聲,差點以為一塊肉要被咬下來了。
這句話透著濃濃的獨占欲,聽得沈旅長心驚肉跳。
沈放有那麽幾秒還在雲霧裏飄**,腦袋是空的,而等他反應過來後,他一下子從**坐了起來,握著淩君則的手腕,急急道:“是不是胡佳樂那混小子和你說了什麽?你別聽他瞎說,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就是……就是我媽那邊有時候需要應付……”
這次沈夫人大壽,他除了陪打麻將外,還被七大姑八大姨介紹了不少未婚少女,有些礙於情麵推不掉,他便去見了幾個。但天地良心,他可從來不敢生什麽對不起淩君則的心啊!
他就差指天發誓:“就算將來被父母打死,被槍斃,我也絕不娶除了你淩君則以外的人為妻,你信我!”
淩君則聞言好笑道:“我曉得的。和你開玩笑罷了,瞧你嚇的。”親了親對方的唇角,“好了,下去用飯吧,你都睡一下午了。”
胡佳樂言辭閃爍,他多少有點猜到是怎麽回事,老實說這兩年給沈放說親的一個連都有了,要氣也氣不過來。
沈放這樣的身份,兩個男人間的愛情,有些東西,他早已存了心理準備。
隻是沈放怕他生氣,總瞞著他。瞞就瞞吧,他權當情趣,反正偶爾詐一詐沈二少,也挺有趣。
沈放小心觀察他神色:“真的不生氣?”
淩君則仔細尋思片刻,認真道:“不生氣。”還沒等沈放露出舒心的笑,他取過眼鏡重新戴上,又接一句,“吃味。”
沈放立馬又苦了臉。
淩君則慢悠悠替他穿衣服,一個個紐扣仔細扣好:“你晚上好好補償我,此事便一筆勾銷。”
沈放先是一樂:“嗨,這小意思啊!”又像想起什麽慘痛經曆,臉一皺,挪了挪屁股,“那你別像上次那樣整的我第二天下不來床啊,我還得工作呢。”
扣完最後粒紐扣,淩君則輕拍一擊沈放胸口,道:“行!”
這皮肉交易便就在這三言兩語中敲定了。
第二天沈放倒是起來了,就是走路有點瘸,胡副官見了隨口關心了幾句,以為自己被兄弟出賣的沈旅長差點撲上去咬人,弄得胡副官百口莫辯。
《完》